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央央與鄭楚月直接把林初七當作了空氣一般,自顧自地嘮嗑。
一來二去時間也就差不多了。
“央央這里的果酒不錯,你要不要嘗一嘗?”鄭楚月推薦道。
莫央央掀了掀眼皮子,有些看不上這里的果酒。
但是看在鄭楚月的面子上還是喝了一口。
跟著普通的果酒也沒什么區(qū)別啊,楚月姐的品味是不是下降了?
莫央央一臉狐疑。
“滴滴?!?p> “廷遠?對,她也在這里,那我們就一起過去吧,恩,好?!皰鞌嚯娫捄?,莫央央問道:”楚月姐,是我哥嗎?“
鄭楚月笑道:“是你哥,他那邊正在招待客人,脫不開身,所以就沒有過來,說是宋家那邊兒來人過來了,叫我過去招待一下?!?p> “呀!我哥就知道麻煩你,真是的?!蹦胙刖镏∽斓?,說這話的時候故意看了一眼旁邊的林初七。
“哪里算麻煩,只是宋家來的人正好是我的姑姑跟姑父,我這個當侄女的自然是要過去的,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吧,要不然還得耽誤了時間。”鄭楚月溫婉道,說話溫溫柔柔的像是一個鄰家的知心大姐姐一樣。
莫央央陰陽道:“可不像某些人,就知道添亂不說,半點兒用場還都派不上?!?p> “行了別說了?!?p> 林初七心中冷笑,沒有理會眼前這兩個人。
見她倆走之后,她才動的身。
剛站起來就感覺腦子一陣眩暈。
這是怎么了?
她強撐著不適過去。
莫廷遠看見來人的時候也不免被驚艷道。
這女人也就皮相好一些了。
“莫太太跟莫總真是登對兒啊?!?p> “是啊,感情也好得不得了?!?p> “沒看著人家一直都在一塊兒呢嗎?”
大遠處的李苗苗見了,活像是看見鬼了一樣。
挽著莫廷遠臂彎的那個女人可不就是今天下午來自己這里拿鑰匙的那個女人!
這回是踢到了鐵甲板了..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一邊的同事也看見了林初七,幸虧自己沒多說什么,要不然就得罪這位莫太太了。
李苗苗算是徹底慌了神。
趁著林初七跟著莫廷遠分開的空檔,過去敬酒。
賠了不適。
林初七腦子暈的更厲害了,隨便應付了兩句之后便找到了一處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
莫廷遠這邊剛跟宋家的人說完話,就不見了林初七的人影。
這女人就知道亂跑。
繞了一圈之后才找到了林初七。
見她臉上帶著不正常的酡紅,莫廷遠蹙眉,道:“你這是喝了什么,臉這么紅?身為莫太太的義務倒是一點兒都沒有盡到,真是沒用!“
嘴上這么說著,但是還是把人交給了福伯送回了家。
此時的林初七腦子里暈乎的像是一鍋粥。
鄭楚月見人被送到了車上之后,拿出手機發(fā)送了一條短信。
“楚月姐!你在這里啊,林初七那個女人可真是廢物,才喝了這么一點兒的果酒就倒下了,真不知道我哥是看上她哪里了?!?p> 鄭楚月快速將手機關閉,轉身對著莫央央應付了兩句。
莫家老宅。
福伯讓王媽把人送回了臥室之后就離開。
整個老宅里面安靜的厲害。
林初七躺在床上,隱約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夫人你也不能怪我啊,實在是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在外面欠了太多的賭債…我這也是沒辦法啊,反正你在莫家過的也是煎熬,不如就成全了我吧…”
腳步聲由遠及近,林初七還未理清她說這話的意思,一個身穿幫傭服的女人走到床邊。
女人不由分說拿起一塊布直接堵住了林初七的鼻子還有嘴巴。
林初七渾渾噩噩,胃里感覺一陣的翻山蹈海,缺氧的窒息感令她徒然瞪大了眼睛。
她一手去推臉上的布,另外一只手猛然沖著女傭的一只眼睛刺去!
“我的眼睛!”
“你個賤皮子,別讓我逮到你!”
“平日里叫你太太,你真當自己是莫家的太太樂?其實你在莫家連一條狗都不如。”
林初七翻滾下床,躲在角落的一處位置,大口喘氣,身子隱約有脫力的感覺,她的視線落在床頭柜的花瓶上,來不及多做思忖,手已經伸出去。
“咚——”
伴隨著清脆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響,女傭頭頂鮮血滲出,布滿一整張臉,驚悚至極,她應聲撲倒在地。
“血..”
林初七哧哧喘著氣,筋疲力竭往后退坐到墻角處,眼前這一幕血紅的畫面刺激逼壓神經,太陽穴隱隱作痛。
對于這一室的狼藉本想好好理理思路,匆忙腳步聲再度傳來,不過兩分鐘,黑漆漆的臥室徒然亮了起來,房間門口多出來了兩個人。
“夫人對不起,太太鬧著自殺,我雖然拼命攔下了,但是還是不小心把自己給弄傷了,您放心,我會處理好自己的傷口的。”
這聲音..是王媽?
林初七心中一片冰涼..王媽為什么要..這樣做?
待看清來人是誰,原本還跪倒在地的王媽噌地一下爬起來,踉踉蹌蹌扶住衣柜,聲淚俱下著,哪里還有剛剛那目無中人的模樣?
莫夫人倒是有些詫異,這林初七還有這個膽量呢?
自殺?
她可是求之不得的很!
但是..無緣無故的自殺做什么?
她又看了看王媽,好大一個口子,這血嘩啦啦的往外面流,這林初七倒是真下得去手,她質問道:“林初七,我們莫家對你怎么樣你自己心里面有數(shù),你有什么不滿的?”
莫央央哪里看見過這場面,當時也是嚇破了膽子,一張小臉白的很。
林初七腦袋沉的厲害,望著眼前的莫夫人還有莫央央,原本兩個人現(xiàn)在重疊成了七八個人。
太陽穴此時也隱隱作痛。
“呀!這是怎么了,怎么王媽的頭上流了這么多的血?央央快去打電話叫醫(yī)生過來。”鄭楚月見王媽沒有的手也是晦氣的很,這么點兒小事兒都做不好,虧她還大費周章的把她兒子給圈進去。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真是沒用!
原本在樓下的莫廷遠也聽到了樓上的動靜。
上了樓之后見滿室的狼藉,男人的額頭緊繃起青筋“突突”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