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卓安娜找上門
第二天,床頭柜上的手機震動聲將白君哲吵醒。
他驀地一下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思緒開始回籠。
床上除了他,再無他人,仿佛他做了一場夢似的。
白君哲手臂伸到床頭柜那邊,將自己的手機拿過來。
是自己助理的來電。
他摁下接聽鍵。
“老板,今天還上班嗎?”徐銘禹在電話里試探性的問道。
徐銘禹昨天送自家老板過來時,以為老板很快就解決好事情,沒想到他在樓下足足等了兩個多小時,最后打電話過去時,被夏小姐接聽了。
那沙啞的聲音,徐銘禹想裝傻都難。
掛完電話后,徐銘禹立馬開車回家,想必今晚他家老板是不會需要到他了。
白君哲手背搭在額頭上,落地窗透進來的光線讓他有些不適應(yīng)。
就在徐銘禹以為自己手機有問題時,才聽到電話里白君哲的說話聲。
“拿一套干凈的衣服過來?!?p> 徐銘禹瞬間了然,心里想著昨晚的狀況有些激烈。
等白君哲洗完澡后,徐銘禹正好也拿著一套新的衣服在房間外等著。
徐銘禹進去屋內(nèi)時,目光還四處打量著,卻發(fā)現(xiàn)屋內(nèi)除了自己老板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他壯著膽子開口問道:“老板,夏小姐她......走了?”
屋內(nèi)的東西丟的到處都是,絕對不是他家老板搞亂的,那只能是夏小姐了。
白君哲正在整理自己的衣袖,在聽到徐銘禹說到夏知晚時,他手里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后又繼續(xù)若無其事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當(dāng)他醒來的時候,身側(cè)已經(jīng)沒有那個女人的身影了,甚至床的那一側(cè)的溫度都是冰冷的,說明她早已經(jīng)離開了。
徐銘禹見白君哲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他又接著問:“老板,剛剛我來之前,安先生問我,今天他們的人還要不要繼續(xù)跟著夏小姐?”
安先生其實也就是昨晚把夏知晚帶走的那個男子,因為一些原因,白君哲不得不安排一個人在暗中保護著夏知晚。
白君哲語氣淡淡的回了一個字:“跟?!?p> “好的,我這就打電話給他說?!?p> 其實白君哲突然間對夏知晚這么在意跟關(guān)心,徐銘禹也搞不明白。
如果他家老板真的喜歡人家夏小姐,那為什么他們又要離婚呢,如果是不喜歡,那他老板這種行為又怎么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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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晚很早就醒了,當(dāng)她醒來看到身邊的人是誰后,愣了那么一會,昨晚的那一幕幕不停的在她腦海里回放著。
她總結(jié)出了一句話就是玩大了。
所以趁著床上的男人還在睡夢中時,她趕緊收拾好東西,悄無聲息的離開酒店。
等她回到淺水灣的別墅時,已經(jīng)是早上的九點多鐘了。
她走進門口,眼底有些困意,昨晚壓根就沒有睡到覺,淺淺的瞇了一下就天亮了。
她隨手將手提包放到一邊,然后彎腰將自己的拖鞋從鞋柜里拿出來,而這時她看到地板上有一雙陌生的高跟鞋。
這鞋子的碼數(shù)顯然不是她的,而家里的傭人他們的鞋子也不是擺放在這里的。
她思考了一會,便拿起手提包,往前走。
但她沒有直接往二樓的方向走去,反而是朝著左邊往客廳那邊走去。
等她走近客廳時,就看到一位穿著華麗端莊的女人坐在那里看著手機,旁邊還有傭人站在那里服務(wù)著她。
那個女傭剛好是前些天對她很不屑的那個人,叫什么來著,好像是叫袁許茹。
袁許茹在聽到腳步聲后,她抬起頭看到夏知晚就站在客廳的不遠處,她眼神閃躲了一下,身體也跟著哆嗦起來。
但是她看了一眼坐在沙發(fā)上的夫人,瞬間自己又有了自信心。
她彎下腰,恭敬的對著卓安娜匯報道:“夫人,夏小姐已經(jīng)回來了。
卓安娜其實是知道有人進來的,但是她就是沒有第一時間抬頭看,而是等旁邊的人提醒她之后,她的視線才從手機屏幕上移開,落在夏知晚身上。
然而卓安娜坐在那里等了片刻,都沒有聽到夏知晚走過來跟她打招呼,反而看到她就一直慵懶的靠在酒柜上,還抱著雙臂盯著自己這個方向看。
“夏知晚,你的禮儀呢?看到長輩都不會開口問一聲好?”卓安娜開口刁難道。
夏知晚玩著自己胸前的卷發(fā),將它一圈又一圈的繞在自己手指上,在聽到對方說話后,她才微微抬起眼皮,瞟了卓安娜一眼。
她笑著說:“長輩......在哪里呢?”
夏知晚還左顧右盼了一下,但就是沒有往卓安娜的方向看去。
卓安娜哪里受過這種氣,她自從嫁進白家,地位也是跟著高漲起來,不管是家里的人還是公司里的那些老古董,看到她都要退避忍讓幾分。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感受到被人家不尊重的感覺了,卓安娜覺得自己的威嚴被夏知晚挑釁到了。
“前些天,君哲跟我說你們倆已經(jīng)離婚了,而且你也同意了。但是,他昨天又跟我說,你們離婚的事先暫時不公開,不知道這具體是不是因為夏小姐——”
夏知晚聽完之后,大概的猜到這次卓安娜過來的目的。
她嗤笑了一聲:“既然你都說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那他所做的一切又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他選擇不公開,說不定是害怕被大家指責(zé)。我覺得你應(yīng)該去找白君哲聊聊這個問題,而不是我。”
總不能想著逮住一個軟弱的人就欺負吧,如果是以前的夏知晚,可能此時已經(jīng)哭著鼻子哭哭哀求卓安娜了。
但可惜,她是夏知晚,是擁有巨額的財產(chǎn)的夏知晚,而非之前的那個人。
卓安娜察覺到眼前的夏知晚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以前,夏知晚每次看到她都畏畏縮縮的,還藏匿在老爺子的身后,那時候的她哪有現(xiàn)在這般伶牙利嘴。
“夏小姐現(xiàn)在是破罐子破摔,對我說話都這么不客氣了?”
卓安娜顯然是被夏知晚被態(tài)度給氣到了。
夏知晚似乎站累了,她走到離她最近的沙發(fā),沒有任何的形象可言,直接一屁股坐下去,隨手拿起一旁的抱枕抱著。
她在想著這個卓安娜什么時候才能走,她都想要上去樓上補個覺,太困了。
夏知晚還打了一個哈欠,她的眼皮都快要開始打架了。
袁許茹低頭湊到卓安娜的耳邊,不知道低估了一些什么事情,不一會兒后,卓安娜的目光落在夏知晚的身上。
只聽到她大發(fā)雷霆,聲音都大了起來:“白家好歹也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禮義廉恥難道你都沒有學(xué)會嗎?夜不歸宿,脖子上還有紅色印子,裙子也皺皺巴巴的,夏知晚,你可別忘了,就算是離婚,外界的人可還是把你跟白家關(guān)聯(lián)上的,不要給白家蒙上羞布。”
夏知晚眼皮一掀,絲毫沒有被影響到。
她還想,要不要跟對方講,她脖子上的紅色印記是她自己的兒子搞出來的呢,還是說自己這皺巴巴的裙子可是有她兒子的一半功勞。
她在想,如果她說那個男的就是她兒子,眼前這個女人會不會五雷轟頂,直接過來撕了她呢。
卓安娜以前是一個教師的女兒,因為一些機緣巧合,替自己的父親送資料時被白君哲的父親看上了,她才能得此機會擠進貴族世家的圈子內(nèi)。
當(dāng)然,想要坐穩(wěn)白家夫人的位置可不容易,只能說卓安娜在背地里使用的小手段可不少,像假裝喝醉酒倒到人家床上呀,不久后就被校內(nèi)的人員曝出懷孕了。
獲取這些很私密的信息對于夏知晚來說,簡直沒有任何的難題,她只要在網(wǎng)上花個錢就能得到的圈子內(nèi)所有人的私密信息。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你兒子干的呢?!?p> 夏知晚嘴角漾起笑意。
“什么?!”
另一道聲音突然間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