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語柔聽到這話,眼睛都亮了起來她立刻從包里拿出來一張名片,微笑道:“高就談不上,就是這些年在祖之的幫襯下,我也開了一家農(nóng)場,名字叫‘語柔牧場’,這是我的名片。林總您過目。”
林晉儒接過名片一看,心里已經(jīng)完全明白。
“好好,不錯!”林晉儒笑道,“巾幗不讓須眉呀!夫人以后有什么需要林某的地方盡管開口,林某絕不推辭?!?p> 說著,林晉儒也拿出來一張名片,遞給了袁語柔。
袁語柔小心收好,笑道:“那就多謝林總您了?!?p> 話音剛落,一個神似袁語柔的少女迎面走過來,嬌聲道:“媽,你在這里呀!讓我好找。”
袁語柔回頭看向少女,笑道:“依依,快過來?!?p> 那少女面帶微笑,款步朝著他們走過來。她長相甜美,看面容像是十五六歲的樣子,可衣著裝扮卻略微有些成熟了。
“林總,這是我的女兒白依依。剛從西榮國留學(xué)回來,今年畢業(yè)實習。我干脆讓她來我的牧場學(xué)習管理了,早晚的事嘛?!痹Z柔伸手拉住白依依笑道,“依依,這是你林伯伯?!?p> “林伯伯好。”白依依聲音甜美,微微笑道。她注意到了林晉儒身邊的白澤宇,也笑著道:“你好。”
“白依依,你好?!绷謺x儒不著聲色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孩子。白澤宇則是點頭示意。
“媽,這個就是爸爸的好朋友,那個林總嗎?”白依依天真地看著袁語柔,卻語出驚人。
袁語柔也嚇了一跳,她尷尬地笑了一笑,又對白依依輕聲耳語了幾句。白依依點頭,不再說話。
“真不好意思,依依從小缺乏父愛,不懂事。我和祖之是老朋友了,經(jīng)常往來,孩子和他也熟悉,隨口喊爸爸也是常有的事,不當真的?!痹Z柔笑道,表情看起來挺坦然。
林晉儒不置可否,只笑了笑,便借口離開了。
跟在林晉儒身后的白澤宇內(nèi)心深處大受震動。
袁語柔耳語的幾句話他聽得一清二楚:你忘了你爸爸怎么教育你的嗎?在他家里女兒嫁人之前,不讓你在外面喊他爸爸,你老是不聽,要喊他白伯伯。你想讓你爸一無所有嗎?不想的話就閉嘴。再忍忍,她馬上就要嫁人了。
就是這簡單的幾句話,給了白澤宇重重一擊。
湘湘馬上就要嫁人了嗎?她要嫁給誰?
白祖之竟然一直都對家庭不忠?還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
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
白澤宇不可置信地回望了幾眼袁語柔和白依依。
他剛才聽到的內(nèi)容都是真的嗎?
他該相信嗎?
這邊的白依依從剛才見到林晉儒身邊的白澤宇,就對他一見傾心。
“媽,那個林總身邊的男孩子是誰???他好帥?。∥液孟矚g!我想去認識他!”白依依望著白澤宇離去的背影犯花癡。
“你別動那個心思了,你爸好不容易費盡心思才把他弄走了。你可別去招惹那個麻煩。”
“?。克褪前职殖Uf的那個撿來的孩子白澤宇嗎?”白依依語氣里都是驚訝。
“就是他。你給我離他遠遠的,別去惹他。”袁語柔點頭。
“招惹他怎么了?他難道是老虎獅子嗎?還能吃了我們?”白依依不服氣道。
“這話說起來就長了??傊懵爧尩脑?,媽不會害你的?!痹Z柔耐心說道。
白依依并沒有把袁語柔的話聽到心里去。
她注意到白澤宇回頭看了她幾次,便以為白澤宇對她一見傾心,被她的魅力吸引了,心里一陣得意。心道:“走著瞧,我遲早會得到他的!”
這時,會場里急匆匆地走進來一個人,是趙霄曼。她急急向人群里張望,似乎在找什么人。
林晉儒和白澤宇快速朝著她趕過去。
“小曼,怎么了?你爸爸怎么還沒到場?簽約會馬上開始了?!绷謺x儒關(guān)切道。
“林伯伯,出事了!”趙霄曼臉上如此慌張的模樣,還是第一次見。
“小曼,你別慌。我們到這邊來說話。”林晉儒把趙霄曼帶到無人的地方。
“小曼,你快說怎么了?”林晉儒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林伯伯,我爸爸失蹤了!”趙霄曼聲音有些顫抖,眼圈發(fā)紅。
“失蹤?!”林晉儒眉頭皺起,不可置信道。
“今天發(fā)布消息以后,他接了一個電話,神神秘秘的。掛了電話后,他急匆匆就要出門,說是很快就回來。他堅持自己去,不讓司機送。他出去沒多久,我們擔心他的安危,就打電話給他,結(jié)果電話關(guān)機打不通。我趕緊找人定位到了車子,等我們趕到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我爸爸根本不在車上。車子附近是廢棄農(nóng)場,周圍也沒有監(jiān)控,現(xiàn)在查不到任何有用信息。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壁w霄曼著急說道。
“查到打電話的人是誰了嗎?”林晉儒問道。
“查過了,是黑卡,沒有注冊姓名。再打過去,號碼已經(jīng)注銷了。”趙霄曼道。這些能想的辦法她都想過了?!拔覄偛艌罅司?,警察現(xiàn)在也是沒有任何頭緒?!?p> “小曼,你先不要著急。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我們一起上臺借口趙總身體不適,先取消今天的簽約儀式。之后,林伯伯陪你一起全力找你爸爸?!绷謺x儒安撫趙霄曼道。
趙霄曼無聲點了點頭。
林晉儒分析趙穆山的失蹤一定是和今天的簽約有關(guān)。
從“夢云軒”著火,他的下屬失蹤,到趙氏農(nóng)場四區(qū)蟲災(zāi)泛濫,一切跡象都表明,有人一直在背后阻止林氏和趙氏的合作。這個點,他早就看明白了,難道趙氏的人會看不明白嗎?趙氏之所以會堅持和林氏合作,那是因為趙穆山這個人的脾氣秉性不一般。
趙穆山的性格非常堅毅,他不會輕易向脅迫他的勢力屈服。這是林氏敢于投入巨額資金幫助趙氏的原因,林氏是看中了趙穆山這個人。
不過,這大概也是今天趙穆山會失蹤的原因。既然外界因素影響不了趙穆山,恐怕就只能對他本人下手了。
趙穆山大概率是被綁架了,而且恐怕兇多吉少,今天這個簽約肯定是不成了。
但只要趙氏還有繼承人,還有當家人,他們就還有未來合作的可能。
只是不知道未來當家人還有沒有這個魄力了。
南茂國廢棄農(nóng)場廢棄工人住宿區(qū)內(nèi)。
昏迷的趙穆山垂著頭坐在一張椅子上。從手腕到腳踝,他渾身被繩子結(jié)結(jié)實實地捆綁著。
“嘩——”地一聲,一桶冰水潑在了他的身上,冰冷刺骨的水使他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他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渾身都動彈不得。再看,眼前是兩個保鏢模樣的壯漢,他們站立在一個二十多歲的戴著墨鏡的年輕人兩邊。年輕人后面還站著一個人,那個人身材矮小,低著頭,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看不清面貌。
趙穆山一個也不認識。
“你們是誰?我兒子在哪里?你們把他綁到哪里去了?我要見他!”趙穆山憤恨道。
“我們是誰?”帶墨鏡的年輕人嗤笑道?!昂镒樱麊栁覀兪钦l?你還不趕緊介紹一下?”
只見身后那個低著頭的男人瑟縮開口道:“趙先生,這是我們LMX公司的項目負責人朱程錦先生?!?p> 趙穆山聽到LMX,心里“咯噔”一下。這個臭名昭著的公司,今天綁了他兒子,又把他綁在這里,他心里隱約猜到了他們的目的。
趙穆山厲聲道:“朱程錦?從來沒聽說過!”
朱程錦摘下了墨鏡,俯身靠近趙穆山,瞪著他,眼睛都是怒色,道:“你個老東西!你可看清楚了,是我!”
趙穆山抬頭一看,原來是他。
半年前,LMX公司的朱程錦幾次三番來到趙氏農(nóng)場,說要見他,和他談收購趙氏的計劃。
趙穆山當時只覺得好笑,就見了他一面,想聽聽他的說詞。結(jié)果這個年輕人口無遮攔,異想天開。趙穆山聽得直搖頭,覺得這朱程錦哪怕背靠LMX,也還是太狂妄了。所以就沒有再理會他。
再者說,趙穆山當時根本沒有要賣掉趙氏的一丁點念頭。因此,后來朱程錦再來胡攪蠻纏,他都找助理隨便打發(fā)了。
再后來,朱程錦突然不提收購趙氏了,改口說要和趙氏談合作。
LMX公司向來風評不好,業(yè)內(nèi)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因為LMX背后有大靠山,樹大根深,誰也奈何不了它。所以有時候明知道是坑,有些小公司也只能默默跳進去,被迫吃了這個啞巴虧。
趙穆山可不是任人揉搓的面團。這朱程錦名義上是談合作,誰知道背后想搞什么鬼,所以他斷然拒絕了。
真沒想到今天栽到他手里了。
“原來是你,朱程錦。”趙穆山道。
“哈哈!認出我來了吧?”朱程錦得意地笑道。
“是你綁了我兒子?他現(xiàn)在在哪里?”趙穆山今天接到電話,說自己的兒子在綁匪手里,要他一個人帶贖金去贖人。誰想到到達目的地一下車就被人打暈了過去。
“莫慌!你兒子好得很!”朱程錦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