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君小姐,你要是求求我,說不定我可以大發(fā)慈悲救你出去。”
柳三爺說這話時,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君妜。
這張臉,這身段他可謂是讒了許久。
現(xiàn)在機會就擺在面前,卻要跟眾多人分享,他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愿意的。
畢竟好東西,都想要據為己有。
“你能做主嗎?”
君妜挑眉,不屑道。
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起來。
柳三爺面容上浮現(xiàn)出一抹惱怒,“我給你臉了,是吧?”
說著,抬手就要朝著君妜的臉上扇去。
身旁的張瀟眼疾手快將她往身后一拽,用力捏住了柳三爺?shù)氖直邸?p> “松開!”
柳三爺惡狠狠地瞪著他。
可張瀟不為所動,他答應過郁璟琛會將君妜保護好的,而今就在郁璟琛的眼皮子底下,他要是讓君妜挨了這么一巴掌,豈不是顯得他很無能?
“打女人,算什么男人!”
張瀟眼里滿是戾氣,身為特種兵,一身強健的肌肉本就顯得他不是普通人,現(xiàn)下他的表現(xiàn)更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要說最注意張瀟的無非就是跟著柳三爺一起來的兩個全副武裝的健壯男人,這兩個男人一臉兇狠,周身散發(fā)出的煞氣注意讓人避而遠之。
他們兩個人對視一眼,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玩意兒。
“張颯,看起來是個練家子,你要不試試?”
“試試就試試,但總的要有個賭注吧,李偲?!?p> “我看,賭注不如就那小子身邊的女人如何?”
“這倒是個好主意?!?p> 兩個人的談論并沒有避開在場的人。
君妜聽著兩人堂而皇之將自己當成賭注,心里自然是不悅的,但眼下并不是她出頭的時候,她抿著唇,一臉受辱的神情。
“喂,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張颯走上前,無視掉想要開口說話的柳三爺,問詢著張瀟。
“我叫張瀟?!?p> 張瀟一身正氣。
“喲,還是本家人?!睆堬S聽到張瀟的名字,瞬間來了點意思,“做什么的?”
張瀟抿唇,猶豫半晌緩緩開口:“退伍軍人?!?p> 他選了個較為妥當?shù)闹e言,畢竟他這身氣勢一看就是從部隊里出來的,只要撒謊一眼就能被他們認出來。
不該冒的危險不冒。
“難怪不得,我就說這小子一身正氣?!?p> 李偲揶揄地看了一眼張颯。
“小子,我們比比怎么樣?”
張颯看著張瀟,等待著他的回答。
張瀟并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而是看向了君妜。
“小子,你這是什么意思?”
張颯有些不爽,他們男人之間的事情,女人插什么手。
“她是我的雇主,任務還沒結束,我自然得聽她的?!?p> 張瀟絲毫不掩飾眼里想要比試的興趣,但卻依舊保持著自己良好的職業(yè)素養(yǎng)。
“嘖,雇主?你要不說我還以為她是你的小情人呢?!崩顐评洳欢〉卮蛉ぶ?,說完又看向張颯,“我們當著他的面將他的雇主當成賭注,是不是不太好?。 ?p> 話雖是這么說,可他臉上的神情卻更加的興奮。
“這樣吧,小子,我跟你比試,只要你贏了,我承諾絕不會動你的雇主,你看怎么樣?”
張颯挑著眉頭,戲謔道。
見張瀟還在猶豫,李偲沒了耐心,直接將槍頂在了君妜的腦門上。
“你要是不同意,我現(xiàn)在就一槍斃了她?!?p> 君妜依舊一副淡定的模樣。
張瀟卻明顯緊張起來,最終點頭道:“好?!?p> 隨著他的應下,在場所有人都興奮起來。
柳三爺微瞇著眼睛,上下打量著君妜,像是在思索著什么壞主意。
“麻煩魁哥開一下場地了?!?p> 張颯看向魁哥。
魁哥看他看過來的眼神,明顯怔了一下,顯然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個樣子。
他有些緊張地看向藏在暗處等人的方向,最后點頭:“請跟我來?!?p> 一行人朝著擂臺走去。
君妜盯著走在前面的張颯跟李偲的背影,不知道在思索著什么,耳邊突然傳來柳三爺討打的聲音。
“我要是你的話,現(xiàn)在肯定后悔。”
君妜聲音平穩(wěn),“你就這么確定?”
柳三爺:“是啊,畢竟沒人想死的很慘?!?p> “那是你這個貪生怕死的孬種,不是我?!?p> “你!”
柳三爺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君妜還有閑心說笑。
他獰著笑:“你就等死吧你!”
說完,他快步上前,跟在了張颯跟李偲身旁,時不時地扭頭用陰狠的眼神看著君妜。
幾分鐘后,比武擂臺到了。
這擂臺很大,上面還殘留著斑斑血跡,想來是懶得清理又或者故意為之。
張颯跟張瀟對視一眼,分別上了擂臺。
只是張瀟在上擂臺前,專門看了一眼李偲:“麻煩哥幫我照顧一下雇主了?!?p> 李偲抬眸看了一眼柳三爺,點了點頭:“這是自然,在你們勝負未分之前,賭注自然是不允許有任何閃失的?!?p> 言外之意,張瀟一旦輸了或者死了,那么就不能怪他不護著賭注了。
擂臺上,張颯跟張瀟互相提防著對方,并沒有輕而易舉率先發(fā)起進攻。
兩個人互相試探著。
“你看起來一點兒也不緊張?!?p> 李偲看著君妜,淡淡道。
君妜的表現(xiàn)確實跟平常的女人不一樣,她很淡定,不像之前那些來到這里的女人歇斯底里地大吵大鬧著方塔們出去,又或者大放厥詞他們要多少錢都能給得起。
君妜神情淡淡,“緊張跟害怕有用嗎?”
一句話,讓李偲對她有了興趣。
她說的不錯,緊張跟害怕沒有任何用處。
對他們而言,不就是死了個人而已,不足為重。
“不如,我們也打個賭如何?”
李偲戲謔地看著君妜。
聞言,君妜第一次睜眼看向李偲,見他一眼不眨地看著她,扯了一抹冷笑,“你們這的人都喜歡打賭的嗎?”
李偲愣了下,明顯沒想到她會這么問。
他摸了摸鼻頭,“日子無聊,只能用這個來打發(fā)一下時間了,要試試不,對你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哦?”
君妜可不覺得天上有掉餡餅的好事,特別是在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