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連串的鐘聲響徹京城,云都是黑壓壓的一片,整個京城都是灰蒙蒙的一片仿佛蒙上了一層陰影。
“老皇帝走了————”丞相府,一名身穿青衣的女子站在一顆槐樹下望著皇宮的方向,輕聲道。
忽而又想到之前老皇帝交給自己的東西,內(nèi)心也不知道是沉重多一些還是傷感多一些。
這時青芙急急忙忙的從庭子外面跑進來,對正在憂愁的女子喊道:“小姐,小姐!老爺喚您到大堂去。”
“好,知道了,我這就去。”女子紅唇微啟,答道。
不過,這青芙怎么總是毛毛躁躁的?
“小璟,走吧,去見你皇伯伯最后一面?!?p> 說話的人是沐玄清,南洵丞相。
“好。”沐璟溪點點頭,就閉口不言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立太子離簫為皇,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殿外“小璟,你皇伯伯還有七天才入土,你遣封書信連夜寄給洛將軍和三王爺,讓他們盡快想好對策,至于三王爺,囑咐他先不要回來!以戰(zhàn)事吃緊為由?!?p> “好,爹...爹爹,我知道了。”
——幾日后————洛府————
沐璟溪抬頭看著洛府的牌匾,她怎么就這么來了呢!
正懊惱著,耳邊突然傳來“噠,噠,噠”的馬蹄聲。轉(zhuǎn)頭望去,入眼便是一名女子跨坐在馬上,一襲紅衣勁裝,頭發(fā)高高束起,周身武將的氣勢撲面而來,那是只有在戰(zhàn)場上經(jīng)過鮮血洗禮才能生出的氣場,這份氣場也不知道要天下多少男兒為之羞愧。
只見那紅衣女子翻身下馬,走到沐璟溪面前,不確定道“阿璟?”
沐璟溪一愣,才遲疑的喚道“你是?”如果沒猜錯的話,眼前的紅衣女子應(yīng)該就是原主身前的好友洛九歌。
只見紅衣女子原本略帶疑惑的臉頓時明朗起來答道“是我,阿璟!”洛九歌靠向沐璟溪,一把抱住她興奮道“好久不見?!?p> 見沐璟溪還是沒有認出她來,紅衣女子的臉色突然嚴肅起來,放開她,然后從頭到尾打量一番,擔(dān)憂道“所以,你失憶了是真的?現(xiàn)在還是一點都記不起來?”
沐璟溪的臉色回暖,還好,失憶大法好啊,雖然這五年其實接收了一點原主的記憶,但是不全還是會漏陷,就如實說道“嗯,但是有記起來一點點,知道你是九歌,是我以前的好朋友?!?p> “你受苦了,阿璟。當(dāng)時我要是陪在你身邊就好了,要不是后來東方戰(zhàn)事吃緊,我也不會......”(這么多年趕不回來見你一面)說著,少年將軍將沐璟溪攬入懷里,然后又笑道“什么以前不以前的,我們可是要做一輩子好朋友的,”
“嗯,好。”多半還是受記憶影響,沐璟溪聽到這話內(nèi)心劃過一段暖流。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說這些兒女情長的時候,洛九歌很快就切入了正題:
“對了,現(xiàn)在皇宮的情形如何?”洛九歌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嚴肅道。
......
兩人就這樣商討了一會兒,待洛九歌對京中形式有個了解后便送沐璟溪回了丞相府。
沐璟溪回到房里就呈一個大字極其不雅的躺在床上心里尋思道:“今天總算是過了洛九歌這一關(guān)?!?p> 旦日,
沐璟溪早早的起了身洗漱好后便向皇宮出發(fā),話說,這好像是她第一次參加早朝呢;畢竟國喪后不能早朝嘛,這一系列禮儀過后才恢復(fù)的早朝。
倒是如老皇帝所說,離簫確實篡改了遺旨。
一切都在計劃當(dāng)中,雖然沐璟溪很想這樣世外高人的來一句,但是還是很頭疼。
順帶一提,她現(xiàn)在心里滿滿的都是期待,只是她怎么也沒想到第一次早朝的經(jīng)歷會如此的奇特。
還未走進殿里,便見一身藍色正三品官服的洛九歌和一名身穿紅色官服的人爭論不休。
“笑話,先帝過逝,身為臣子怎么能不回,再說!誰說我無召入宮!”洛九歌一手舉著密詔而后又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名女子挑了挑眉道:“此乃先皇密詔,你待我何?”
“你。。。哼!”那名女子起的臉色漲紅卻終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原來是孟太傅孟柯之女孟芹啊!
沐璟溪嘴角抽搐的看著眼前的這場鬧劇,剛想上前便聽見一聲“皇上駕到————”
眾臣急忙歸位。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朕今日是來與眾卿一起共同商議一下有關(guān)于父皇下葬一事,不知各位愛卿有何建議?!?p> 離簫坐在龍椅上望向群臣巡視一周,食指沒有規(guī)律的敲著龍椅上的扶手,靜靜的看著下面吵成一團的朝臣,最后望向他曾經(jīng)的太傅——孟柯。
見此孟柯出列“臣平日里承蒙先皇恩寵,故家中還有不少積蓄,如今愿為先皇盡一些綿薄之力,愿陛下笑納,否則臣心難安吶!”
“好,不愧是朕的太傅,為朕分憂??!”離簫贊道。
“啟稟皇上,臣愿————”
“皇上,臣愿————”
。。。。。。
“好,不愧是我朝的官員??!就這樣,退朝吧!”離簫大笑道。
沐璟溪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她怎么也沒想到第一次上朝,先是看了一場鬧劇,接著又是皇帝拐彎抹角的借錢!這還真是國泰民安?……難怪老皇帝這么的擔(dān)心南洵的發(fā)展。
沐璟溪站在大殿外,不一會兒,沐玄清就走到了沐璟溪的身邊,拍了拍沐璟溪的肩,
看著眼前跟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心里無端生出幾分愧疚。
畢竟沐璟溪在了解過這個世界后,為了躲避原主認識的人直接離京了,再加上一直在外邊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都不怎么回過家,最多不過是寫寫信慰問一下罷了,可沐玄清卻是在這些年明里也好,暗里也罷的處處關(guān)照沐璟溪。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雖然這五年已經(jīng)她已經(jīng)慢慢的記起了原主的一些記憶,但要說感同身受,還差點意思,沐璟溪總有一種是自己占用了別人的愛的感覺。
這段時間,國喪,沐玄清身為丞相又和天家沾點血親關(guān)系,自然是忙的不可開交,是以,父女倆怎么久竟然未成好好說過話。
但無論如何,沐玄清對她的好確實是沒話說的,于是沐璟溪喚道“爹......爹爹,回府吧。”
沐玄清愣了一下道“哦!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