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毅輕笑道:“想去哪兒?”
“我……我……。”她已經吃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德福?!毙憬械?。
德福從殿外走了進來說:“皇上,請吩咐。”
“叫小意子進來。”
“遵旨?!钡赂3鋈チ?,一會兒帶進來一個太監(jiān),見他跪下說道:“奴才小意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p> “起來吧?!?p> “謝皇上?!?p> “小意子?!毙憧粗阶咏械?。
“奴才在?!?p> “朕要去御書房處理政事,在朕回來之前,要是杞子姑娘離開了的話, 朕就賜你死罪。”玄毅輕松的說道,像是就算他死了也不關他事一樣。
“奴才遵旨?!毙∫庾忧忧拥膽馈?p> 杞子氣得胸口起伏不定,說道:“你無權限制我的自由?!?p> “自由?你有聽說過在皇宮里有自由的嗎?再說這是朕的皇宮,朕的話是圣旨,金口玉言,說出的話定不會收回?!?p> “你……?!?p> “德福,擺駕。”
“遵旨,皇上擺駕御書房?!?p> 看著玄毅高傲的離去,杞子再看看站著的那個太監(jiān),真是肺都要氣炸了,她怎么遇到了這么個霸道、沒人性的人。
在前往御書房的途中,玄毅的臉漸漸的嚴肅起來問道:“事情查得怎么樣了?”
德福輕聲道:“回皇上,有些眉目了,奴才用皇后生前的藥渣從新煎熬,給冷宮一位瘋主子飲用。”
“怎么樣?”
“如皇上所料,瘋主子已經沒有以前的精神了,取而代之的是憔悴不堪,渾身無力,和皇后生前癥狀相同?!钡赂>o隨其后,不緊不慢的答道。
“找到有證據嗎?”
“奴才該死,現在就是苦于沒有證據。”
“那就等著對方再出手吧?!彼淅涞恼f。
德福不說話的跟著,他也不知道面前這個自己侍候了十幾年的主子到底在想些什么。這些天他時熱時冷,時喜時悲,與平常那個嚴肅、不言歡笑的人實在是掛不上邊。
小意子給杞子遞上一杯茶,按理說一杯茶應該是沒有什么的,可是遞上的茶蓋卻在那里顫抖,可見他被嚇得什么樣了?杞子看不慣,站起來想說點什么,誰知小意子“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的磕了兩個頭說:“主子,雖然奴才的命賤,不值什么錢,但也請你大發(fā)慈悲,饒了奴才這條小命吧。”
“你起來吧,我不會為難你的?!辫阶屿o靜的說。
“謝謝主子,謝謝主子。”小意子站起來擦了擦額邊的汗說。
杞子重新坐下,看著小意了隨意問道:“小意子,你進宮多久了?”
“回主子的話,奴才進宮五年了?!彼Ь吹拇鸬?,生怕有什么失言。
“哦,五年了?!辫阶狱c點頭自語道。
“是的,主子,奴才之前是在棲鳳殿當差的,自從中宮無主之后,奴才才被德總管調來這政德殿了?!币婅阶記]有要走的意,他放松下來說道。
聽到小意子說他之前是在棲鳳殿的,那么麗然姐姐的事情他肯定知道一些了。想到這里,杞子看著他問道:“你知道前皇后的事情嗎?”
“回主子,棲鳳殿總有三位皇后,奴才不知您說的是那位皇后?”
“我說的是麗然皇后?!辫阶诱酒饋碜叩阶肋呡p輕的說。
“不知道主子想問什么?”小意子心想杞子問這個干什么?
“我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p> “這……奴才……皇后是病死的?!?p> 看到小意子有些為難,杞子走到他面前激動的乞求道:“小意子,我求你,你一定知道什么的對不對,請你告訴我好嗎?”
“主子,奴才真不知道,求您放過奴才的吧?!毙∫庾佑止蛟诹说厣险f。
宮里的人果真謹慎,看來是問不出什么了?杞子收起失態(tài),扶起他說:“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皇上對她好不好?!?p> 這個可以回答,小意子想著說道:“這個奴才也不清楚,說好吧,也好不到哪兒去,說不好吧,好像又說不過去?!?p> “此話怎講。”
“皇后本來并不得寵,是因為有一晚她彈了一首很好聽的曲子吸引了皇上,皇上這才時不時去棲鳳殿去,可是后來不久就發(fā)現她的鳳體越來越差,連太醫(yī)都束手無策,終于在半年前撒手人環(huán)了?!?p> “好好的,怎么會身子不好呢?”杞子緊張的問。
“這個奴才就真的不知道了?!?p> 好好的,怎么會身子不好呢?在宮外的見面的時候明明還那么精神的,怎么就……怎么就……,想到這里杞子掩口抽泣起來,淚如泉涌的滴在桌布上。
窗外,天際的落日還剩下最后一抹余光,紅霞映紅了窗梭,遠方傳來了皇家寺院的晚鐘聲,聽到有鳥拍打翅膀的聲音,卻看不見鳥兒的身影,宮墻——好高呀。杞子正望著天空出神,德福走了進來說道:“主子,皇上吩咐奴才告訴您,他有公務在身不回來用膳了,請主子自行用膳。”
“你去幫我問問他,我什么時候可以走?”杞子頭也不回的說道。
“是,奴才告退?!钡赂暢鋈ィ陀袀魃诺奶O(jiān)進來了,三菜一湯??煽粗T人的菜肴,杞子沒有一點胃口,隨便吃了一點就吩咐人撤下了。
小意子看得出來杞子快要失去等待的耐心,為保住腦袋的他此時更焦慮不安。臨近亥時,杞子已經麻木的坐在琴臺邊,撫著她和麗然共同創(chuàng)作的雪梅調。小意子張大了嘴在那里看著,他仿佛看到了麗然皇后在世一樣,可他驚訝之余又在想:為什么她會彈這首皇后生前最愛彈的曲子,難道她們之間有什么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