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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可不能死!朕還沒一統(tǒng)天下呢!

第118章摸著石頭過河

  容岑心道:要的就是你覺得時間不夠。

  她輕笑,一副好說話的模樣,“那李大人覺得多久才夠?五日?還是七日?”

  乍見明君展顏,李煥人都看迷蒙了。

  李煥重重晃腦袋,陛下怎么突然這么好說話?但就五天七天的,還是不夠??!

  他遲遲不答,容岑便下最終決定:“便給李大人五日時間,五日后,朕要見到通敵叛國的證據(jù)與元兇。”

  “陛下?!臣……”李煥嚇出重影,暗紅色官袍在半空飄揚飛舞,人跪著朝前行進數(shù)步,離最上方那位置近了又近,支吾著欲言又止,不敢出聲語。

  他感覺真的火燒眉毛了,就一個愣神的功夫,陛下這就一錘定音了?

  李煥不敢抬頭,他微微傾斜著腦袋,眼睛狠狠上翻,偷偷窺見陛下沉著臉,神色凝重。

  足以說明,他再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李煥內心愈發(fā)沉重,人在朝中站,苦從天上來??!偏這苦,他還不能說出口。

  朝罷,三巨頭又齊聚仁政殿。

  攝政王神色不復以往輕松,他身上沒了閑散王爺只顧瀟灑的影子,一改常態(tài),語氣嚴肅認真:“鄭其斌只是其中一個微不足道的線人,而秦茂,充其量是個小頭目,但查到秦府,這條線索就斷了。他們背后還有大人物,藏得太過于嚴實,咱們的暗探完全挖不出來?!?p>  說的正是鎮(zhèn)國公之死。

  雖經孟陽努力,如今大胤已與西凜結成邦交友好關系,但不代表他們可以縱容西凜暗中對大胤的所作所為。原諒是不可能的,這口氣不出不行。

  國弱被人欺,容岑覺得憋得慌。

  囊內必先安外,她本想一步步來,先變革除弊,經濟軍事文化各方面發(fā)展,打下夯實基礎,再進行對外活動。

  但具體問題還是得具體分析,根據(jù)實際情況來看,她原先的想法顯然不可取。

  整個國家都面臨危急存亡之際了,還慢悠悠發(fā)展,北丘羌蠻、南潯西凜、東離他們會等嗎?

  答案毋庸置疑,是不會等的。

  她因意外只離開大胤半年而已,北丘就吞下了遙州,西北羌蠻欲奪邊州,西凜虎視眈眈涼州,東離盯著安州,南面更有南潯隨時隨刻會揮師北上。

  發(fā)展是要發(fā)展,但現(xiàn)在這個時間節(jié)點,不太合適。

  大胤的當務之急,是喚醒民眾的愛國情懷,提升軍衛(wèi)凝聚力,加強練兵,集糧,籌款,發(fā)動一切可以動員的力量,打贏對外的勝仗,抵御強敵,收復故土。

  容岑想著想著,感覺有太多要做的,太多可以做的,她擁有新時代的知識,身懷最先進的思想理論指導,一定能贏!

  撂下二人,她當即起身,去書案上揮灑筆墨,一氣呵成寫出數(shù)張,狂放不羈的草書躍然紙上。

  攝政王實在好奇,朝熙王挑了挑眉,自發(fā)走向容岑所在的書案邊,抄起桌上力透紙背的宣紙。

  這一看,可不得了。

  他震驚在原地,神色愕然,抬頭看看容岑,又低頭看看飛舞的字形。

  云期寫的草不算很草,微偏行書,看著筆畫亂揮,實則不失工整,紙上每一個字他都認識,但連在一起,著實匪夷所思,還有點令人費解。

  譬如,“摸著石頭過河”,“武力高低決定權力大小”;又譬如,“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舜亡。要以人為本,堅持百姓路線”。

  有些攝政王還是能看懂的,但他感覺,用在這里,不太合適吧?

  熙王也被吸引過來,他接過攝政王遞的的紙張,半干的濃墨浸潤,印出大大的漩。

  他的思緒不由沉寂其中。

  皇兄想變革除弊,他是知道的。所以第一句意思是,沒有先例,只能摸索著前進?

  前有太后黨,后有熙王黨,中間還摻雜著不少的攝政王黨,皇兄要坐穩(wěn)皇位實屬不易。所以是想明白?;庶h武力值不夠,準備培植新勢力,在朝堂上抗衡牽制各方勢力?

  第三句,熙王不知道皇兄是因為什么才寫下來的,可能是皇兄心中早有想法,但因為種種原因遲遲下不了決策,或者無法予以施行?

  熙王內心默默否了自己的猜測,不,瞧著意思,更像皇兄也不知自己的決策是否可行是否正確,他是想做著試試,能否力挽狂瀾。

  再看后一句,熙王突然覺得他這一瞬有些讀懂了皇兄。以人為本,多么富有愛民思想的話語,僅僅四個字,囊括了自古以來的各種君民思想——

  “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p>  “君舟民水,水可載舟,亦可覆舟?!?p>  “……”

  上書房夫子的話音猶在耳畔。

  不,不是上書房的夫子,那些迂腐古板的朽木老夫子才不會傳達這種思想,他們只會戰(zhàn)戰(zhàn)兢兢照本宣科。

  會這樣教學生的,是獨屬于皇兄一人的夫子,已故的帝師虞恒。他有自己的思想,向學生傳達真正的人生道理??上А?p>  熙王及時打住發(fā)散的思緒,再凝神去看宛若神書的紙張,恍覺好似鋪滿了金光。

  皇兄最有資格為帝,他能普度蒼生。

  換做旁人,不可能為民如此的。

  就是熙王本人,也做不到。同思想領先的皇兄相比,他不過是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酸腐書生。

  “怎么了?”容岑一口氣寫完她腦子里能想到的新時代思想,停下筆才發(fā)現(xiàn)兩人跟到了自己身后,看著筆墨陷入沉思。

  她不由怔愣一息,轉而一陣后怕。要命啊,忘了避開本土人士了。但凡是在江汀面前寫,都不會有這么大影響。

  不過,腦子里沒有響起系統(tǒng)扣回歸值的聲音,意味著應該是沒事的吧?

  她就怕系統(tǒng)給她判定個崩人設或者違規(guī)操作之類的,畢竟系統(tǒng)狗的時候可太狗了。

  誰知道這會待在她腦內值班的,是聲音好聽公事公辦的人神系統(tǒng),還是蠻不講理喜歡瞎幾把亂來的狗比童音系統(tǒng)啊。

  容岑憂慮著,痛恨著。難得機遇,去新時代一趟學得盆滿缽滿,結果招來系統(tǒng),限制她發(fā)揮。這一招,還就是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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