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
南昭君的話,差點就脫口而出,但被她咽回肚子里了。
蕭寒玨說這話的意思,就還是不相信她唄!
從始至終,即使她一直都沒有做出過對不起他的事,但她的出現(xiàn),對他而言就是個謎團。
她謊稱自己是云昭君好友的這個借口,蕭寒玨就沒信過。
想來也對。
他這樣的大人物,若是如此隨便,就能被人騙到,那就不是她認識的太子蕭寒玨了。
這三年里,蕭寒玨的變化,只是性格上有所不同。
他原本也不是個傻子。
至于,當初為什么會被云昭君欺騙。這一世,南昭君與他經(jīng)歷了那么多,才將將能想明白。
大抵他是喜歡她的。
否則,前世云昭君做過那么多害他騙他的事,要不是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她都死多少次了?
此時此刻,站在蕭寒玨的面前,南昭君囁嚅著,有好幾次都欲言又止。
她差點就忍不住自曝身份了!
可是,他會信嗎?
這樣離奇的事,說出去,恐怕旁人都要拿她當瘋子!
云昭君心念電轉(zhuǎn),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她聳了聳肩,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無所謂,“我,我真的是云昭君的朋友。如果殿下不相信的話,我……”
“本宮信你?!?p> 蕭寒玨微笑著切斷她的話,面上十分真誠,“認識你以后,你是怎樣的為人,本宮都看在眼里?!?p> “英雄不問出處?;蛟S,你是有自己的難處,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本宮既然選擇相信,就不會再追問,這是最后一次了?!?p> 南昭君詫異,“殿下……”
“走吧,進去看看,大家都很想你。”
在從善坊的那三天時間,是南昭君和蕭寒玨,最普通、也是最快樂的日子了。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和蕭寒玨,竟然會受到那么多人的喜歡。
這批的災(zāi)民里,有許多小孩子,他們見到南昭君,就跑過來將她圍住,七嘴八舌的開始講話。
“昭君姐姐你來了!”
“昭君姐姐,我們都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們?!蹦险丫皇直鹨粋€,邊走邊和他們聊天。
時間飛快的過去。
眼見著太陽就要落山,南昭君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她看著蕭寒玨,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他笑了笑,“但說無妨?!?p> “是這樣的,從善坊的重建需要時間,那些孩子,包括大人,他們都已經(jīng)很久沒有洗過澡,也沒換過干凈衣裳了。”
之前沒想那么多。
受災(zāi)的人,有口飯吃有口水喝,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誰還會在意其他的生活條件是否富足呢?
南昭君是個心細的人。
其實她說的這些,蕭寒玨也想到了。
他抬起手,指著一個方向淡淡道:“那邊,正在分男女,分批安排他們進澡堂沐浴。至于衣服,本宮也已派人,去購置些成衣來,最快也要明日才送到?!?p> 不愧是他!
南昭君頗為欣賞的看了蕭寒玨一眼。
其實她還有話。
方才,在坊間里,那些人都以為他們兩個是夫妻。
最令她浮想聯(lián)翩的是,當時她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就沒開口,想著蕭寒玨自然會說明。
他能言善辯,又識大體,說話肯定比她的好聽。
哪知道她沒開口,人家太子殿下也沒放話呀!
弄得當下的氣氛都有些尷尬。
天色已晚。
蕭寒玨看著南昭君,“你不打算回王府?”
“我不喜歡在那呆著?!?p> 要不是當初她心大,把和離書都給弄丟了,這時候早就脫離苦海,不知道在哪逍遙了!
南昭君越想越是憋屈。
這樣的事,屬實不該發(fā)生在她身上。
看來,做人還是要低調(diào)。
無論怎樣,低調(diào)都不會害了自己。
她如今,就是被自己害慘了。
嘴上說著討厭,南昭君卻還是要回去的。
她跟蕭景呈那邊,還有各種賬都沒算清楚呢。
而且,她怎么都覺得,蕭景呈的身體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他身邊會巫術(shù)的,就一個傅柔,還是個半吊子。
誰知道,是不是傅柔用的什么邪門歪道?
她那人不就這樣嗎?
誰都可以成為她上位的墊腳石。
說傅柔愛蕭景呈吧,那肯定有感情,但不深。
大概她那樣心中只有自己的女人,所有人都是過眼云煙。
離王府。
蕭景呈自錦盒里取出一枚藥丸,毫不猶豫的干吞下去。
傅柔嬌嬌的埋怨他一句,端來一杯茶水。
“溫的,喝一些?!?p> 蕭寒玨接過來,聽話的抿了口,這才舒服道:“要不說紅袖添香,這身邊還是得有個順眼的女人照顧?!?p> “不過,柔兒你有孕在身,以后這種事,還是讓下人去做吧!”
傅柔眨了眨眼,一臉無奈,“交給她們做,我怎么放心?!?p> “本王也不舍得你勞累?!?p> “那,不如王爺獎勵柔兒一下?”
聽了這話,蕭景呈瞇起了眼,自認為猜中了她心里所想,便自信的說道:“你想要王妃之位,本王許諾給你。只是眼下,南昭君那女人留著還有用?!?p> 傅柔就不喜歡聽這話。
她心下冷笑,但臉上還在笑,“爺,柔兒要說的不是這個。”
“那還有什么?”
蕭景呈說完,胃里忽然一陣翻涌惡心,他跑到外面,將今天的晚飯都一并吐了出來。
傅柔臉色微變。
“嘔……”
蕭景呈還在那隱隱作嘔,傅柔卻神色漠然的回到了房間里。
方才,蕭景呈取藥的錦盒里,還剩下同樣的幾只藥丸。
在暖黃色燭光的照射下,其中一個,仿佛破殼的小雞般,發(fā)出輕微的動靜。殼子上,出現(xiàn)了明顯的裂紋。
傅柔的一張臉,頓時慘白如雪!
怎么會這樣?!
不是說,至少還有半個月,才會變化嗎?這幾天,還是可以當做藥物來使用的啊。
“柔兒!”
身后,猛地傳來蕭景呈的聲音!
傅柔心虛,惶恐的將面前的藥盒蓋上,轉(zhuǎn)過身去,“王,王爺!”
“你手里拿的什么?”
蕭景呈冷眼看著她。
傅柔連忙說道:“沒有,沒什么!”
“本王都瞧見了,你藏什么?”蕭景呈大步過啦,一下將傅柔手里的盒子奪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