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我好無聊?。∥覀兘裉烊ス涔湓趺礃??”沐璟溪抱著被子在床上打滾道。
望月看著只穿著褻衣就在自己面前打滾的女人,眸色微沉,不過“小錦鯉,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么事?”
“?。俊便瀛Z溪雙手一攤,誰也不愛的平攤在床上。仔細(xì)的思考最近都忘了什么事情!沒有啊,生意的事情有老掌柜在,而且望月不也讓人幫忙了嗎?二君的本事肯定可以拿到名額不用擔(dān)心,還有什么啊......最近這幾天就等著二君打架,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要么就是玩,而且一切全由望月親自負(fù)責(zé)伺候,她可安逸了好嗎。
沐璟溪一個鯉魚打挺就想從床上跳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缺乏鍛煉的緣故,一個起跳就差點閃了腰,還是望月眼疾手快的沖上前給人扶穩(wěn)了,要不然沐璟溪現(xiàn)在就得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了!
“哎呦,我去!”
“嗯?”望月眉頭一挑,“小錦鯉還會這般講話呢?”
跌進(jìn)望月懷里的沐璟溪準(zhǔn)備裝個死,這是正常的條件反射?。》凑哔F清冷的形象早就沒了,愛咋咋的吧,沐璟溪不在意的想著,起床洗漱,望月倒是謙謙君子,直接走到外屏。
對沐璟溪解釋剛剛的話題“今天是武林大會的開幕式了,我也該出場了?!?p> 換著衣服的沐璟溪聞言一愣,開幕式了,這時間夠快的。
沐璟溪心理一堆彎彎繞繞,嘴里還是答道“那今天還挺忙的。”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武林大會是這幾天開始吧?”離蕭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手邊還放著他要處理的奏折。
“回陛下,是?!?p> “余大人到了嗎?”
“算算時日,也該到了?!?p> 離蕭不再講話,自小跟在離蕭身邊的大太監(jiān)錦盛也不敢講話,輕聲退了下去。
武林大會上,望月穿著一身紅衣,整個武林大會給所有人準(zhǔn)備的都是椅子,唯獨他,給放了個塌子。
望月也不客氣,一張黑金色的面具帶在臉上,頭發(fā)散在肩上,只有左邊的一小撮編了個小麻花,還拿紅繩穿著。半倚在榻上,一手拿著酒,一手撐著頭,旁邊的還有一小侍侍奉著,那小侍長的也極好看,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一身青衣,有點小書生的意味。
哦,可不是書生嗎,現(xiàn)在還在給望月念書呢,那書名叫,臺下的江湖混子視力再怎么好也沒沐璟溪這個近水樓臺先得月的看得清楚。
《關(guān)于劍圣君廉不得不說的愛恨情仇》
沐璟溪扶額,她坐在望月靠著頭的那一邊,低頭就可以看見望月的發(fā)頂,和他的小辮兒,甚至,望月為了兩個人更進(jìn)一點,連中間的小桌子都被放到了沐璟溪的另一邊,至于望月吃什么?呵呵,他榻子前面還有一小桌呢。
可真能享受,縱觀臺上所有人也就只有望月一個人這么囂張了!
望月發(fā)現(xiàn)自家媳婦一直看著自己,遲疑的看了眼手中的酒道“我記得瑾黎小公子是喝不了酒的,要不吃個葡萄?”
瑾黎就瑾黎加個小公子是這么回事!沐璟溪抿了抿嘴,還沒講話望月又接著道“要不我剝給你?瑾黎小公子要就說嘛,還要我猜,這個習(xí)慣可不好,真的是?!闭f罷,還要裝模作樣的坐起來,嘆口氣“唉——”
......空氣一時間詭異的靜默,那小書生一樣的小侍書也不讀了,正想走過來打招呼的范老太爺和他的孫子范清淤的腳也尬在了原地。
被自家媳婦瞪了一眼的望月不由的摸了摸鼻子,結(jié)果冰涼一片,好吧,他還是轉(zhuǎn)頭好了。
倒是沐璟溪特地從位置上下來行了打了聲招呼“范老爺子,范小公子,近來可好?”
范清淤回了一禮,范老爺子畢竟是范家最大的老爺子,即便是望月也要給幾分薄面,再加上......范老爺子啊......
望月甚至收拾了下自己,起身行了個晚輩禮道“范老?!?p> 沐璟溪察覺,望月對范老爺子倒是尊重的很。范清淤也沒擺長輩架子接了話:“勞公子費心,只要我家兔崽子不犯事,我就安好。”
這范老爺子倒是可愛,話語都親近了許多,奇的是望月,一向視他人于無物的望月,出乎意料的因為范老爺子的一句玩笑話,勾嘴淺笑了下,在只看的到下半邊臉的情況下,那抹笑意可真是顯眼的很。
范清淤那小兔崽子的性子在這種場合倒是規(guī)規(guī)矩矩“見過望月閣主,瑾黎公子?!?p> 范老走之前又看了看沐璟溪,狀似無意道“沒想到瑾黎公子還與望月閣主認(rèn)識啊。”
沐璟溪本來想說什么,就見范老爺子掐著自家孫子走了。
再看望月,早就回榻上躺著了,旁邊還有他剝好的葡萄。
真是,沐璟溪搖搖頭,走到望月前面,拿著葡萄彎腰低頭看著望月“望月閣主屈尊降貴剝的葡萄真的給我?”
望月抬頭,沐璟溪又道“閣主自己不吃一個?”看著在自己面前搖了搖手像是在引誘自己吃了這個葡萄的沐璟溪。
望月一個伸手將沐璟溪拉了下來,沐璟溪一個重心不穩(wěn)差點栽倒在望月身上,望月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了個姿勢,攬過沐璟溪的腰,讓她站穩(wěn),然后靠近耳邊道“我可以給小錦鯉剝一輩子的葡萄,不過這個葡萄,我要了。”說著,側(cè)頭咬住了沐璟溪手上的葡萄,還有意無意的咬了一口沐璟溪的指尖。
嚇的沐璟溪一個回神,推開望月,面色發(fā)燙的回到自己位置上久久不能回神。
臺下人群中將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的二君。
......
“哥,他們兩個也太不顧忌了吧?!?p> “.......”君墨玄,我能說什么呢?!扒殡y自己吧?!?p> ???他哥剛剛說了什么?他沒聽錯吧?
在君墨寒震驚的時候,君家君雨薇出現(xiàn)了。
君墨寒一把抓住他哥的手低沉道“哥!”
君雨薇。君家嫡出的大小姐,由于世道開放,女子掌家的不在少數(shù),君雨薇應(yīng)該就是在把自己嫡出的哥哥送進(jìn)大牢后,就以強硬手段執(zhí)掌了君家,拋棄她陷害哥哥不談,這個不過15歲的女孩能夠執(zhí)掌君家確實是出人意料,畢竟要知道,君雨薇的武功在小輩可以算的上前面,但是相對比自己的父親劍圣君廉可就差太多了,到底是年紀(jì)太小。也不知道君家長老都是這么想的。
在君雨薇講開場的開場白的時候,地下就傳來了許多竊竊私語,畢竟,君雨薇年紀(jì)還是太小沒有足夠的實力鎮(zhèn)住場面。這是君家大長老坐在位置上不動聲色的一個按掌,無形的內(nèi)力席卷全場,受到威壓的人都禁了聲。
望月見沐璟溪不舒服就稍微擋了回去,君大長老見眾人都安靜了,又有許多擋回去的氣息便收了內(nèi)力,畢竟拿內(nèi)力壓人是一件讓習(xí)武之人都覺得十分冒犯的事情。
這時四方城的人才出來打圓場,“好了,各位都歇歇吧,好好聽君姑娘把話說完,好開場?!?p> 這時沐璟溪才抬頭望去,剛剛一直被望月打岔,她都沒好好打量場上都有些什么人,再加上,原本想來找望月的看望月和沐璟溪的那一通打鬧,也沒人想壞了這位望月閣主的興致。
不過這城主身邊的人好像九歌啊。
沐璟溪本想問些什么,剛張嘴,就被望月一句話堵了回去,“瑾黎小公子是看花城主長得太好了?都不看我了?!?p> 。。。。。。沐璟溪想拍死望月,就看見望月對他輕輕搖了搖頭,然后又把沐璟溪拽了過去,在耳邊道“這人多,瑾黎小公子回去在補償我?!?p> 場上每個都是耳聰目明的人:......這望月調(diào)情也不找個沒人的地方,這大庭廣眾之下的。
書生小侍:這下整個武林都知道閣主是個短袖了,還因為花城主吃醋,感覺話本又要更新了,唉,我好渴??!
望月好像是看出了小侍的崩潰,對他道“蘇笙,給我倒杯水就到旁休息吧?!?p> “是,閣主?!闭镜暮美郏K于可以休息了!
真的叫書生啊。沐璟溪木木的想。
“屠蘇的蘇,雙笙的笙?!?p> 看出是在給自己解釋的沐璟溪:......“哦?!?p> “他是我的小侍,跟我一起長大。”
“???”沐璟溪蒙了,因為那蘇笙看著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好吧,可是望月是一個已經(jīng)二十五歲的老男人了唉。
看出了沐璟溪的震驚的望月咬牙切齒的又補上了一句“我十五歲的時候撿來的,他那時五歲。”
......你管這叫一起長大!離譜。沐璟溪的表情更木了,最后也只回了句“哦?!?p> 望月內(nèi)心:小錦鯉果然還是嫌棄我老!
君雨薇話已經(jīng)說完,武林大會正式開始,雖然人很多,但是大部分的武林世家都會在選拔武林參賽人員的時候就查看好情況,所以,君家眾人很快的就發(fā)現(xiàn)了二君的位置,君家人臉上什么表情都有,有欣喜,激動,但更多的是驚訝和忌憚。
沐璟溪看了君家一眼,又看了二君,想著,既然九歌也在這里,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什么其他人,比如朝廷的人,畢竟說什么江湖事江湖管都是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