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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可不能死!朕還沒一統(tǒng)天下呢!

第73章陛下忘了長頤侯?

  未等容岑反應(yīng),她又道:“貴人也耳聞眼見到了,妾身這病已是藥石無醫(yī),輕易近不得人,恐會過了病氣……”

  “夫人既一口咬死自己是長頤侯親眷,不愿承認(rèn)真實身份,那今日這一談,便如夫人所言,全無必要了?!?p>  容岑掃了眼仍死死捂緊口鼻的肖廉五人,視線略過他們,在江允臉上停留半息,接收到對方的肯定眼神,心中猜測多了幾分把握。

  “五國公之位尚還有一空缺,承德侯此行若是大獲全勝,保不準(zhǔn)會被升官加爵。這固然可喜可賀,只是不知,屆時府中還能否有夫人一席之地?”

  容岑嘆惋了聲,“罷了罷了,我觀夫人并非那等愛慕虛榮之人,又豈會貪圖名利?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品國夫人的誥命,唯有我等無能之人才會求之不得,而寤寐思服輾轉(zhuǎn)反側(cè)?!?p>  “侯夫人,實在多有叨擾。如此,我等便告退了?!?p>  話落,七人全部起身,皆如容岑作揖,揮揮衣袖離去。

  肖廉頭次穿寬袍大袖的衣裳,做出的動作最為瀟灑,但眼神卻是戀戀不舍地盯著豬蹄子,他兩步跟上容岑的步伐,語氣疑惑和她咬耳朵,“這就走了?。课叶歼€沒吃到一分飽呢!我聽著你們啥也沒談啊,凈是些廢話,這不浪費(fèi)時間嗎?”

  有這時間他都能多啃一盤豬蹄了!

  容岑氣音回他,“回去吃?!?p>  雅間雖是江允出錢訂下的,但侯夫人先來,手腳干不干凈誰知道呢,反正這桌,她是一口都沒動,此時也是餓得饑腸轆轆。

  待回房中,小二已上好了豐盛佳肴,就等他們?nèi)胱?p>  肖廉五人興致高,吃得滿嘴油,酒也喝上了,正搖骰子劃拳。

  容岑江允兩人是一個賽一個優(yōu)雅,她不經(jīng)意發(fā)覺對方比自己還有渾然天成的貴氣,真不愧是南潯皇位繼承者的候選人。

  吃飽喝足,容岑吩咐肖廉去查方才那小姑娘,又尋了由頭支開其余四人。

  只剩她與江允二人,直接攤開說事兒。

  容岑:“你派人潛入侯夫人房中,這一步我實在看不明白?!?p>  江允為她沏茶,神情語氣再自然不過,“幫陛下求證她的身份罷了,在下可沒有覬覦有夫之婦的癖好。況且……她那年齡足以讓我叫聲伯母?!?p>  承德侯不過四十出頭,在這男女年齡差盛行的時代,侯夫人頂多也就四十歲。

  沒記錯的話,常寧皇帝是比先帝年長三歲,先帝去歲駕崩,謚號孝衷,享年四十又三。這樣算,常寧皇帝今歲已四十七了。

  還伯母呢,撐死叫句嬸兒。

  容岑沒聽他瞎扯,接著又問道:“浮云居經(jīng)營多年不錯,你花了幾年心血?”

  瞧著挺適合撈錢的,她有點意動。

  江允執(zhí)杯盞的動作一頓,笑:“這就要問東家了?!?p>  “你我坦誠相待這話不是你說的?我已看破,你少裝了。”

  “此事從何說起?我若是東家,何須交付銀兩?”

  聽他還不承認(rèn),容岑便指出可疑之處。

  “其一,我方才不過隨口一問,你就推薦了浮云居。其二,這酒樓布置高雅,客來客往火爆非常,但你僅用兩個銀錠便定下了上房兩間,與市價不符?!?p>  “其三,肖廉與我說他們泡湯不曾有旁人,可見是你特地交代小二帶他們?nèi)?,加之你我嶄新的干凈衣物,我原先以為是小二?zhǔn)備的,還贊嘆這服務(wù)貼心周到,不料是你。”

  “其四,便是雅間了,我略微看過二樓四處的擺設(shè),五大雅間分別是唐梨、宋荷、元菊、明梅、清葵,你似乎有個侍衛(wèi)就叫元叁,武力值極高的那位?!?p>  容岑當(dāng)年學(xué)完異世歷史后,有以“唐宋元明清”排序命名的習(xí)慣,因而察覺到最后一點。她不覺得這會是巧合,恰恰相反,她內(nèi)心懷疑眼前這人也去過異世。

  甚至,他有可能原本就是異世人,只不過機(jī)緣巧合來了這個世界。就如容岑先前在異世在那二十五載一樣。

  但又說不太通,江允的心機(jī)城府一流,身上全然沒有異世人那種清澈愚蠢的影子,他好像只是個受盡宮斗權(quán)謀浸染的純本土人。

  異世之事不便說出,但浮云居幕后東家這事可以逼他攤牌。

  “陛下睿智。”

  容岑以為還要與他口舌爭論上幾刻方能罷休,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承認(rèn)了。好像他的偽裝都是為了鍛煉她的觀察能力似的。

  “承德侯夫人不愿坦白,承德侯一事陛下欲如何解決?”江允問,“滯留南境非長久之計,京都亦需要陛下坐鎮(zhèn)?!?p>  聽聽,都開始與她商討大胤國事了。

  他是真的毫無半分身為南潯人的自覺。

  被容岑用奇怪復(fù)雜的眼神看著,江允并未覺得有何不對,只顧自道:“涼州應(yīng)該有進(jìn)展了,今夜截獲侯夫人的書信,陛下明日就可動身返京。”

  行程都被他安排的妥妥的。

  容岑差點都以為自己是異世的女明星,對面則坐著富有責(zé)任心且執(zhí)行力爆表的大經(jīng)紀(jì)人。

  驅(qū)散大腦中的多余想法,容岑又想了遍舉國形勢。

  逸州安,湯州穩(wěn),炎州楚州無事發(fā)生,南境確實沒有久待的必要。

  東境暫不必去,就剩下北境西境令明君狂掉頭發(fā)的事兒了。

  哦,還有皇城中的皇貴太妃熙王,行宮里的太后安王。

  容岑:“承德侯將人驅(qū)逐至此無異于流放,已然是放棄了侯夫人,今夜恐等不到?jīng)鲋莸娘w鴿?!?p>  “放心,他們綁在一條繩上,繩結(jié)打得死死的,解不開。陛下且靜候佳音。”

  “?”

  “陛下忘了長頤侯?”

  容岑疑惑一瞬,剎那間又豁然開朗。

  是了,長頤侯就是承德侯還未與侯夫人翻臉的信號。

  散播謠言耳聽為虛,侯夫人冒名頂替長頤侯家眷,命丫鬟肆意妄為仗勢欺人,讓岐州百姓眼見長頤侯府的囂張行徑為實。

  雖天高皇帝遠(yuǎn),但商賈來往,總有能把消息傳到京都的。

  涼州一事長頤侯出盡風(fēng)頭,又得高人指點低調(diào)做人,但先前的斑斑劣跡可抹不去。

  侯夫人這招下來,使民眾及掌權(quán)者都想起長頤侯的黑歷史,相比較之下承德侯的功績突出,是填補(bǔ)國公空位的最佳人選了。

  可惜了,遇到容岑本人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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