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胰子有多金貴,若說一斤豬肉要十八文,那么一塊普通的香胰子就要花上將近二十斤的豬肉,這還是最末等的,真正的上品香胰子,那得一兩一塊,有些什么要花上二兩銀子。
“鎮(zhèn)上的珍顏堂,賣得最貴的的香胰子就是玫瑰味兒的,得二兩銀子一塊呢,用那個洗了,臉白白的香香的,可好看了,就是洗頭沐浴后,也渾身都是花香呢?!鼻囟镆荒樒G羨地道:“還有很多味兒的香胰子,大都要一兩銀子一塊,珍顏堂的香胰子最貴了。”
秦如薇聽得牙齒酸痛,不是吧,在現(xiàn)代三塊錢能買一塊的香皂,在這里能頂幾十斤豬肉,那還是差的,到底是古代的物價貴,還是這香胰子就真的這么稀罕?
“只有珍顏堂有香胰子賣么?”她又問了一句。
“自然不是的,有好幾個雜貨鋪子都有賣的,但當屬珍顏堂的最貴,也最好?!鼻囟飺u頭道。
秦如薇哦了一聲,看來改天得去鎮(zhèn)上一趟,也瞧瞧這香胰子是個什么來路,看是不是就只香皂一塊,若是真的話,那可就發(fā)達了。
“姑你問那多,是要買香胰子么?”三娘睜著大眼問。
秦如薇淡淡地笑道:“姑如今哪有那個銀子去買香胰子?不過將來可說不定。”
小姐妹倆對視一眼,實在不明白秦如薇這句話的意思,而秦如薇也不解釋,她自有她的成算在。
“我瞧著頭發(fā)也干了,梳起來吧。”
“姑,你給我梳五股辮吧?!?p>“成!”
幫兩個丫頭都梳好了辮子,秦如薇自己也麻利地將頭發(fā)編了一條五股辮,垂在左肩則,容顏俏麗。
晝短夜長,白晝褪去,夜幕降臨,除夕夜,一家子吃過餃子就炸油糖丸子守歲,而秦大牛作為一家之主,還得在子時燒鞭炮迎新歲。
幾個孩子都敵不過周公的召喚,早早就去睡了,而顧氏也累了一天,炸完最后一鍋糖丸子,也帶著最小的娃兒睡下了,堂屋里就剩了兄妹二人。
“薇兒,若是你也困了,便去歇著吧,晚上燈不好就別繡花了,對眼睛不好,這里有我守著就成?!眹诨鹋柽叄卮笈O髦L板,打算打兩個椅子。
秦如薇將手上的繡花針往發(fā)上刷了刷,笑道:“我還不困呢,再坐一會,年年我都陪著您守歲,今年自然也不能落下?!?p>秦大牛的手一頓,放下手中的長板,道:“若不是鄧家太渾,你也不會在家里守歲,唉?!?p>“哥,說那個做什么?幸好鄧家寫了那休書,不然,那樣的狼窩我去了也不好過,早晚被折騰沒?!鼻厝甾睖\笑著道:“說起來,咱還得感謝他們呢。”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到底是對你名聲不好!”秦大牛想起這些日子來的謠言,就拉長了臉。
“咱們自關門過自己的日子便是,何苦去理會外道人的想法,沒得膈應了自己不是?”秦如薇見他苦惱和氣惱的樣子,想了想問:“對了,哥,從前我可是常去鄧家?”
“怎么可能,你最是守規(guī)矩不過,未過門常去他們家做什么?定親后,也就認門兒的時候去過,咋了?你自己去沒去過都不記得?”秦大牛皺起眉,問道:“可是身子有什么不好?”
“我也是落水后記憶有些散了,忘了好些事,就隨便問問呢?!鼻厝甾钡匦χ?,岔開了話題,心里卻涌起思疑,既然沒去過,自己怎么就有種在鄧家生活了幾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