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還要隱瞞多久?
邵哥彈了彈煙灰,翹著二郎腿,往后靠向沙發(fā),“要多少?”
“八位數(shù)?!眴碳蜗Э粗驹谏鄹缟磉叺膸讉€保鏢,特別注意到他們手上都紋著刺青的鷹頭。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常丘平那賭鬼,錢還我是還了本,但欠我的利息連零頭都沒還清上?!鄙鄹绮[縫眼里的瞳仁似個黑豆,又小又雞賊,眉目長相也是奸詐歹毒一類。
“我怎么聽說,你得到的錢,不止是他欠你的?”喬嘉惜不信一個奸商會做虧本的買賣。
“我看你也是真窮了,不怕死,什么話都敢說出口?!?p> “邵哥,他欠你錢都能還上,我打算學學經(jīng)驗,畢竟你也知道我不怕死?!眴碳蜗г认胫苯訂枺催@情況,也只能先加入,混成他們那邊的人,再來個里應外合,一鍋端了。
“呵,你有幾條命都不夠用?!鄙鄹缜浦@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片子,有身材倒是挺好,腦子卻少了根筋。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何況,我是走投無路了?!?p> “你找不到的,一般這種替罪羊的活兒,是從上往下送,不是誰都能有機會被挑中?!?p> “那匯給邵哥的錢,應該不是常哥本人吧?”
“錢要是到他手上,還能有剩?恐怕都還不到我兜里?!鄙鄹缋溧?。
“邵哥,你人脈通廣,一定有辦法,幫我聯(lián)系上匯錢給你的人,再不濟,也懂是哪里轉(zhuǎn)來的錢。”喬嘉惜換了一個方式,繼續(xù)套話。
邵哥不緊不慢,吸了一口煙,鼻子里噴出一團白煙霧。
“一個海外賬戶,我估摸著不錯的話,應該是瑞士銀行。”
“邵哥,還記得是哪天給匯來的錢的嗎?常哥那無賴騙我說不久就還我錢的。誰能料到,他就進了監(jiān)獄,還沒等他出獄就聽到他病死獄中的消息,我那辛苦錢都打水漂了?!?p> 邵哥一聽到她問起,就提起戒心,后再聽她訴苦,也漸漸打消對她的疑慮,不過一個風塵女子,心里眼里都是為了錢。
“他進監(jiān)獄的第二天。是筆大數(shù)目,我也記得很清楚?!?p> ……
掌握了最基本的幾點線索,喬嘉惜往云端備份,利用AI生成方案反推理整個案子的最佳作案動機,還算出參與人數(shù),甚至也給出最有可能的犯罪嫌疑人。
喬嘉惜輸入進她所猜疑的事件重點,很快得到一個更為具體的事件過程。
三年前,在她離開病房去水房打水的時候,誰進了病房,這個疑點,困惑了她很久,哪怕她用盡方法去調(diào)查都查無所獲。
爺爺生平處事光明磊落,何曾有什么仇怨,最有可能沖著她來的。
喬嘉惜反復斟酌,要想有突破口,還得去找當年在樓層護士臺值班的那幾個護士,問到真實情況。
按了手機電源鍵,喬嘉惜點進了日歷表,往后翻了翻,看到被標注上日程的那天,是她休假結(jié)束回醫(yī)院的日子。
正好可以借此機會,找出被調(diào)去市醫(yī)院的那個護士肖敏。
……
司門堇粼從車上下來,回過身去抱起茵茵,而lemon不給他抱,撅著小嘴自己下車。
茵茵把手攏成一個圈,貼近司門堇粼的耳朵上,“叔叔,我告訴你一件事,lemon在班上不聽話,還扯小凝的頭發(fā),被小凝打了。”
lemon似乎感覺到身后有一道很冷的目光在注視他,邁開小腿,一溜煙兒進屋里去了。
司門堇粼問了后續(xù),“l(fā)emon有說原因嗎?”
“我看到是lemon想摸小凝的小木馬,但是小凝不想給。她很討厭別人碰她的東西,不過我碰就沒事,她給我玩,不給lemon玩,然后lemon就偏不信,去碰了一下,就把小凝惹生氣了。lemon去去找她道歉的,不知道為什么又扯了小凝的頭發(fā),把她給弄哭了?!?p> “我回去就收拾他一頓。”
“可是lemon好像很喜歡小凝,應該是嫉妒我能隨意玩小凝的玩具?!?p> “小小年紀,他不懂?!?p> 司門堇粼一來到客廳,就看到lemon跟個鴕鳥一樣,縮進了喬嘉惜的懷里。
“l(fā)emon,我有事問你?!?p> “我不要回答你?!眑emon被司門堇粼扒拉手,他甩開,就抱著喬嘉惜不松手,“白阿姨,我爸爸欺負我。”
茵茵額頭上落下三條黑線,立馬拆穿。
“媽咪,是lemon欺負小凝了?!?p> 喬嘉惜剛想問,就發(fā)覺腰上司門堇粼的那只大手不輕不重掐著她。
剜了他一眼。
“趕緊把手拿開。”
司門堇粼得寸進尺,把她抱過,讓她坐他腿上。
茵茵自覺又懂事地牽起lemon的手,悄咪咪說,“哥哥,我們先去樓上玩航模吧?!?p> lemon眼睛里瞬間被光亮占滿,點點頭,“好??!”
能逃離大魔王,他開心得不得了。
要是被司門堇粼收拾,他屁股一定會開花的。
還好關(guān)鍵時刻有白阿姨!
司門堇粼余光看到兩個礙事的小娃娃都走了,這才開口,“l(fā)emon的老師一會兒會打電話來,你替我接了?!?p> 喬嘉惜一時語塞。
他兒子犯了錯,感情還得她來應付老師的電話。
“他是你兒子。”
“你是孩兒們的媽媽。”
“你也有責任,lemon平時學的都是你身上的行為習慣,學壞了,也有你的原因?!?p> “以后我們住一起,讓lemon也學學你,說話口是心非,滿嘴謊言,不講真話就好像會死一樣。”
“司門堇粼!你強詞奪理!”喬嘉惜要被他氣炸,音調(diào)也提高了不少。
“我不想跟你打啞謎,你什么時候能對我坦誠?我說過,我認得你,你就是喬嘉惜,我的妻子,你打算要隱瞞到什么時候?”司門堇粼已經(jīng)沒耐心繼續(xù)等待她和盤托出。
“我是白紓螢,不是你前妻的替身?!眴碳蜗娬{(diào)著,也不懂怎么突然間司門堇粼又舊事重提,難不成找到什么新證據(jù),證實她的身份?
“你當我是什么,連自己妻子都認不出來?我跟你日日夜夜在一起,你身體哪里,我會認不得?”司門堇粼環(huán)住她的腰,三年前多少次都是這樣抱著她,一模一樣的感覺,從未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