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怪我,是你自己獸性大發(fā),我為了保住清白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她說得冠冕堂皇,好像錯都在他的身上,然而,裴聿忍著某個部位錐心的疼痛,抬起頭一臉的陰鷙。
“按你這么說,我還得感激你讓我及時醒悟了?”
蘇涼語塞,清咳了幾聲滿臉的別扭。
“不用謝了?!?p> 裴聿快被她氣死,她都差點讓他絕子絕孫了,他卻還得感激她,這是什么道理?
他向來不是什么善類,別人陰他,他自然會還以十倍的顏色,不管那人是男是女。所以,他忍著痛站起身來,一步步地靠近她。
他身上散發(fā)的駭人氣息讓她禁不住后退,可沒退幾步,后背就抵著了墻壁。
退無可退。
昂著頭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即使是這般狼狽,這男人依然保持著優(yōu)雅,只有額頭上那豆大的汗珠可以看得出他剛才經(jīng)歷了那么一番折騰。
“蘇涼,你為什么不愿意跟我訂婚?”
這么的一句話,將包廂里所有的旖旎盡數(shù)抹去。她的身子驀地一僵,好半晌以后,才吐出了幾個字。
“沒有什么為什么?!?p> 她以為,她不愿意說,他也就不再繼續(xù)追問下去。
可是,裴聿是誰?
他冷冷地勾起了唇角,看著她的瞳孔中慢慢泛現(xiàn)了寒意。
“說不出口?要不要我?guī)湍阏f出來?”
蘇涼直覺不想讓他開口,下意識地舉起手想封住他的嘴巴,然而,他卻先一步把話給撂下。
“因為你忘不了泠于晨。”
她的心因為他的話而沉入了谷底,“泠于晨”這個名字向來都是她的禁忌,連她自己亦不輕易去觸碰,這個男人憑什么在她面前提起這名字?
“你和泠家的那些事,只要是這個圈子里的,都是無人不知的。可是我想不通,他與許家千金訂婚當(dāng)天你也去了,為什么還要這么犯賤地忘不了他?!?p> 蘇涼怒了,使勁力氣將他推開,身體更是因為生氣而微微顫抖。
“是,是我犯賤,是我忘不了他,但這跟你裴聿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你憑什么在我面前指手劃腳?”
她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已然接近哽咽,仍在沖著他大聲咆哮。
“你以為忘記一個人就那么容易嗎?我也想忘記他!可是他在我生命里足足十九年!我該怎樣才能徹底忘記?我就是忘不了啊!我有什么辦法?”
“忘不了?你是忘不了,還是不想忘記?”
裴聿站在幾步之外看著她,那雙深如墨的黑眸像淬了光一樣。
“我有一個辦法,能夠讓你徹徹底底地把他忘記?!?p> 蘇涼怔了下,抬眸望向他。
他目光專注地對上她的眼,一字一句說得格外清楚。
“跟我在一起,我?guī)湍阃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