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找茬,只配落荒而逃
“忍冬,到底是怎么回事?”
顧紅葉只知是要頂替顧憐兒,卻不知為何故。
忍冬擦了擦眼淚,把今日打聽來的事告訴了顧紅葉。
原來前幾日公主辦了詩會,邀請名門貴女前去品茶吟詩。
誰曾想路上遇到了被下人推著散步的四皇子,四皇子那個下人有點走神,不小心沖撞了顧憐兒。
結(jié)果不知對方是誰的顧憐兒對著四皇子就是一頓罵,說他是有今日沒明日的病秧子,還說什么快死的人了就別出門了。
四皇子勃然大怒,被氣暈前還吐了好大一灘血。
醒來以后,他便求了陛下,賞他顧家嫡女做妾沖喜。
顧相不愿意也沒辦法,畢竟四皇子的病情是因為顧憐兒才家重的。
“原來是這樣啊?!鳖櫦t葉了然。
“可是姑娘,現(xiàn)在要嫁給四皇子的是你啊!”忍冬一臉愁苦,“若是四皇子發(fā)現(xiàn)人不對,您肯定會遭殃的?!?p> “放心吧,我不會嫁過去的?!鳖櫦t葉拍了拍忍冬的肩膀,“對了,你跟了我這么多年,也該出師了,一會兒吃過飯,咱倆去街上逛逛,找個鋪子,你去坐診吧?!?p> “姑娘!您……您開玩笑的吧!”忍冬驚恐起身,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奴婢不行的!”
“怎么不行,你是我?guī)С鰜淼?,我說你行,你就是行,而且日后在這皇城,有的是用銀子的地方,我不方便出去,自然要依靠你了,怎么?你不是說以后要賺銀子養(yǎng)我嗎?難道只是說說而已?”顧紅葉打趣道。
“當(dāng)然不是!只是以前奴婢都是跟著姑娘的,現(xiàn)在讓奴婢去挑大梁,奴婢不敢。”忍冬嘟著嘴,委屈的要命。
顧紅葉被忍冬的樣子逗笑了,正要開口時,她便看到門口有個小丫頭探頭探腦的。
忍冬瞧見姑娘往外看,當(dāng)即也朝外瞧了一眼。
“誒,這不是云兒姐姐嗎?”
“云兒?”
顧紅葉看向忍冬,一臉詢問。
“云兒姐姐是外院的粗使丫頭,她娘病了,沒銀子買藥,奴婢不但給了她銀子,還給了她藥材,想來是她娘喝了藥,病好了,所以過來道謝的,奴婢去去就來?!?p> 忍冬說完,小跑的來到了門口。
兩個人嘰嘰咕咕說了一通后,忍冬滿心歡喜的將人領(lǐng)了進來。
“怎么了?這么高興?!鳖櫦t葉笑道。
“姑娘,讓云兒姐姐跟您說吧?!比潭f完,看向云兒,示意她說話。
云兒點了點頭,道:“姑娘,四皇子府派人來下聘了?!?p> “什么?”顧紅葉挑眉,“你確定他們是來下聘的?”
“是,奴婢的姐姐在內(nèi)院做活,她跟奴婢說的,四皇子府的人說之前怠慢了相府嫡女,所以特地過來聘娶相府嫡女?!?p> 顧紅葉點了點頭,讓忍冬了給了云兒賞,遂將人打發(fā)了出去。
等云兒走后,忍冬興沖沖的說道:“姑娘,這下好了,您不用做妾了!”
“你先別高興的太早,這四皇子好端端的怎么就改主意了呢?”
顧紅葉皺眉,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四皇子肯定憋著別的壞呢。
而且嫁給病秧子,不管做什么都不劃算。
忍冬一聽這話,一下子就慌了:“那……那怎么辦??!”
“不慌,你這幾日在門口轉(zhuǎn)悠著,若是還有人過來下聘就來告訴我,懂嗎?”顧紅葉叮囑道。
忍冬點頭,領(lǐng)了命去外面溜達了。
而此時,前廳已經(jīng)亂了。
四皇子派人來下聘了,這意味著嫁過去便是四皇子正妃。
這讓秀娘心里不平衡了,雖然是個病秧子,但他是皇親國戚啊!
這樣的親事落在了顧紅葉身上,她心里終歸是不平衡的。
“老爺,這親事要不就給憐兒吧。”秀娘拉住了顧相的手,一臉討好的說道。
“你說什么呢?那四皇子是個病秧子,你舍得,我可舍不得!”顧相說完,轉(zhuǎn)身去了書房。
顧相走后,顧憐兒來到秀娘身邊,低聲道:“阿娘,女兒后悔了?!?p> “你也想嫁給四皇子?”秀娘問。
顧憐兒點了點頭:“是啊,畢竟是皇親國戚,雖然身體不好,但我若是有了他的兒子,那我以后可是有大富貴的,阿娘,您在勸勸爹吧?!?p> “你看你爹的樣子,他才不管那么多呢,這事兒還得從你那個姐姐身上下手?!毙隳锏?。
“阿娘說的是顧紅葉?”顧憐兒皺眉,“我不想,顧紅葉那鄉(xiāng)下來的,一聽要嫁到皇室,肯定巴不得呢。”
“這種事,不試試怎么知道呢?”秀娘說著,拍了拍顧憐兒的手,“幸福要靠自己爭取,懂嗎?”
顧憐兒點了點頭,備了份禮,往顧紅葉的院子去了。
彼時,顧紅葉正在整理從莊子上帶來的藥材。
顧憐兒一進院子,就看到了坐在院中的顧紅葉。
她一臉嫌棄的走上前,呲兒道:“姐姐到底是莊子上來的,就改不了鄉(xiāng)下人的土氣,就這些破草就當(dāng)寶貝了。”
顧紅葉放下手上的東西,站起身,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哪來的野狗這么不消停?!?p> “你罵誰野狗呢!”顧憐兒急了,疾步上前,罵道:“你這個混賬東西!真是鄉(xiāng)下來的,不知好歹!”
“我確實不知好歹,也不及你這個皇城第一才女有品位,你看看你這一身,紅粉翠珠,知道的以為是皇都才女,名門閨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哪個秦樓楚館的頭牌呢?!鳖櫦t葉說完,抻了個懶腰,“哎呀,這我也乏了,就不伺候了,要是沒事,就圓潤的滾吧。”
顧憐兒被顧紅葉幾句話說的怒火中燒,當(dāng)即沖上去就要扇顧紅葉的臉,不過她的還沒伸過去,就被顧紅葉弄了一身的粉末。
看著新作的裙子落了灰,顧憐兒氣得大喊:“顧紅葉,你不得好死!”
顧紅葉捂著鼻子,轉(zhuǎn)過身,語調(diào)帶笑的說:“憐兒,我忘了告訴你了,小時候有人給我算過命,算命的說了,誰要是動手打我,誰就會渾身發(fā)癢。”
“你嚇唬誰呢!”顧憐兒喊道。
“是嗎?”顧紅葉看向顧憐兒,眼神變得玩味了起來。
與此同時,顧憐兒突然覺得一股癢意由內(nèi)而外席卷全身。
“你……你個賤人對我做了什么?”
顧紅葉沒有理會鬼哭狼嚎的顧憐兒,直接回屋關(guān)了門。
很快,顧憐兒的大罵聲變成了痛苦呻吟,不多時的功夫,連呻吟聲都消失了。
有過了一會兒,顧紅葉拉開門,走到了院子里繼續(xù)侍弄藥材。
這個時候,忍冬回來了。
她小跑著來到了顧紅葉身邊,低聲道:“姑娘,我聽人說顧憐兒來院子里找茬了,您沒受委屈吧。”
“你家姑娘怎么可能受委屈,我把之前做的癢癢粉全撒她身上了?!鳖櫦t葉低聲道。
忍冬一聽這話,捂住笑開的嘴,低聲道:“一整袋都撒上去了?”
“那是肯定的?!鳖櫦t葉笑道。
“是嘛!那這次可有她好受的!”想到顧憐兒可憐兮兮的模樣,忍冬十分放肆的笑出了聲。
“快別笑了,你呢?在外面盯了這么久,有什么動靜沒?”顧紅葉問。
“我來就是跟姑娘您說這件事的?!比潭攘丝诓瑁溃骸坝钟腥讼缕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