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陣法循環(huán)
不過這九靈芝當(dāng)真是耐看,越看越好看。
云卿將這小匣子放到背后,還有這兩箱蛇果,剩下的這些身外之物就堆積在這里。
“這些錢我就賞給你們了?!?p> 客棧里的人頓時就沸騰起來,所有的人蜂擁而至,云卿收進空間里后,即可便沖他們打眼示。
一行人趁亂走到外邊,云卿示意東門不周跳上啦,卜桑帶著藏樓和精衛(wèi)。
來到這門口之后,云卿跳下劍。
“你看看,這些寶貝得來全不費工夫。”
繼續(xù)去找其它寶貝吧,還有閻羅地三使。
她就不相信,這蛇族還有能力將這妖域翻了天。
“你啊?!?p> 卜桑寵溺地摸摸她的頭,云卿將九靈芝塞進他的手里。
“哥,你今天就把它吸收了吧,我給你護法?!?p> 離開這個地方后,東門不周的臉色總算是好些了,他伸了個懶腰。
“哎呦這外邊的煞氣似乎還要多些?!?p> “那你就多喝喝煞氣,免得晚上同我搶紅薯吃?!辈貥敲邦^吐槽道。
“哼,吃的又不是你的紅薯?!?p> 小兔子爪爪即可湊上來,同云卿十指相扣。
精衛(wèi)呆呆地瞧著,隨后弱弱地說道:“不……我也要牽手?!?p> ……
一覺醒來后——
等等,自己這在哪里?
云卿從充滿異域風(fēng)情的床上起來,她穿上鞋子,踩在五光十彩的地板上。
“你醒了?女人?!?p> 云卿被這話油得腦瓜子嗡嗡,她扭頭瞧見禪奕也躺在床上。
他將被子掀起來,隨后輕拍床榻,“快來啊?!?p> “我怎么會在這里?”云卿臉都變白了。
“什么怎么在這里,明日就是你成親的日子,你不在宮里,還想在哪里?”
禪奕坐起身來,將床榻旁的書頁合上。
“還不來伺候你們未來的少主夫人更衣?”
云卿扶額,怎么可能,明明昨日她和他們一起離開這的,怎么睡一覺醒來又回到了原點?
莫不是中了什么迷幻陣?
所有的陣法都有生門和死門,生門得生,死門則死。
云卿張開手掌,金烏便飛到她的手心里來,她緩緩來到床邊。
“你們先退下,我有話聽你們少主說?!?p> 禪奕如今沉溺在溫柔鄉(xiāng)之中,全然沒有半點懷疑,他撩起云卿的頭發(fā),伸出舌頭舔舐一番后問道:“想同我說什么,嗯?”
得試試,才能知曉他到底是不是這陣法的關(guān)鍵。
她別刀便毫不留情地抹了他的脖子,血噴涌出來,濺了云卿一臉,衣服上也是。
這禪奕雙眸渙散,立刻倒下——
云卿試探一下他的鼻息,卻人死亡。
雖然知道是為了破陣,可這也太逼真了,真的像她殺了一個人一般。
云卿一覺踹開窗戶,打算從窗戶跳下去。
“我的少主夫人要去哪里?”
這聲音因為喉結(jié)里邊充血,說話時聲音帶著血泡,咕嚕咕嚕的感覺,實在是瘆人。
云卿扭頭瞧見禪奕毫發(fā)無損地坐在床上,她吞吞口水。
“我想回家看看我的哥哥弟弟們?!?p> “那你得好好清洗一下,怎么身上有這么多的血?!?p> ……
客?!?p> “多謝少主,我先下車了?!?p> 云卿坐在車上實在是哪哪都不舒服,更何況是面度這么一個被自己殺過一次的人。
“記住,明天你就會成為我女人?!?p> 大哥,我都要下車了,能不能少說一句話。
明天成不成為你的女人我不知曉,我只知道我現(xiàn)在差不多要被你油死了。
來來往往的客人都對他們報以異樣的眼神。
“哥?!?p> 云卿端起桌上的茶壺就對嘴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隨后用衣袖胡亂擦拭一下嘴唇。
“姐姐,我們昨夜明明就出了這地方,今日醒來又到了這里,八成是進入了一個迷陣。”
“禪奕似乎不是生門,我殺了他一次,沒有解除這迷陣。”云卿蹙眉道。
卜桑思索片刻,“天下陣法同符箓本就是一家,都是有生門和四門。
黃帝伊始,道家陣法精妙絕倫,陣眼又千奇百怪,若不是落在人身上,那極有可能是一段記憶。”
藏樓聽到這,也有些線索了。
“這記憶是封鎖在某個物件里邊的,且黃帝和皇后未免也太溺愛這少主了。
拋開他尊貴的身份不談,就算是尋常人家,自家兒子帶回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也會心中不滿。
他們非但沒有對你身份多言,反而還百依百順,幫忙操辦迎娶你之事。
實在是古怪得很。”
“你說這陣法或許是他的一段執(zhí)念幻化而成?”
蒼生宗沒有關(guān)于陣法的書籍,云卿對此是毫不了解。
“陣法中的記憶會在
會一天一變化,但有一件物品會一直出現(xiàn),我們只需要找到這個物品即可。
而且現(xiàn)在我們推測,那物件極有可能在禪奕身上?!?p> 藏樓耐心地解釋道。
云卿想到要找東西便覺頭疼,她將腿蹬直,東門不周坐在她的旁邊,瞥見她的動作后,立刻身后去幫她按摩腿。
“我可以用老鼠去偷走他的貼身之物?!?p> 一直在沉默的精衛(wèi),用兩只手端著茶盞,弱弱地說道。
云卿伸手摸摸他的腦袋,雖然這樣有點教育壞小孩子的味道。
“差點忘了我們這還有一員大將?!?p> 精衛(wèi)聽到這夸獎,臉蛋兒紅撲撲地看著云卿。
……
夜里——
客棧嘰嘰喳喳的老鼠聲不絕于耳,云卿聽著這些,簡直就是硬生生地脫敏了,似乎比再那么害怕老鼠了。
“好了。”
“這么多東西?”
瞧著桌子上腰帶、玉佩、還有發(fā)簪,云卿揮動金烏,不帶感情地一樣一樣都劈掉。
隨著桌子上的東西越來越少,云卿將最后一盞酒杯劈開后,頹廢地趴在桌上,盯著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
抬眼望見東門不周替她點燭,窗臺外邊隱隱透著點點微光,暗沉沉的。
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