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次,我用了以前跟白家關系好的官員,原本劉大人一個斷不會讓他有如此的警惕心,可偏偏,有人鄭原忠鄭大人出面了?!?p> “鄭原忠?”
白梟聽見這個名字還微微有些驚訝,曾經(jīng)他們都一塊在戰(zhàn)場上殺過敵人,這鄭原忠是自己的手下,后面凱旋被皇帝安排進了都察院。
再加上白家被貶,之后便沒有太多的交集,沒想到這次他竟然會出頭。
看著自己祖父驚訝的神情,沈玉華抿了抿唇。
“祖父,沈宴辭此人自私自利,就算裝得再好也有破綻讓別人知曉,聰明的人自然知道應該選誰,我這次之所以讓劉大人幫我,就是讓他們知道我要跟沈宴辭對著來了,在得知這一信號之后,自然會有人出面了?!?p> 白梟聞言微微嘆了口氣,看著沈玉華眼底滿是擔憂。
“我現(xiàn)在老了,也沒什么能夠幫你的,你心里若是有主意盡管去使便好,祖父就算是豁出去這條老命,都會幫著你?!?p> 沈玉華握住他的手,看著他蒼老了許多的面容,眼底都是心疼。
“祖父,阿玉一定會讓你們平平安安地活著,不管用什么法子?!?p> 她的眼神頓時變得堅定起來,從回來的時候,她唯一的想法便是讓祖父一家平安,然后就是改變靖川現(xiàn)如今的情況。
她不敢想象,若是靖川一直在沈宴辭手中,日后會變成什么樣子,百姓又會過得如何水深火熱。
所以,她一定要將沈宴辭扳倒,讓靖川跟鑾盛一樣,百姓安居樂業(yè)。
幾人又說了一些家常話,沈玉華便派人伺候他們休息。
深夜,沈玉華睡不著正躺在床上思索著自己下一步的計劃,便聽見落地的聲音,她忙起身,警惕地看向發(fā)出聲音的地方。
“誰?”
蕭逸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沈玉華沒想到他會過來這里,臉上滿是驚訝,嘴上聲音變得十分小聲。
“皇上,你怎么來了?這里可是靖川皇宮,若是被沈宴辭發(fā)現(xiàn),到時候就不好了?!?p> 也不怪沈玉華擔心,沈宴辭用刺客的借口,在她宮外安插了許多侍衛(wèi),幾乎是密不透風。
假借保護她的名義,不過是讓人收著,觀察她的一舉一動,怕她對外傳信罷了。
蕭逸聞言卻沒說話,而是來到床邊,大手將被子掀開,把腳上的靴子一踢便上了床,目光灼灼地望著眼前的女子,說著情話。
“阿玉,你可知道朕有多想你?”
沈玉華一聽這話,俏臉微紅,同時有些惱意。
“你這人實在太不著調(diào)了些,沈宴辭讓多少人在外頭守著?一個不慎你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到時候我怎么救你?”
蕭逸摸了摸她的臉,這些日子,當真是體驗了一把什么叫作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原本以為阿玉跟自己冷戰(zhàn),已經(jīng)是他此生最寂寥難熬的時刻,沒想到她回了靖川才是。
可偏偏她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而他只能支持。
想到這,蕭逸傾身微微親了親沈玉華的嘴角。
沈玉華看他這副樣子,心里頭軟成一片。
兩人頭抵著頭,氣息噴在對方臉上,有些癢癢的,可卻沒來由地讓對方放心。
“蕭逸,等我解決這里的事情之后,我們便能一直在一起了?!?p> “朕都明白,朕只是想得很?!?p> 蕭逸將人一把拉入自己的懷中,像是想將她嵌入自己的身子,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這才松開了她,將懷中的玉佩掏出來。
“這是?”
沈玉華瞧著這玉佩,有些不解。
“朕實在不放心你在這里,哪怕已經(jīng)派了人手保護,便花了些心血,讓人潛入了靖川,成立了暗影閣,這塊牌子便能夠調(diào)遣他們。”
沈玉華眼底滿是驚訝,在靖川成立了一個暗影閣?
這么短短幾日的工夫,可見蕭逸這些日子為了這件事情耗費了多少心血,絕對不止他嘴上說的輕松。
她這么想著,連忙跑下床去,將燭火點亮,外頭便傳來風珞的聲音。
“娘娘,怎么了?”
“沒什么,本宮起來看點東西?!?p> 風珞聞言,也沒再多問。
沈玉華借著燭火這才看清楚了蕭逸臉上的疲憊,心中頓時有些悶痛。
“蕭逸,你不必這么辛苦?!?p> 她這么說著,猛地沖進蕭逸懷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感動跟驚訝,朝著男人的唇瓣吻了下去。
蕭逸自然是回應著她,很快便掌握了主動權,直到兩人的氣息紊亂,喘不過氣來,他這才松開了她。
他的手掌微微摩擦著她的雙肩,語氣盡是不顯露給外人的溫柔。
“阿玉,你可知道朕有多想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然朕一定……”
后面的話被沈玉華堵住,她充滿情意地望了他一眼。
“我都明白,我還沒能跟你生個孩子,又怎么會甘心離去?”
“阿玉!”蕭逸聽見這話微微有些激動,雖然兩人都沒提過。
可是他知道,失去的那個孩子一直是兩人心里頭的刺,他也一直不敢提。
沒想到現(xiàn)在阿玉竟然主動提起,這就說明阿玉原諒了自己?
他想到這個,便是滿心地歡喜,上前將人再次擁入懷中。
“阿玉,我們,我們一定會再有一個屬于我們自己的孩子?!?p> 沈玉華嗯了一聲,就這樣,兩人又溫存了一會兒,后面她才迫不得已催著蕭逸趕緊離去。
蕭逸離開之前,親了親她的額頭,直到人走后,沈玉華的臉上還帶著笑意和自身察覺不到的幸福。
第二天一早,沈玉華便讓人拿了玉佩去宮外讓他們幫著探查刺客一事。
鄭原忠查得并不順利,因為有沈宴辭明里暗里的阻礙,他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查到一些蛛絲馬跡,可這些東西遠不能當作證據(jù)。
沈玉華看著面前的信件,勾勒出一抹冷笑。
“果然,之前丞相的事情是沈宴辭的苦肉計,沒想到啊,本宮這個皇兄,倒是比本宮想的,更能對自己下去毒手?!?p> 他是覺得自己一定能夠救活他?所以才這么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