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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不為奴

第七章 鋪子

穿越之不為奴 除夕獵戶座 2240 2023-02-03 09:20:05

  “咱們這鋪子,在整個東南街上,也是數(shù)得著的。門面開闊,貨物齊全,早些年你祖父在的時候,每到入冬,那進貨的馬車都得排隊拿貨,即使輪不上他們拿貨,那些小商家也要擠進來看看咱們家的貨,去別處找一樣的進。”

  沈時宜跟在父親身后,聽著父親憶往日繁榮時光,面上

  也跟著回憶起來,她想到每年入冬,祖母都要加班加點的盤點鋪子庫存,進貨買賣,祖母雖然不到鋪子去,在家卻也不得閑。

  “二樓就是繡娘所在。你還沒有拜入繡娘門下,還不能上去。寶珠,你帶著妹妹先去二樓等蘇師傅,記得手腳勤快些。我跟你二妹在一樓里間這里先等一會兒?!?p>  沈?qū)氈榈哪抗忸┝艘谎凵驎r宜,便帶著三妹往樓上去。三妹沈小弟招娣沖沈時宜俏皮的眨眨眼,跟在大姐身后,往二樓而去。

  時下手藝人收徒弟是很講究的。樓上是蘇師傅教徒弟的地方,沈時宜貿(mào)然上二樓,就是冒犯了蘇師傅。

  因此,沈時宜跟著父親來到后房,這里整個院子都是沈家置辦下的,門臉處是鋪子,后邊的幾間房,可以做庫房,還有個兩個臨時起居的屋子,進貨賣貨來不及回去,可以在此留宿。

  而且這里還有個小小的院子,院子中一顆大大的槐樹,樹下有木制的桌椅,沒事兒的時候,可以生了小小的火爐,在樹底下喝茶吃飯,也是忙里偷閑十分愜意。

  但是對沈兆坤來說,這處桌椅,是他最常待的地方,因為他很少有忙的時候,前面兩個伙計忙活,就足夠了。

  沈兆坤熟門熟路的坐到院中,招呼沈時宜,“過來坐,咱們綢緞莊,這布料最怕火,所以只有這院子里,有這一個小火爐。你過來烤烤手,省的一會兒蘇師傅考驗?zāi)銜r,你手僵硬的通不過。”

  沈時宜跟著父親招呼坐過去,受伸到火爐旁,感受些微的熱氣。

  沈時宜的手長的很好,不然祖母也不會總是拉著她的手感嘆。此時沈兆坤冷不丁看到沈時宜的手,愣了一下,又抬頭看向沈時宜,不知怎么的,有些話脫口而出,“你合該是個男孩兒的?!?p>  怔了瞬間,沈兆坤才接著說到。

  “你的手,跟你姐妹都不一樣,同樣是纖長,你姐姐妹妹,都是纖纖玉指,骨肉和度,那才是拿針的手。你的手,骨節(jié)分明,合該是個男人的手,不適合拿針,只適合拿筆。蘇師傅一向嚴格,你這手,恐怕蘇師傅不會收?!?p>  說著,沈兆坤嘆了口氣,“本來想著讓你隨便學學,主要是想讓你待在鋪子里,借你的八字帶些財運來,沒想到出師不利,也怪我,以前竟沒發(fā)現(xiàn),你的手長成這樣。這可如何是好?”

  沈兆坤皺著眉頭,似乎有些苦惱。

  沈時宜聽著卻眼皮一跳,試探的開口,“父親,最近鋪子里,生意不是很好嗎?”

  沈兆坤在父母蔭蔽下長到三十出頭,最是沒心沒肺,心里藏不住事兒。眼下聽女兒問生意的事兒,便毫無遮掩的將鋪子的現(xiàn)狀傾囊相告,“何止是不好,已經(jīng)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這幾年我進的貨,也不知怎么回事兒,就是賣不掉。明明我是跟著旁人,進的都是時下最火熱的花色和布料,但是放到咱們鋪子里,就是無人問津。咱們津門,做的都是大宗生意,以前咱們鋪子的貨剛到碼頭,就被各地的商鋪搶購一空,如今,只能做些散戶的生意勉強糊口了。眼下又到了進冬貨的時候,但是咱們鋪子里賣的錢,只夠吃喝,若是要進貨,又要動老本兒。你祖父祖母留下的錢,已經(jīng)快要見底了,若是這次拿家里的錢進的貨再賣不掉,咱們這個鋪子就開不下去了。”

  沈兆坤說著,眉頭緊皺,難得的發(fā)起愁來。難道他們家的鋪子,要在他手里關(guān)掉?這以后祭祖,如何有臉面去見列祖列宗,怎么面對父母容顏?這些日子,是他這輩子第一次睡不安穩(wěn),他怕睡著了夢見父母,無顏面對父母失望的目光。

  沈時宜聽了,也是不自覺皺眉,沒想到鋪子里的情況,已經(jīng)到了如此境地。

  “父親,我想在鋪子里,四處看看?!?p>  沈兆坤沉浸在內(nèi)疚中,隨意的擺擺手,讓沈時宜隨意。

  沈時宜剛才聽到父親的話,便先去了屋子里,查看庫存。

  沈時宜打開門,頭九十度的仰著,在她面前,是幾乎堆到房頂?shù)牟剂?,這樣的高度不是一摞,是整整一屋子。咽了口唾沫,沈時宜關(guān)上門,去到另一間屋子,深吸一口氣,鄭重的打開大門,果然,入目的又是堆到房頂高的,一屋子的存貨,連這些綢緞上的光澤,都因為久被塵封,變得有些暗淡。

  沈時宜就這樣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打開,庫存的沖擊已經(jīng)從一開始的震撼到后來的麻木。看了一圈,沈時宜才回到火爐旁,手再一次伸到火爐旁,溫暖一下冰冷的指間。

  剛才聽到父親說,家里生意艱難,其實鐘春心里并沒有多大的感觸。因為在她的記憶中,她從小跟在祖母身邊,說句不客氣的話,祖母出手之豪奢,以前的沈時宜不懂,但是現(xiàn)在的沈時宜懂。別的時候不說,只每年冬日,那一箱子一箱子的象牙寶石,真金白銀,沈時宜就見過不知多少。

  祖母故去的那年冬天,祖母仿佛是有所感應(yīng)一般,以前從不帶沈時宜出去,那次卻一反常態(tài)的帶著沈時宜和這些寶箱,一同來到了碼頭。

  看著一箱子一箱子的寶石真金被裝上船,沈時宜看向祖母,看著孫女不解的目光,祖母溫暖的手撫摸在沈時宜頭頂,“祖母年歲大了,你父親又不是個能頂門立戶的,囡囡又太小,若是有個萬一,這也算是一條退路?!?p>  沈時宜不懂祖母話中的意思,祖母也沒有解釋的意思,只嘆口氣,帶著沈時宜回家。

  這件事,被祖母勒令保密,沈時宜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但是她的記憶中,沈家豪富,自己自家吃喝幾輩子,都是花不完的。

  但是,沈時宜涼涼的目光放到父親身上,不怕二代沒本事混日子,就怕二代想發(fā)奮圖強,做出一番事業(yè)。

  沈家的錢,若是老老實實過日子做生意,幾輩子花不完,但是偏偏沈兆坤沒有本事卻想做大宗生意,把家里的金山銀山,都毫不客氣的換成了眼前幾屋子的布料山,而且,他眼前正在蠢蠢欲動,企圖把家里僅存的現(xiàn)銀再次兌換成布料。

  此時,沈時宜只覺得自己手癢,努力控制,才克制住自己想打砸些什么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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