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玨速度極快。
在場之人,除了南昭君,幾乎就沒人看得清楚他的身影!
眾人只瞥見了余光里的白影,而此刻,南昭君已經(jīng)同他站在了一起。蕭寒玨低聲道,“壓住她?!?p> 他一個男人,不好對公主動手動腳,但南昭君不一樣,她同樣也是個女孩子,她就可以。
南昭君二話不說,按照蕭寒玨的命令,直接壓住了墨文茵。
這個時候,夜長風(fēng)還處于一臉發(fā)懵的狀態(tài),墨司彥回過神來,將他拽到身邊,解釋道,“這是東黎國最厲害的兩個人物,你放心,有他們在,我四皇姐不會有事的。”
誰知,夜長風(fēng)非但沒領(lǐng)他的情,反而瞪了他一眼。
“你瞪我做什么?”
既然蕭寒玨都現(xiàn)身了,那么在墨司彥的眼中,自己這四姐姐就是有救了。他心頭壓著的那塊石頭,倏然之間,就消失了。
然而夜長風(fēng)卻并不那樣認(rèn)為。
他用怪罪的語氣同墨司彥說道:“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噫!怎么能叫餿主意呢?我出這點子的時候,你都沒有猶豫一下,就同意了。現(xiàn)在反過來怨我了?”
“總之確實應(yīng)該怪你?!?p> “行,我也不跟你計較了!”
墨司彥心中也很有氣。
可這個時候,并不是該怪誰,把錯誤歸到誰頭上的事。墨司彥就希望,墨文茵能保住性命!
不遠處,南昭君和蕭寒玨,嚴(yán)陣以待。
雖然她是神女,但這種邪術(shù),她只在書中見到過。等蕭寒玨將墨文茵救醒之后,南昭君才把這件事接過來。
她輕聲道,“接下來的我知道該如何做,交給我吧?!?p> “嗯?!?p> 蕭寒玨退到了一邊。
只見南昭君掏出一只瓷瓶,從里面倒出一粒黑漆漆的藥丸。隨后,她讓墨司彥去找了個碗。
藥丸放入碗中,南昭君抬手,劃破手掌。
殷紅的血順著她的手就往下淌。
很快,南昭君的臉色就肉眼可見的變得蒼白了。
蕭寒玨提醒她,“夠了,切勿失血過多?!?p> 她輕聲應(yīng)了一聲,將藥碗放到墨文茵的嘴邊。
“醒了,就自己喝?!?p> 墨文茵卻呆呆的望著她。
仿佛是她的人雖然醒過來了,可是魂魄早就已經(jīng)離開了軀體。
她眼神十分呆滯。
南昭君嘆道,“我不會勸人,但我知道,如果你今天就這么死了,這個男人會與梅娘逍遙自在。在場的人,沒有人希望你活下去……”
她的話還沒說完,墨文茵就接過那只碗,一股腦全都悶了下去。
她的唇角,一縷血絲流下。
南昭君垂眸,緩聲說道:“雙生這樣的邪術(shù),是東黎的禁術(shù)。你身為西梁的公主,如何知道這個的?”
墨文茵一副不愿意開口的意思。
見狀,南昭君也沒逼她,起身說道:“我的血和藥,只能給你續(xù)上半個月的性命。若在這半月的時間里,找到醫(yī)治你的法子,你才算有救?!?p> 聽到這話,方才還一臉傲氣的墨文茵,忽然皺起眉頭。
但她依舊沒說什么。
一言不發(fā)的,帶著人就離開了。她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她至少會與夜長風(fēng)說句話。
誰料,她徑直離開了。
看都沒看那個男人一眼。
望著墨文茵一瘸一拐的身影,夜長風(fēng)心中,頓時激起一層憐憫。
都怪他!
早知道這墨司彥沒有正經(jīng)主意,他就有點小聰明而已,豈能用在大是大非面前?今日若非這兩位高手在,墨文茵恐怕性命難保!
事到如今,墨司彥卻依舊不認(rèn)為自己做錯什么。
他思考著開口,“我只是想利用四皇姐,親手處置了鬼澈。畢竟,不是沒人是他的對手,只是對付他,如果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那我寧愿找到最捷徑的法子?!?p> 聞言,南昭君看了他一眼,輕哼道:“你倒是找到捷徑了,只可惜,差點害死了自己的姐姐?!?p> “我又不知道,不知者不為過嘛?!?p> “厚臉皮?!?p> “……”
南昭君知道無法說動他,便不打算繼續(xù)搭理。她走到蕭寒玨面前,朝他微微一笑,“你來得剛好?!?p> 之前,他都一直是在暗中保護自己,幫了她許多的忙。如今事出緊急,蕭寒玨就沒忍住現(xiàn)身了。
墨司彥與他互相打過招呼后,便有意留他在這邊用晚膳。
吃飯的時候,南昭君說自己要隨蕭寒玨離開。
“離開做什么?我四皇姐的事,還沒有解決好,還要仰仗你們二位!”墨司彥急道。
南昭君和蕭寒玨互相對視了一眼。
她開口道:“殿下就住在離你不遠的地方,我也會在那里。你有什么,直接差人去找就可以,我們沒想離開?!?p> 何況,還沒有找到救蕭寒玨的辦法,她不可能走的。
就算這時候,有人攆她,她都不會離開。
南昭君語重心長的說完那兩句話,墨司彥卻依舊不放心,“就算住得再近,也不如在這皇子府方便。我馬上讓人去收拾客房——罷了,反正我也不住在這里,就將我的主人臥室,讓與太子殿下吧。”
墨司彥朝蕭寒玨拱手,“還請殿下莫要嫌棄?!?p> 他話都說到這份上,還有誰好意思拒絕嗎?
當(dāng)晚,蕭寒玨便被安排到了墨司彥的寢殿里。那些從未使用過的寢具,全部都煥然一新。
墨司彥還專門派了兩個小丫頭伺候他。
南昭君對此忍俊不禁,卻也沒笑出來,反而長長的嘆了口氣,“我們要救四公主嗎?”
蕭寒玨淡道:“你說呢?”
“我覺得有必要,至少要留她的性命,到我查出我想知道的那件事以后。”
“好,那就想辦法救她。”
他根本沒有多問。
南昭君做什么,他就盡力去支持她。哪怕是,他的身體出現(xiàn)了某種奇怪詭異的現(xiàn)象。
他收回目光,微笑著道:“以后就不在暗中幫助你了?!?p> “我本不該讓你幫忙的?!蹦险丫粗菑埳n白的臉頰,不由得垂下眼眸,“我知你身體的情況,你放心,無論發(fā)生什么,只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出事?!?p> “無妨。”蕭寒玨說完,朝她說了句,“但還是要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