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蹦緩┐饝?yīng)了兩聲,這才想起,他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就對上了?對什么對?。?p> 墨司彥連忙改口,“怎么個(gè)情況,我聽不明白???”
“你都答應(yīng)了?!蹦险丫A苏Q劬Γ斑@么多人都聽著你,你總不好,當(dāng)著小孩子的面前,還反悔吧?”
墨司彥:“……”
他總有一種,自己被這女人坑了的感覺?!
要不說,他一眼就能在人群里,相中與眾不同的南昭君呢!他就是喜歡她這副,不管對方身份如何,全都無所畏懼的樣子!
料想著,南昭君也不會(huì)太坑他。
所以,墨司彥哼了哼,就沒刨根問底兒。
誰知道,晴天等人見他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她抱著孩子,連忙就給他跪下了,還在不停的道謝,“多謝皇子殿下,多謝皇子殿下!”
“謝我干什么。”
南昭君仍是一臉無辜,“不是你說的,要賠償他們漁船的損失,還要幫他們重建家園嗎?”
“我?”墨司彥心念微轉(zhuǎn),馬上想到剛才那一幕,他不由得笑道:“原來你誑我,是為這件事。”
“我又沒錢,沒辦法嘍?!?p> “好,只要你想的,本公子都會(huì)答應(yīng)你?!?p> 南昭君翻了個(gè)大大的白眼。
都認(rèn)識這么久了,他怎么還拿自己對付小姑娘的那一套,試圖對付她呀?這些花言巧語,南昭君上輩子見得還不夠多嗎?
她早就無感了。
南昭君扶起晴天,對她說道:“你別跪了,本來腿腳就有毛病,我得給你開些藥,去去濕氣。”
晴天非常驚訝,似乎不相信,她居然知道自己的腿有問題?
南昭君道:“你們常見住在海邊,房屋潮濕,腿上都會(huì)有點(diǎn)毛病的。不過你放心,吃了我的藥就會(huì)好起來?!?p> “嗯!我相信你!”
南昭君拉著她的手,笑容真誠:“你放心,有阿彥公子在,你們的生活,一定會(huì)越過越好?!?p> “嗯!”
這一屋子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跟著點(diǎn)頭。
頓時(shí),墨司彥的心中,就涌出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
接下來,南昭君就開了一張方子,墨司彥叫人去抓藥。因?yàn)椴恢骨缣煲粋€(gè)人腿上有隱疾,他干脆就讓人支了一口大鍋,熬多一些,給大家分著。
南昭君看了他一眼,語重心長道:“你長大了?!?p> “……嗯?”
“現(xiàn)在知道體會(huì)老百姓了?!?p> 墨司彥沉默。
他以前,也并非對老百姓沒有感情,只是他認(rèn)為,在城里,市井之中的那些人,才是天子的百姓。
而這些遠(yuǎn)在海邊的辛勤漁民,是他從未關(guān)注過的。
也是這時(shí)候,墨司彥才理清楚,什么叫為君之道。原來,他想的不能就那么一點(diǎn),那不成了井底之蛙嗎?
起初他也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留這么一群難民似的人在這里,把他好端端的院子,都給糟蹋了。
可是今天過來一看,他才發(fā)現(xiàn),這里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臟亂差。
甚至,那些漁民把這里收拾的十分干凈。
這邊的院子,雖然早些年就被墨司彥給買下,但為了防止被別人知道,他幾乎從來不到這邊的。
也只是定期會(huì)有人過來打掃,不至于讓這片荒廢。
本來,墨司彥的心里不是很舒服,他不喜歡讓陌生人住在自己的地方,就怕他們糟蹋那些家具什么的。
但今日,委實(shí)改變了他的看法。
他這里不僅沒臟,反而還多了一些人氣兒!
看著,都與往日不同了。
墨司彥的心里,那股子說不上來的感覺,憋著很難受。他就悄悄把南昭君拉到一旁,神秘的道:“為什么我會(huì)覺得很開心?”
南昭君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幾分深意,“都說你長大了?!?p> “去去,不是這個(gè)。”墨司彥一本正經(jīng)道:“就是我覺得莫名開心,看著他們好,我也心情好!”
“那是因?yàn)槟阌辛素?zé)任?!蹦险丫α诵?,“雖說你一貫的紈绔,都是作出來的偽裝,但有時(shí)候面具戴久了,就摘不掉了。”
“這么深?yuàn)W。”
“你還是自己悟去吧!”
她也看得出來,這個(gè)墨司彥,就是故意的。他分明心里什么都懂,卻還要裝作懵懵的樣子。
她懶得理他。
南昭君過去逗了會(huì)子晴天的寶寶,就被墨司彥拉著往外去。
“走吧,咱倆還有別的事兒呢。”
“什么事?”
“我二哥啊?!?p> 他站定,看著南昭君,“你該不會(huì)反悔了吧?”
“沒?!蹦险丫嫔珖?yán)肅起來,“我可以救二皇子,但我也有一個(gè)要求?!?p> “我答應(yīng)你!”
“……”
南昭君微怔,“我還沒說?!?p> “但二哥是我一定要救過來的?!蹦緩┑难凵?,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然而很快,他的臉上就恢復(fù)如常,“我主要是覺得,你不會(huì)講什么過分的要求。”
南昭君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道:“那可不一定?!?p> “哦?”
“我需要你幫我個(gè)忙,大概,需要用你很多人手?!?p> “干嘛?”
“我需要找一個(gè)水源,但目前,我沒有算出這是一個(gè)泉眼,還是一片水域,或者,是其他什么,與水有關(guān)的東西?!?p> 她這話,聽得墨司彥云里霧里,“那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
但南昭君明白一點(diǎn),她時(shí)間緊迫。
越是盡早找到,就越是能與蕭寒玨重聚,化解他的這道劫難。
墨司彥沉吟片刻,說道:“那就先從泉眼找起,不過,西梁就是海上的小國,水源豐富,我不確定能否盡快找到你說的那個(gè)?!?p> “我會(huì)盡快卜卦,得出準(zhǔn)確的方位?!?p> 南昭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從來到西梁以后,她的力量,好似就沒那么強(qiáng)大了。
她卜過幾卦,卦面含糊不清。
她的力量仿佛被什么東西壓制住了,但平時(shí)又感受不到。
可她等不及了。
南昭君看著墨司彥,鄭重道:“拜托了?!?p> “無妨?!?p> 她神情嚴(yán)肅,墨司彥也不由得跟著緊張起來,“那我們現(xiàn)在,可以去見我的二哥了吧?”
南昭君輕嗯了聲。
兩人離開前,她右眼皮突然跳了。
這并非什么好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