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眶含淚,依依不舍望向溫檸,心中沒有的感慨原來真的會有陌生人為救人而拼命。
他最終安詳?shù)拈]上眼睛。
溫檸聽了男人的話,從地上爬起就逃。
一縷清風略過她腳邊,從無形變有形。
溫檸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被風給絆倒了,而且是字面上的絆倒。
眼瞧著離地面越來越近,溫檸趕緊用手護住臉蛋。
頭可斷血可流,死也要美美的。
身體沉重倒地,意料中的疼痛感未曾傳來,溫檸睜開左眼發(fā)現(xiàn)她身下的泥土開始波動、變軟。
這觸感有點古怪,不對勁,再試試。
她換了個姿勢,由面朝地變成側躺在地。
溫檸又覺得這個姿勢不夠對味,她正準備調整姿勢,奇怪的一幕發(fā)生了。
原本綿軟的土地突然向兩邊大開,她就保持著側躺的姿勢垂直下落。
溫檸:0.0
那股被溫檸拋到爪洼子國里的危機感,在經過九九八十一難后終于成功找到溫檸的中樞神經。
“o((>ω<))o,天吶!”
溫檸靈光一閃,高聲呼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p> 她雙手合十瘋狂祈禱,降落傘、降落傘。
能不能活,就靠你了!
【叮咚,技能卡:三東西,莫欺窮使用次數(shù):-1,還剩:2/5】
銀灰色的粒子光線急劇濃縮,在溫檸手中拼湊出一把八字刀。
【技能卡隨機物件,八字刀可拆卸,該武器對詭怪有一定傷害效果,后續(xù)作用待開發(fā),可多次使用前提是未損壞?!?p> 黑線爬上溫檸腦殼。
她垂眸看向手中酷似螺旋槳的八字刀,深呼吸。
瘋狂安慰自己,這東西也能自救,有種比沒有好。
溫檸鳳眸半瞇,調整在空中自由落體的姿勢。
從‘一’到‘|’完成質的飛躍。
隨即,溫檸將八字刀舉過頭頂,花手搖起來。
八字刀瘋狂旋轉,溫檸周身的氣流朝八字刀涌入。
她整個人就成了竹蜻蜓,不同的是她這個竹蜻蜓有點廢手。
平穩(wěn)落地后,溫檸將刀隨意插在背后,打量著地下的一切。
鐵鏈縱橫交錯,一條連著一條。
上面密密麻麻的符文讓溫檸想到了那口被鐵鏈纏繞的棺材。
她四下打探時,頭頂似被什么東西擊打。
冰涼的觸感席卷而來,溫檸抬眸望去,紅色——無邊無際的紅色。
不明的紅色液體順著鐵鏈滴落在地,匯聚成小小的水洼。
溫檸視線順著這個鐵鏈望去,便找尋液體的源頭邊向后退。
越往源頭靠近,鐵鏈上殘留的水痕就越多。
突然背后與人相撞,溫檸嚇得趕緊掏出八字刀。
刀光劍影。
溫檸看到敵方的模樣,緊蹙的眉頭略微放松。
“我問,你答。”
“行。”
對方點頭。
“張三的爸爸是誰?”
“張霸天。”
“張三入了什么公會?”
“沒有公會!”
溫檸眸光微沉,“最后一個問題,張三的外號叫什么!”
“法外狂徒!”
“宋翊,真的是你!”
二人雙手相握,神色激動。
宋翊:“天空一聲巨響,搖著花手閃亮登場的,我就知道是你?!?p> “嗯?”
溫檸撓頭。
“你登場的方式總是這么與眾不同。”宋翊情真意切道。
溫檸:( ̄▽ ̄*)
“你這話說的,好像跟我經歷過很多副本似的?!?p> 宋翊伸出手指搖了搖,“NO、NO、NO~~你這話說的我不愛聽,我好歹是分析者公會分會會長,這點觀察眼力見還是有的。”
井字號浮現(xiàn)溫檸腦殼上。
她微笑中透露著MMP,不想和宋翊扯有的沒的。
“別那么嚴肅,活絡氣氛!”
宋翊尷尬揮手。
溫檸收斂笑容,“我害怕。”
她白眼一翻,目光定格。
落在宋翊眼里溫檸就像被詭附身一樣,他一個大后跳遠離溫檸的同時腦袋好似蹭到了一個人。
他視線向上望去,眼睛同樣保持著向上翻的動作,看到鞋底后再次后退,這下看清鞋的主人——謝梨花。
她面色鐵青,舌頭拉長,脖子處纏繞著10厘米粗的鏈條。
紅色的液體順著鐵鏈流淌而下。
宋翊視線與溫檸相撞,他薄唇輕啟卻收到溫檸制止的目光。
溫檸抬手朝宋翊身后指去,那里有無數(shù)人類似謝梨花一樣被鐵鏈吊著,腳掌平行于地面。
有的早已化成枯骨、有的身體才開始腐爛、還有的才剛剛死亡。
宋翊抬手要將謝梨花放下。
在手指觸及到鐵鏈的瞬間,宋翊瞳孔緊縮,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靈魂一樣。
鐵鏈上的紅色液體似乎比剛才的紅色要亮一點,溫檸想要湊近看去。
“不要碰!”
不知從哪里傳出溫狗蛋的聲音,強硬制止住溫檸的動作。
他飛奔而來一頭撞飛宋翊,氣喘吁吁道:“快,離開這里。”
宋翊回過神一激靈,感激看了眼溫狗蛋。
“走,她要活過來了。”
她?
溫檸跟在溫狗蛋身后,思索著對方口中的‘她’指的是誰。
清脆的鈴鐺聲響起。
溫檸猛然回頭,但見一位穿著紅嫁衣戴著蓋頭的女子坐在鐵鏈上。
紅蓋頭僅僅遮住她上半張臉,纖細的手腕上帶著黃金制成的鳳鐲。
女人食指抵唇,勾起一抹妖冶的笑容,裸露在外的雙腳一晃一晃。
溫檸看著女人逐漸交疊的重影,大腦逐漸昏沉。
“小姑娘!小姑娘!”
是誰?
是誰在叫我?
這聲音很耳熟……
“對不住了,小姑娘!”
什么?
腹部忽然傳來劇痛,將溫檸模糊的神智拉回。
她左手搭著溫狗蛋的肩膀,右手捂住腹部,好看的臉蛋當場扭曲。
“我……真是……謝謝你??!”
話一說完,溫檸就捂著肚子向后倒去。
溫狗蛋輕吹拳頭,嘿嘿一笑,露出他寥寥幾顆黃牙,“不用謝啊,小姑娘?!?p> 能換回人神智的方法有很多種。
他偏偏選擇了最簡單、最粗暴的方式。
“我觀你待在原地不動,想來是被那幺蛾子拉走了魂,你看到了什么?”
溫狗蛋的話從原先的平緩變得嚴肅起來,一雙眼睛銳利逼人。
溫檸捂著腹部額頭冒出汗水,“能有什么,就一女詭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