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必須弄明白這個鐲子到底是誰給她戴上去的。
綠柳和芙蕖兩個小丫頭聽見花想容的叫喊聲,穿著中衣就破門而入,“王妃,怎么了?是不是有壞人?”
綠柳小丫頭更是夸張,居然手里還拿著種地用的鎬頭,聽她家王妃那個叫聲,似乎被別人打了一般。
花想容抬起手腕搖了搖。
綠柳:“王妃,這個鐲子你什么時候贖回來的?”
當票好像還在她屋里枕頭底下壓著呢。
“才不是我贖回來的,昨夜你們可曾聽到什么可疑的聲音沒有?”
花想容面色有些難看,似乎是被嚇著了。
綠柳芙蕖二人相視一望,都搖了搖頭。
想了一會,花想容眨了眨水霧霧的大眼睛說道:“好了,沒事了,你們兩個先去忙吧。”
她也不想嚇壞了這兩個小丫頭。
但這件事,她必須要調(diào)查清楚。
到底是誰,半夜悄聲無息的來到蘭園,又為何要給自己套上這個鐲子。
要送禮的話,白日里直接送不就行了。
非要半夜行鬼祟之事,這到底是要給她送鐲子,還是要嚇死她呢?
幸虧自己的心中結(jié)實。
不過,眼下最要緊的還不是這件事。
而是云姐姐的事情。
銀錢準備好了,禮品也準備好了。
今日,她準備去賄賂王府的管事,另外還要去討好那個木婉清,看她能不能割愛,把云想裳讓給自己做婢女。
王府管事的叫裴欽元,三十左右,穿著一件紫色綢緞袍子,正在賬房內(nèi)喝著熱茶,今天十五,他正在和賬房先生在盤對王府上個月的開支賬目,但這一點也不妨礙他喝茶,是個愛茶之人。
花想容進來就看見他正低頭對著賬本,手邊上放著一盞熱茶,冒著氤氳熱氣,從色澤上看,應當是一碗極其名貴的紅茶。
瞥見花想容進來了,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他作為王府管事,自然也是認得花想容的。
但花想容一個沖喜不受寵的妃子,一直在蘭園住著,他也根本沒把她當回事。
也就那么風輕云淡的瞥了一眼花想容,然后就自顧自的繼續(xù)查看著賬本,倚老賣老之態(tài)。
“悲管事。”花想容領著綠柳、芙蕖彎身給裴欽元行了一個禮,纖腰擺尾。
“九王妃,不可啊?!?p> 這倒是讓裴欽元驚嚇不小,連忙起身,彎腰屈膝的虛扶了一把,再怎么不把她放在眼里,她的身份也是九王妃,他不給她行禮已是大不敬,怎能反過來她給他行禮。
花想容對著綠柳使了一個眼,綠柳把早已準備好的天啟紅茶雙手奉到了裴欽元面前。
“裴管事,一點心意,不成敬意?!?p> 裴欽元眼睛一亮,樂呵呵的道:“啊呀,王妃,這怎么好意思呢?所謂無功不受祿,不知王妃這是?”
整個王府都知道,這個王妃,雖然是正頭王妃,但卻無權無實名,一進王府第二天就被丟到蘭園,之后也一直在蘭園那種地方獨自居住,從不跟任何人有交集,以至于,這半年,王府很多人都快忘記這位王妃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