第二百八十一章 不對勁
于是這日過后,時華每說一個煉藥重點,沈宜楠都會詢問兩遍。
他狐疑地對上后者坦然求教的目光,晚間便遞給她一個輕耳的丹藥。
“按理說習(xí)武之人不該耳朵不好?!?p> 畢竟對上敵人時,耳朵和眼睛同樣重要。
在敵人未至?xí)r,武功高強的能提前通過聽風(fēng)聲知曉敵人的距離和人數(shù)。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夜,也能通過聽力知曉敵人的位置。
所以,對于沈宜楠耳朵不太好的病癥,時華很是疑惑。
但還是同情地給了她一顆藥丸。
注意到她鐵青的面色,時華還以為是她不愿意被人知曉。
最終,時華被一臉懵逼地趕了出去。
一直又過了三日,祁禎的信才到了沈宜楠手中。
在時華好奇又小心試探的目光中,她回到房中拆開信件。
‘我一切安好?!?p> 簡短一句話,讓沈宜楠蹙起眉頭。
不對勁。
以往祁禎的信件話雖短,但每次都會詢問一句家中可好。
唯有這次不同。
覺察不對勁后,懷疑在她心中不斷放大。
她緊盯著與以往一般無二的字跡,果然從中看出些不同尋常來。
信紙一般無二,可毛筆絕有不同!
祁禎一向帶在身邊的毛筆是她幾月前所送,那支毛筆不算好,只是當時為應(yīng)付祁禎所買。
但這次信上的字跡絕對不是那支毛筆能寫出的。
毛筆吃墨均勻字跡傳神,絕對是上等品質(zhì)。
祁禎一般用慣了的東西不會輕易更換,這點她敢確信。
所以,祁禎那邊,必定有什么問題!
沈宜楠有又出之前的信件,果然,唯有這次不同。
而且這次還間隔了半月之久。
她捏著信件的手逐漸收緊,心中越發(fā)慌亂。
“我想去京都?!?p> 一直到午間,她在灶屋做菜時,被濺起的油燙了手指。
她突發(fā)奇想。
走到院外,看著眾人,又道了一聲。
“我想去京都。”
時華停住了手中的動作,偏頭驚訝地看過去。
“你要去京都?”
沈宜楠由猶豫逐漸變得堅定。
“對?!?p> “因為祁小子之事?”
“對?!?p> 沈宜楠沒有猶豫,直接承認道。
從她看清自己情感的那一刻開始,便從不掩飾。
祁禎是她丈夫,是孩子們的阿爹,若他陷入危險,她不可能不管!
即便當初祁禎早便提點過危險重重,她也不怕。
是何種危險,能否解決,總要去親眼看看再說。
所以,她堅定了她的想法。
“我會去的?!?p> 時華見她早已下定了決心,也沒再多說什么。
只是悠悠然嘆出一口氣。
感情啊,就是這般,即便知曉飛蛾撲火,也不肯退卻。
他何嘗不知曉祁禎的敵人強大?
那可都是連藥神山都難以抗衡的存在。
之前沈宜楠說祁禎離開時,他便猜測到了。
已經(jīng)到了這種危險的地步了,自己回京都那就是主動送死,根本沒有半點活路。
所以祁禎這一去這么多天必然兇多吉少。
而今看著剛認不久的徒兒也要為了他去京都“赴死”,他想阻攔也有心無力。
“何時出發(fā)?”
最終,他也只能蒼白地這樣問上一句。
“兩日后?!?p> 她已經(jīng)確定好要先去一趟秧名,這兩日安撫好孩子們即可出發(fā)。
“任何時候保全自己最為重要,別忘了你還有三個孩子,我可以幫你養(yǎng),但是他們不能沒有爹娘,可知曉?”
時華的話無疑是在替她穩(wěn)定后方,她感激地點點頭。
突然,隨云像是下了什么決心。
“姑娘,我隨你同去!”
引得眾人都朝他看過去。
隨云握著拳,沈宜楠是他的師傅,雖然剛認不久,但是無論是那些古書還是這些日子的相處,都讓他學(xué)會很多,也知曉了與人相處之樂!
他不是不能從他們話中聽出危險之意,姑娘此去一趟危險重重,而她貴為師傅,自己也不應(yīng)該袖手旁觀了!
“不必,我不會出事。”
沈宜楠此去只是為了找祁禎,不必拉著無關(guān)人下水,畢竟他們的敵人強大,外人對上也就是同她送死。
可隨云搖了搖頭。
“我家在京都有些勢力,說不定能幫上姑娘你。”
聽聞有些勢力,沈宜楠有些意外。
本以為隨云同時華一般,只是孤兒在外,自學(xué)成才。
沒想到他家竟然是京都的,而且還能在京都扎根有勢。
“徒孫,看來是小瞧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