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錄制結(jié)束,導(dǎo)演臨時通知多錄了一個備采。
秦蔓摘下麥,從電視臺出來,上了夏莉的車時,已經(jīng)筋疲力盡不說,還餓得前胸貼后背。
夏莉知道她會餓,所以在錄制結(jié)束前她早就點了外賣,就是為了讓她下了班就能吃到。
“鴨血粉絲,我超愛?!?p> 夏莉看著她這吃貨模樣,投喂都有成就感了,“喏,水果茶,怕你晚上喝奶茶會失眠睡不著,就換成水果茶了?!?p> 秦蔓感動的癟嘴,作勢要抱上去,“莉姐,你對我太好……”
“婉拒了哈,吃你的吧?!毕睦蛱种浦?,將她伸過來的手用食指輕輕推開。
秦蔓吃味的吧唧了下嘴,聳聳肩,將鴨血粉絲的包裝袋打開,樂滋滋的吃了起來。
夏莉也只是把車開離了電視臺門口,隨便停在了路邊,等她吃完再開。
初夏的夜風(fēng)透著幾分微涼,灌進車內(nèi),卻十分舒爽宜人。
夏莉看她吃那么香,也順口聊了起來,“你和林延那首歌是真的好聽,比桑悅他們那首好聽多了,也不知道他們那一票到底贏在哪,是不是有黑幕?。俊?p> “應(yīng)該不像,不然姜海山前輩那一組也不至于最后一名吧?!?p> “說的也是,怎么說姜海山前輩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不過,說起來,桑悅再一次惡心到我了,她怎么能這么厲害呢?屢次刷新我的認(rèn)知?!?p> “你瞧見沒有,桑悅每次看向肖恒的眼神,還有下臺時讓肖恒拉自己一把的動作,簡直不要太明顯好不好?想炒CP想瘋了?!?p> 秦蔓嗦了一口粉,看她怒氣沖沖的樣子,寬慰道,“她都桑悅了,何必斤斤計較呢,你大度點,體諒體諒?!?p> 夏莉啞然了一瞬,忽然覺得挺有道理的,“也是,她都是桑悅了,做出這種事情,也很正常,畢竟前段時間,還拉著你老公炒作呢。”
夠不要臉的。
她哼了聲,“你老公也是,就她這樣的人,還讓她當(dāng)航空公司的代言人,不嫌晦氣啊?!?p> 秦蔓聳肩,“誰知道呢,他公司的事情我又不管?!?p> “那你不打算吹吹枕邊風(fēng)?”
秦蔓抬頭,認(rèn)真樣,“我和他因為什么結(jié)的婚?”
夏莉怔了下。
忽然就明白她這問題的意思了。
正因為是利益聯(lián)姻,平時小鬧小作沒關(guān)系,但這不能代表可以挑戰(zhàn)他底線的事情。
他們公司選擇桑悅作為代言人,肯定是從利益的角度出發(fā)的,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不喜歡以及和桑悅的過節(jié)而要求霍硯遲必須和桑悅解約什么的。
霍硯遲那么剛正不阿,冷漠無情的人,肯定也不會答應(yīng)的。
反而覺得她這么指手畫腳的很反感。
利益為先的婚姻,沒有感情基礎(chǔ),是經(jīng)不起太大的風(fēng)浪的。
夏莉動了動唇,心疼的嘆口氣,“但……霍總對你還是不錯的?!?p> 這點秦蔓并不否認(rèn),她點點頭,“嗯,吃喝穿住,沒有虧待過我,還能容忍我的小脾氣,確實不錯?!?p> 當(dāng)然,這些是除去他平日的冷漠和疏離了。
有時候,她也會在想,他會不會因為是霍家奶奶強制性的命令從而厭惡自己呢。
他對她好,對她溫柔的時候,她總會自己推翻這個想法。
可一旦有了冷漠和疏離后,這個想法又會忍不住冒出來,盤踞在她心間和腦海,揮之不去。
她要求也不高,當(dāng)初應(yīng)下這門婚事,也是想擺脫秦家,有個可以庇護她的人,也讓柳婧如沒有后顧之憂。
她吃好后,夏莉便啟動了車子。
回到宜兩居,偌大的一棟別墅燈火通明。
這就代表霍硯遲在家。
她走進去,在玄關(guān)處換了鞋,視線在客廳和餐廳梭巡了一圈,沒看到霍硯遲便徑直的上了樓。
臥室里也沒有他的身影,見衣帽間的燈亮著,她走過去。
就見地上躺著一個灰色的行李箱,里面有擺放整齊的兩套衣服。
而霍硯遲正在放領(lǐng)帶的柜子前認(rèn)真挑選著。
聞聲,側(cè)首看了過來,淡淡道,“回來了?!?p> “嗯?!鼻芈哌^去,將身上的耳環(huán)和項鏈取下來,“你怎么在收拾行李呀?”
“明天出差。”
“去哪?”秦蔓回頭看他。
“s市?!?p> “去多久?”
“一個星期?!?p> 說完,一旁就沒聲了,霍硯遲選了兩條領(lǐng)帶出來,再次側(cè)眸看過去。
秦蔓已經(jīng)走過來了,纖細白皙的手指,指著其中一條黑色條紋的領(lǐng)帶,“這條挺好看的,和你箱子里那套黑色西裝挺搭的?!?p> 霍硯遲睨著她,“比賽第幾名?”
“第二名呀,厲不厲害?”秦蔓收回手,一副求夸的表情。
但并沒有如愿等到他的夸夸,只有冷漠,見冷場了,她只好岔開話題反問,“你明天幾點走?”
“十點半的飛機?!?p> “那還能陪我一塊吃個早餐呢?!鼻芈Φ溃拔蚁热ハ词?,你先收拾著?!?p> 霍硯遲蹙了下眉,看了許久,都沒從她臉上看出任何不舍的情緒來。
心里多少有點落差。
這女人平時很會演戲,關(guān)鍵時刻,連舍不得這種戲碼都不愿意演。
等收拾完行李,他就去了書房。
臨近十二點左右,他見秦蔓也沒有來催,就主動回房了。
沒心沒肺的秦蔓已經(jīng)不知什么時候睡下了,還睡得很沒形象,四仰八叉的。
霍硯遲:“……”
合著,他這悶氣白生了。
另一個當(dāng)事人不止沒有哄的意思,甚至都不知情。
他把她掰正后,便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迷迷糊糊的秦蔓半睜著眼,“唔,老公,你來睡覺啦?!?p> 說話間,還往他懷里拱了拱,手很自然的搭在他腰上。
霍硯遲眼眸稍暗,瞥了眼懷里小巧的身影,勾住她的下頜,低聲引誘,“應(yīng)該和我說什么?”
每次的錄制,秦蔓都聚精會神對待,但一結(jié)束,渾身放松下來,就會覺得特別疲憊。
她勉強睜開眼睛看到那張滿是冷漠的臉,有些不明所以,試探著問,“晚安?”
“嗯,晚安?!?p> 秦蔓眨巴著眼睛,這是蒙對了?
她眼皮子再次沉下來,撒嬌道,“你抱我?!?p> 霍硯遲將手臂從她脖頸下穿過,摟住了她的肩膀,將人摁在自己懷里。
秦蔓睡得很快,依靠在他懷里,呼吸聲平穩(wěn)而又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