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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可不能死!朕還沒一統(tǒng)天下呢!

第191章賭局連贏三局,贏麻了啊

  瓦甘是北丘鷹使,擅長熬鷹訓(xùn)鷹。

  阿戈多特意帶了幾只鷹來大胤,就是為了與北丘王隨時聯(lián)絡(luò)。

  瓦甘來的很快,恭敬行禮:“三王子。”

  廂房內(nèi)充斥著糜亂氣息,兩人換了個地方密談。

  瓦甘算阿戈多的心腹,斟酌地開口:“三王子這樣對她,會不會……?”

  “一個奴婢也值得你同情?放心,跟了本王,她一躍成為半個主子,心里指不定多歡喜呢。”

  “她畢竟是那位派到王上身邊的人。”

  “不要提他!人在本王這兒,本王想讓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父王都管不著,他更管不著!”

  瓦甘沒說話,一臉憂色。

  “不必擔(dān)心,左右不過一個女人,西凜還能為此和北丘翻臉不成?”

  阿戈多拍了拍身后瓦甘推輪椅的手,“好了,你也別像根弦一樣總緊繃著,有空好好放松放松?!?p>  “聽說大胤的秦樓楚館歌舞升平,女姬身段一絕,本王允你去玩玩。”

  “多謝三王子?!?p>  “和本王客氣什么?你為本王好好做事就行了?!?p>  “是。三王子給王上傳信,要說什么?”瓦甘問。

  鷹是他訓(xùn)的,以防消息泄露,要用特殊的方法寫信,一直是瓦甘負責(zé),這樣即便別人得到密信也看不出什么。

  再綁到鷹爪上或藏在翅膀的羽毛里,每次同時送出三五只鷹,確保消息能傳到。

  “大胤竟有意將我扣押在盛州當(dāng)作人質(zhì),簡直欺人太甚!你代本王告知父皇,就說……不能等了,他留不得!”

  指的是誰不言而喻,瓦甘心里清楚,沒多問,“好,這就屬下去準(zhǔn)備?!?p>  -

  再說聞人栩,匆忙面圣后,感覺陛下和平常不太一樣。

  他提及中意的那塊地發(fā)現(xiàn)藏尸案,陛下竟也沒多問,只說,“朕先前讓你怎么做,你還照做就是?!?p>  但想到陛下龍體有恙,便告退沒多打擾,準(zhǔn)備出宮找大理寺卿問問。

  怎料剛走出龍章宮,就被幾位后宮女子攔住去路。

  打頭的那位個子高挑,著靛藍色衣裙,走路帶風(fēng),大老遠就向他抱拳,言語豪爽:“聞人將軍,久仰!”

  深宮女眷,不是宮女,就是娘娘。至于先帝的太妃還是皇上的佳麗,那就不得而知了。

  喊娘娘總歸沒錯。

  聞人栩往后退,避讓開三步的距離,斜身側(cè)頭請安:“見過娘娘?!?p>  “瞧瞧你,嚇到人家將軍了!”另一位霜色宮裝女子笑嘻嘻道:“徐知理,你這樣還挺適合辦案的,兇手說不定都不用審,直接被你嚇到主動招供!”

  這是南潯和親公主江汀,聞人栩認得。

  先前后宮鬧鬼的流言,就是因為她才傳出來的。這個圣蘭公主身上不知有什么秘密,竟能“死而復(fù)生”。

  靛藍女子被打趣也不惱,她顯然是習(xí)以為常,壓根沒管江汀,反倒又喊了聲將軍,“我是御使臺右御史徐新橋之女徐婧,聽聞將軍在京郊發(fā)現(xiàn)一起藏尸案,是否方便告知詳情?”

  原是前段時日分別被三位大人送進宮中的其中一位。

  “已移交大理寺處理,徐姑娘若感興趣,可回府問問家中?!?p>  陛下還沒下旨封妃,聞人栩用詞嚴(yán)謹(jǐn)。

  大理寺卿李煥是徐新橋的小舅子,徐婧想知道案情,那還不簡單?

  “將軍應(yīng)該不會不知,一入宮門深似海。無陛下之命,我哪敢私自出宮?再者,家中不喜我一介女子研習(xí)案卷,怎么可能會將案情告訴我?”

  徐婧苦笑。

  說書和破案是她為數(shù)不多的愛好,可惜世道對女子苛刻,她所喜歡的事,并不被家人支持。甚至連昔日閨中密友也覺得她粗鄙,兩人因此決裂。

  “燕驍哥哥!”

  一顆圓滾滾的頭從徐婧身后探出來。

  那人著鵝黃色宮裙,個子小小的,兩腮鼓起,嘴邊沾了余屑,囫圇吞下口中吃食。

  走到聞人栩身前,兩手抓緊他的胳膊,搖啊搖:“好哥哥,你就告訴知理姐姐吧!”

  是陛下三年前皇家狩獵時救下的孤女左思思,雖收入后宮封為了純美人,但都是被闔宮上下當(dāng)做妹妹養(yǎng)的。

  “思思,你怎又偷吃?”

  聞人栩?qū)櫮缛嗔巳嘈」媚锏念^,發(fā)髻亂糟糟的她也不在意,大手將呆毛撫平,他無奈妥協(xié),大致說出自己的發(fā)現(xiàn)。

  “你不是忙變革之事嗎?怎么會突然去京郊鬼屋?”江汀問。

  聞人栩含糊道:“自是有事?!?p>  徐婧謝:“多謝將軍如實相告!”

  “云期哥哥生病很嚴(yán)重嗎?我已經(jīng)許久沒見到他了。”左思思看向殿門緊閉的龍章宮,掰著手指頭數(shù),“整整一年半個月,云期哥哥當(dāng)皇帝好忙好累好辛苦啊。”

  新帝登基后很少去后宮,昏靡的半年里混跡在美人宮藏嬌殿。后來奮發(fā)勤政,恨不得吃住在仁政殿,更是幾乎不踏足后宮,即便去也是找皇后聞人姝商議大事。

  想到這,聞人栩發(fā)現(xiàn)差點忘了事。

  昨兒夜里,陛下差人傳話,恩許他今日去見皇后。

  方才陛下也沒提醒他,果然是病得嚴(yán)重!

  聞人栩心中擔(dān)憂,龍章宮沒太醫(yī)值守,也沒瞧見內(nèi)侍煎藥,陛下應(yīng)是怕傳出風(fēng)聲于朝政不利,竟生生熬著!

  看來得和妹妹說一聲,讓她多關(guān)懷關(guān)懷陛下。

  “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聞人栩抱拳,回徐婧一禮,腳步匆匆。

  “他這突然急著,莫不是出宮破案?你想出什么眉目了嗎?”江汀望著人離去的方向,饒有趣味地問。

  徐婧抱臂,搖頭嘆氣:“湄常在,我信你是真路癡!咱們剛才就是從那個方向來的,你忘了嗎?”

  “他還能進后宮?他去哪兒???”

  “鳳姿宮唄?;屎竽锬锟墒锹勅藢④姷牡沼H妹妹?!?p>  “對哦,差點忘了,他是正兒八經(jīng)的國舅爺?!?p>  徐婧等人七月初四進的宮,今兒才十一,她就記熟了后宮的路。

  對比之下,江汀在宮里那么久,真的純屬白待,位份不升反降,一天天的傻樂呵,不知圖什么。

  “走吧,該回去付錢了。”徐婧掂了掂身上的荷包。

  江汀羨慕得眼冒金星:“賀宜晚的賭局連贏三場,贏麻了??!”

  是的,她們此行是因為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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