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親王府邸,祁望匯報“陸展查到尚膳監(jiān)王副掌事和陳廚子?!?p> 宋琮面不改色,“那他早晚會查到永福宮換過兩個送飯內(nèi)侍。到時候陸展自會去針對王家。
目前晴雨無恙,說明她尚未暴露,暫時切斷與她的聯(lián)系,掩護晴雨?!?p> 陸展來到永福宮,思索著查到的消息,陳廚子交代永福宮換了幾個送飯的內(nèi)侍。
自己索性暗中換掉幾個人,不動聲色監(jiān)控這里,不可大張旗鼓的整治,容易打草驚蛇。
王芙妍依舊在屋中潛心禮佛。陸展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
“太后真是一心向佛,三個月的守孝期還長得很。蕭家就迫不及待想把你放出來,本座看你們是不想讓王承揚安全回京了?!?p> 王芙妍出聲憤恨說著“閹狗,你不要欺人太甚!”
陸展訕笑一聲,“好自為之,王家可是只有一個風光無限的小將軍?!闭f完也不理睬她,瀟灑離去。
陸展回到司禮監(jiān),吩咐著平吉,“讓賢親王府的探子,好好盯著祁望,把那些彈劾酒囊飯袋王承耀的折子找出來,快要派上用場了?!?p> 陸展回到自己的寢房,翻著書架上的奏折,許多奏折早已泛黃褪色,上面積攢了經(jīng)年累月的風霜塵土。
他從框架里面拿出兩本奏折,被驚擾的塵埃在空氣中嬉鬧,他的左手一拂,無意間磕到了什么。
一個墨色的錦盒從書架上面滾落下來,陸展蹲下身去,彎腰撿起后打開錦盒,里面裝著一個蓮花紋銀制鈴鐺。
思緒回到當年,一個七歲的小姑娘坐在雕花圓椅上,晃動著兩只小腳,張開圓圓的小口。
她甜甜說道“小展子,前幾日,我看見有個侍女送給小夏子一個鈴鐺。我也給你帶了一個?!闭f完伸出手來,將鈴鐺掛在陸展腰帶上。
陸展將鈴鐺拿下來,雙手呈上,低頭卑怯的說道“小延子是奴,不敢收姑娘鈴鐺?!?p> 凌雪撅起小嘴,晃著小腦袋說“什么是奴呀,我知道那個侍女說,贈爾鈴鐺,一步一響,一步一響,就是一走路就會響?!?p> 她說完便跑著離開了,獨留陸展一人僵在原地。
那年十五歲的陸展跟隨義父在永福宮當差,彼時孝德皇后還是江凌姌,凌雪總會隔三差五來永福宮。
她兒時喜愛俊俏之人,陸展那時縱使只是小小宦官,卻也掩不住他的芝蘭玉樹,風采綽約之姿。
凌雪便總讓他在一旁侍奉,分給他糕點,還贈他鈴鐺……
太傅府,江凌赫和江凌濟在墨方居,江凌赫坐在圈椅上,江凌濟站他身側(cè)。
“凌濟,一早便有人傳來了你要去錦衣衛(wèi)當差的消息,母親嚇的頭痛病都發(fā)作了。
你如今已是舞勺之年,怎可如此胡鬧?回去給我禁足一個月?!苯韬沾舐暫浅獾?。
趙宛盈趕忙進入屋中,“夫君,切莫生氣,凌濟還不趕緊去禁足!”江凌濟連忙跑出去,心中不服,偷偷溜出府,前往鎮(zhèn)撫司。
鎮(zhèn)撫司,江凌濟終于穿上夢寐以求的飛魚服,神采奕奕,來到這后和小旗總管們很快混成一片。
一個小廝來傳“平永千戶和平吉千戶在里面喝酒,找個人去送一趟酒?!?p> 一個小旗總管說道“凌濟,你去送吧,正好認認兩位千戶。”
凌濟抱起一壇酒向內(nèi)堂走去,平永和平吉在桌上吃著小菜,喝著酒,平永激動地說“平吉,你是沒看見,當時主子那叫一個狼狽,衣衫不整,面容凌亂。”
平吉疑惑的問“怎么回事?”堂門外的凌濟好奇,也豎起耳朵來聽。
平永小聲道“昨晚主子去儲秀宮,回來時身上還帶著女子閨房的香氣,聽說是主子把郡主撲倒在床,撕裂郡主的寢衣,一親芳澤?!?p> 門外砰的一聲,酒壇摔在地上碎裂,凌濟連忙往宮里跑去,平吉大呵一聲“剛剛誰在外面?”
外面的小旗來報“千戶,是新來的錦衣衛(wèi)江凌濟,這孩子不懂事,把酒壇打了,怕千戶們怪罪,就跑出去了?!?p> 平永大手一揮“無事,下去吧?!逼郊闹兴妓?,這名字怎么這么熟悉,江凌濟,猛然間想起江凌雪的弟弟不就是叫江凌濟嗎。
他立馬拉住平永“剛剛門外的人是郡主的弟弟,他參加錦衣衛(wèi)考核沒有通過,主子讓我破格把人錄取?!?p> 平永心中一驚,大膽猜測到,“主子這難道是早有預謀,早就看上郡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