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作死的饕餮
“這里綠不哇嘰,還有這些黏糊糊的像是史萊姆嘎掉一樣的蟲子哪里好吃啊,小爺我不要英年早逝?。。?!”
沙驍君渾身狼狽,白沙粘著深綠色的液體,邊跑邊掉邊沾顯得格外的狼狽。
豐滿的四肢亂飛手上拿著黑漆漆的霹靂彈往身后的追兵上砸。
不是沙驍君不支棱起來,實在是他精神海里的大爺饕餮餓了但挑食,趁著他睡覺的連人帶帳篷送到這一片沙漠上。
而且這片沙漠詭異的溫度適宜,清風徐徐非常適合睡眠。
若不是他一直警醒著,怕是要葬身蟲口才會醒來。
誰嚇得一覺醒來不在自己的帳篷里,他媽的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而且睜眼面對面,眼對眼鼻對鼻的一個膨脹長著兩條長長須須的大臉盤子!!
沙小胖表示魂已經(jīng)飛了三魄,然后就是一咕嚕的爬起來逃命了。
他腦子里的大爺這時候倒是出來活動,在他的耳邊一直說垃圾話。
簡直是無時無刻不在勸他吃了身后的一堆超級放大版的母星白蟻。
如同紙糊的翅膀撲棱撲棱的帶起的風刺痛的狠。
沙小胖跑著跑著看到天邊兩個像是人類的身影,在空中急速的閃過,那仿佛就是生的希望是天使對他的指引。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就帶著身后的大軍趕過來了。
寒少邶:哦豁~
瞬間變成雪中的精靈寒靈貂,柔順的白色皮毛在白色的沙漠里毫不起眼。
這是什么?
有點眼熟好像是小風的同學。
當沙驍君四肢亂飛腳甩的和風火輪似的的跑到兩道在空中閃來閃去的人影下面的時候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腳下的觸感不對。
“怎么粘糊糊的?”
“哇啊啊啊啊,我腳下踩的是蟲子呀,好多眼睛。”
沙小胖刮躁的聲音被風帶起,吹到兩只打架的蟲母耳朵里。
兩位同性,曾經(jīng)還是人類的蟲母看著突然闖進來的豐滿男性,一瞬間就想到她們姐妹爭吵的話題。
男朋友!
姐妹1的男朋友背著姐妹1和姐妹2的妹妹勾搭上了,姐妹2為了維護親妹子的清譽滿口否決。
然后姐妹1瞬間就指姐妹2把她們這些年的閨密情誼不放在心上。
然后姐妹2委屈屈的說,姐妹1對她只是一個關(guān)系親密的外人,怎么能和從小一起生活還有血緣關(guān)系的妹妹比。
而且姐妹1長的那么漂亮,怎么可能會缺男朋友,這個就讓給她妹妹吧。
姐妹1憤怒了,一邊罵姐妹2那是她很喜歡很喜歡的男朋友,怎么能說換就換?把她喜歡當成了什么?
姐妹1憤怒之下扯了姐妹2辛辛苦苦扎好的發(fā)型。
然后事態(tài)逐步升級,相交十幾年的姐妹花當街開始扯頭發(fā),然后越來越憤怒,體內(nèi)有什么在憤怒達到頂端的時候碎掉了。
再然后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原本只是平凡的兩個女孩,突然獲得了強大的實力,再加上憤怒做出了無法挽回的事情。
沙驍君看著兩雙似人非人的黑色瞳孔緊緊盯著自己,突然就覺得身后的追兵都不可憎了。
這兩個少女身上的是外骨骼金甲嗎?
為什么那么像蟲子的肢體?
不對不對,現(xiàn)在問題是他腳下踩著的蟲子居然沒有對他發(fā)起進攻!
悄悄往后看了一眼,難怪他發(fā)愣的時間沒有受到攻擊,原來是他腳下的蟲子和追著他的蟲子兩波開始對打。
為什么,不打他?
這個想法只在他腦中閃過了那么一秒鐘,就被突然落到他腦袋上的毛茸茸嚇跑了。
“咦~呀??!什么東西??!”
“沙驍君?”
“是!我是…不對不對,我不是!”
某餮看著自己的結(jié)契者,覺得靠他是吃不上熱乎的飯了,還得是自己動手。
寒少邶不在乎沙驍君否認了自己的名字,他是就是,若不是暫時不能出現(xiàn)在小風和小澤的面前,他就自己去了。
“看到那兩只蟲母沒有?”
“什么?。芍幌x母?。 ?p> 沙驍君尖銳耳朵污染般的聲音讓寒少邶緊緊揪住他的棕發(fā)。
“別吵,再吵我把你喂蟲子?!?p> “唔唔唔。”
沙小胖立刻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示意不會再隨便驚叫了。
吃的正歡的饕餮看著自己嘴巴里兩只非常美味的正餐,不知道該不該下口了。
暫時停戰(zhàn)的兩只蟲母感覺自己被什么頂級掠食者鎖定的驚悚感,初為蟲母只是掠奪了這個本就被蟲族占據(jù)的星球上的唯一能量,巨鰲兵甲蟲。
還保留人類意識的少女蟲母秋風掃落葉般干掉了這個星球的紅甲蟲母,然后繼續(xù)打架。
這也是為什么寒少邶還沒有出手的原因。
若是蟲化的人類能反過來變成戰(zhàn)力打擊蟲族,那么不失為一件好事,但是,看著第二階段喪失理智的蟲母,寒少邶放棄了這個打算。
不可控風險太大了,若是單純的把這些蟲化的人類當成一次性武器使用,那么在他們還有人性的時候,未免也太過殘忍。
這不是寒少邶想要看見的。
人性,誰也不能說把握的住,利字當頭,某些利益家做出些誰也無法預(yù)料的事情很正常。
“沙小子,你眼前的是由人類轉(zhuǎn)化的蟲母,不知道聯(lián)邦和帝國之間潛伏了多少,我不方便出現(xiàn),就拜托你告訴我家小風?!?p> “打擾一下,小風是誰?”
小風…不能暴露。
‘貂兒,一分鐘,你來操控?!?p> ‘吱吱~’
白貂無視了爪子下瑟瑟發(fā)抖的沙小胖,白貂抬手間就釋放千米開外的寒冰領(lǐng)域。
領(lǐng)域之類,除了沙驍君和他本人外再無活著的生物。
兩只蟲母也在瞬間被冰封死去。
一分鐘后。
‘謝了,貂兒,好好去休息吧’
‘吱。’
寒少邶重新掌控寒靈貂的身體,精神海里的小白貂困倦的睡在草坪上發(fā)出細微的呼嚕聲。
“風宸希,當然還有時澤,都是我得意地學生?!?p> 學生!
能夠單殺兩只蟲母,還擁有如此強橫的領(lǐng)域,居然是老大和大姐頭的老師。
“哎呀,這不巧了嘛,既然是老大的老師自然也是我的老…長輩!”
本來想說老師的結(jié)果被寒少邶操控的冰錐嚇了回去。
T-0077星里只有饕餮是快樂的,甚至好好的填飽了肚子。
饕餮:冰凍口的,稀奇,多吃幾口,嘎嘣脆。
“我好想回到那平凡的日子?!?p> 寒少邶也何嘗不想回到平凡的日子。
哪怕最后得瘋癥死去。
“會的,災(zāi)難既然發(fā)生在我們這一輩,我們就努力一點,讓我們的后代生活在平凡安樂的日子里,平安的長大?!?p> 年紀還小但已經(jīng)被環(huán)境逼迫著快速成熟的沙驍君點了點頭。
差點被晃出去的白貂,抬起的爪子放下,又抬起又放下。
在想要揍人的邊緣徘徊。
“去蟲巢。”
“好的!”沙驍君非常配合,有這么一個大佬在,他還有什么好怕的,沖就是了!
當沙驍君頂著頭上的寒少邶牌白貂踏入蟲巢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黑暗和無邊的陰影。
即使是在白天,地穴內(nèi)也只有微弱的光線透過石頭間的縫隙和碎洞。
空氣中充滿著一種潮濕和無法言喻的怪味,讓寒少邶感到些許不舒服。
嗅覺太靈敏了。
沙驍君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地穴中回響,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暗中注視著。
有時經(jīng)過某個洞穴的時候甚至可以聽到一些難以解釋的聲音,從角落里傳來,讓沙驍君感到毛骨悚然,要不是頭上還頂著個大佬,他早就撒開腿跑了。
石壁上的粘糊的血跡已經(jīng)干涸脫落,沙驍君輕輕一戳石壁就沙化,露出了石壁下面的尸體和廢鐵。
看上去有很長一段時間。
古老的物品散落在地穴的各個角落,一些東西看上去已經(jīng)被遺忘了很久,而其他的物品則散發(fā)出一種不祥的氣息。
有時寒少邶甚至發(fā)現(xiàn)一些東西移動了位置,或者消失不見,詭異得很。
在這個蟲巢地穴里,時間仿佛停滯了。
一切都變得沉重和靜謐,讓一人一貂都感覺到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暗中等待著。
在這種氛圍下,沙驍君的心情不斷變得緊張,覺得自己似乎在挑戰(zhàn)某種未知的力量,僅有的安慰就是他腦袋上的支柱,寒少邶。
嗒嗒嗒嗒……
輕微但無法忽視的聲音從身后走來的地道里傳來。
沙驍君緊張的轉(zhuǎn)過去,手里捏著黑色混沌的能量團。
從黑暗的隧道中緩緩出現(xiàn)的蟲人,頭頂長著兩根長到膝蓋觸角,皮膚青白,一張覆蓋著甲面僅僅露出的青色滿瞳看起來非常冷漠。
它好像來自另一個世界,讓人感到無邊恐懼和抑制不住的好奇。
蟲人的身體細長柔軟,像是由無數(shù)的節(jié)段組成,一步一步緩緩地向前移動,宛如蠕動的蛇一般。
它的第三只第四只眼從泛著幽光甲面上冒出,瞪得大大的,看起來十分猙獰。
身上的皮膚光滑而富有彈性,像是一層薄薄的膜貼在身上,令人不禁想要觸摸一下好不好吃。
剛剛冒出了什么可怕的想法,饕餮別影響我的思維!!
‘菜鳥,這都受不了,我當初是為什么選擇你當我的第一任結(jié)契者…’
“因為我愛吃!”
‘我也愛吃’
兩個吃貨同步無聲了。
這名蟲人的出現(xiàn),讓寒少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驚奇,仿佛打開了通向未知世界的一扇神秘之門。
因為這是雄性的蟲人,比起蟲王還要強勢的蟲人!
比起他剛剛拜托獸靈解決的蟲化蟲母還要來的強大速倍。
“か%&*ぺき……”
蟲人說的話簡直就像是自帶加密了的密碼,就算是寒少邶也沒有聽懂。
‘這么弱的一個前菜,快去吃了它,吞噬它之后你會變的強那么一點點’
‘很好吃的,同為好吃之輩你就這么好吃的’
‘對,就是這樣靠近它’
饕餮帶著神力的誘惑下,沙驍君區(qū)區(qū)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完全抵抗不了,堅持了幾秒后就被蠱惑著緩慢而堅定的走向蟲人。
寒少邶毛都要炸了,這個人幸好不是他的弟子!
不明情況就沖上去,寒少邶無奈之下變回人身,單手拎著沙驍君命運的后衣領(lǐng)。
“什么獸靈這么迫害你的結(jié)契者,不知道結(jié)契者死在獸靈手下是會損傷獸靈氣運的嗎!”
無聊到厭煩現(xiàn)實的饕餮確實是在作死,它本為四大兇獸之一,現(xiàn)在因為腦子一熱被困在這什么也沒有的精神海里坐牢。
它怎么可能受得了。
自然是各種想辦法誘惑沙驍君去作死。
或者暗中做點小動作把人拐到其他金龍白澤它們看不見的地方弄死。
‘區(qū)區(qū)一小貂兒的結(jié)契者小心點說話,不讓你死后小貂兒回到獸靈世界我吞了它!’
“你在威脅我?!?p> 饕餮駕馭著黑云,從眼轉(zhuǎn)蚊香圈的沙驍君精神海里跳出來。
‘這就是威脅你,別礙手礙腳,放手!’
‘不讓連你也吃掉!’
“吃掉我?”
“你來啊。”
蟲人冷漠的眼神微微變化,它沒有發(fā)動攻擊,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寒少邶在和空氣對罵。
空氣里有一個它看不見的存在,渾身散發(fā)著只要吃掉就會突破桎梏的美妙氣息。
但同時一股極致的危機也傳到蟲人淺淺的腦子里,告戒著蟲人不要輕舉妄動。
在T區(qū)星空中域的暗處,一個身披暗金秀紅玫瑰的紅袍少女站在角落里,她的目光專注而深邃,宛如深淵。
她的思維像是一張精密的地圖,不斷地計算著每一步的走向。
她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星空中漂浮的碎石,仿佛在掌控著整個戰(zhàn)局。
少女的腦海里充滿了各種可能性,她不斷地分析著蟲人對手的策略,并從中找出漏洞。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冷靜的決斷,她知道何時該采取行動,何時該等待時機的到來。
她的身影如同幽靈般在暗處穿梭,她不畏懼任何困難和挑戰(zhàn),只要能夠達成目的。
她的存在讓如今混亂的局面變得更加微妙,更加復(fù)雜。
在這個曾經(jīng)的故鄉(xiāng),如今的戰(zhàn)場上,她自愈是一名心臟的軍師,她的存在讓整個戰(zhàn)局變得更加危險,更加難以預(yù)測。
少女思索良久,終于對著代表蟲人的小石塊上一點。
甜甜的橙焦糖
昨天少的一千字,補上了,晚點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