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十來歲的球員訓(xùn)練,那么訓(xùn)練是簡單的。而且一周也就是兩三次,時間也都不是很長。但是到了金銘這個年齡,也就是十六歲開始到上面的年齡段,訓(xùn)練已經(jīng)開始越來越正規(guī)化、職業(yè)化。因為很多天賦出色的球員,在十七歲的時候就能夠在職業(yè)聯(lián)賽亮相,十八歲在職業(yè)聯(lián)賽打主力的球員也是比比皆是。
“嘿,金銘?!?p> 金銘早早的來到了訓(xùn)練場,但那些球員都很陌生。他們對于新來的金銘,也沒有表現(xiàn)的太過熱情。特別是他們知道是中國人之后,只是隨便看一看,并沒有想象當(dāng)中那種好奇的樣子。金銘也沒有上去找話說,而是一個人默默的顛球玩。
“你好?!?p> 第一個和金銘打招呼的,是那個試訓(xùn)的時候桀驁不馴的寄誠庸。寄誠庸真像是一個驕傲的孔雀一樣,看著同齡段的那些球員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昨天休息的如何?”
寄誠庸的個子高,比現(xiàn)在的金銘足足高了十公分左右。金銘看著寄誠庸需要仰頭,這讓金銘有些不爽。
“挺好。反正就相差一個小時,也用不著倒時差?!?p> “恩?!?p> 寄誠庸拍拍金銘的肩膀,然后指了指前面訓(xùn)練的那些人道:“以后在這里誰欺負你,找我就行?!?p> 金銘微微搖頭,實在是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好。金銘的確是承認,寄誠庸在目前首爾FC這些孩子當(dāng)中個子最高、長得最帥、技術(shù)最好。可是他這個人太裝。
“從小到大我就不知道什么是受欺負?!?p> 雖然是異國他鄉(xiāng),但金銘也不示弱。就如金銘自己說的那樣,從小踢球打過無數(shù)次的架。金銘身體表面看起來是有些瘦弱的樣子,但那只是外面看起來如此。金銘的肌肉組織非常發(fā)達,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速度,擺腿遠射也是金銘的拿手絕活。所以從小到大打架就沒有吃虧過。
“哦?”
寄誠庸聽到金銘的話笑了笑,道:“行,你小子有種。不過我喜歡。希望在一線隊踢比賽的時候,你還能在我們俱樂部?!?p> 金銘不喜歡寄誠庸目中無人,但能夠有這樣一個愿意和自己交流的人,還是很高興。不過金銘也有自己的驕傲,因此回道:“我打主力的時候,也希望你能夠在一線隊。”
“嘟——嘟——”
就在金銘和寄誠庸在那里互不服氣的時候,教練的哨聲想起來。所有的球員聽到這個哨聲立馬到教練面前集合,金銘就知道這是集合的哨。
金銘雖然是第一次參加訓(xùn)練,但眼力勁還是有的。立馬也是跑過去,用眼睛掃描了一下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一米七七的個子還是蠻高的。所以就跟著寄誠庸,就站在了他的旁邊。
“怎么,他以后就站在這里了?!?p> 金銘站在寄誠庸旁邊,旁邊有個小子瞪了一眼金銘。估計本來這個位置是他的。金銘正想跟他道個歉,或者說其他話的時候,寄誠庸瞪著那個球員直接就開噴。
這讓金銘大驚失色。來到一個新環(huán)境,金銘可不愿意得罪球員。沒想到寄誠庸這個小子真是唯恐天下不亂。金銘真是懷疑,寄誠庸這樣的性格是怎么在這里立足的。金銘心里一點都不感激寄誠庸,相反心里恨不得一腳把他踹出去。
“吵什么?!?p> 剛剛吹哨的是樸在勇,李昌秀從后面走出來。還是金銘第一次看到時候的死人臉,上來就是訓(xùn)斥。李昌秀掃了一眼,所有的年輕球員都立正站好,誰也不敢說什么。金銘都被他們影響,所以是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跟平常一樣。先讓他們跑六千米再說。”
金銘一聽就皺起了眉頭。六千米,金銘倒不是不能跑,但眼前的李昌秀說出來就跟玩一樣。不說現(xiàn)在金銘才十六歲,就算是目前中超聯(lián)賽當(dāng)中,很多球員一場比賽的跑動距離也才六千米左右。在中超如果某個球員一場比賽能夠跑一萬米,那絕對是大神級別的人物。就算是跑八千米,那都是跑動能力非常強悍的球員。
“干嘛呢?快跑。不然老頭就生氣了?!?p> 金銘一愣的瞬間,旁邊的那些球員已經(jīng)開始跑起來了。寄誠庸看到金銘沒反應(yīng)過來,以為金銘沒有聽懂。所以拉了拉金銘。
“恩,謝謝?!?p> 金銘算是有禮貌的感謝了一下寄誠庸,然后跟著寄誠庸的后面跑了起來。六千米,對于練長跑的人來說不算是什么。對于常年訓(xùn)練的足球運動員,其實也不算是什么難事。
但對于金銘就不一樣了。金銘已經(jīng)遠離專業(yè)訓(xùn)練一年時間,在體能儲備上還是有很多的不足。因此前兩千米還能夠跟上,但是到了三千米的時候,已經(jīng)是開始和隊友出現(xiàn)差距。到了四千米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把金銘拉了四百米以上。
“李叔,你看。他的體能儲備不行,我們是不是可以慢慢來。聽說他都離開足球都已經(jīng)有一年時間。”
“不怕,先讓我看看再說?!?p> 李昌秀板著臉硬邦邦的回話。
“可是?”
“他天賦很好。速度快、技術(shù)好、基本功也不差,但只有這樣是不可能成功的。世界上天賦比他好的不知道有多少。正是因為他離開足球一年,現(xiàn)在才更需要努力補上?!?p> 李昌秀難得的給樸在勇解釋了一下。樸在勇沒有繼續(xù)說,因為他看得出李昌秀對于金銘很感興趣,對他還是很器重的。
“嘿,是不是不行。”
跑到快五千米的時候,金銘真的是太累了。感覺雙腿不停自己話一樣。金銘實在是沒想到第一天訓(xùn)練,李昌秀這個老變態(tài)就讓他們直接跑六千米??删驮谒杏X雙腳千斤重的時候,突然之間從后來傳來嘲笑的聲音。金銘不回頭也知道是寄誠庸這小子。
“六萬米都跑過?!?p> 雖然身體累,但金銘可不愿意嘴上輸給寄誠庸這小子。金銘知道寄誠庸就是這個青訓(xùn)營最天才的球員,從小金銘也是在別人的贊揚聲中長大的,當(dāng)然是不服氣寄誠庸。
“哈哈,別說大話了。我先走了?!?p> 寄誠庸他們的速度也下降不少,畢竟大家已經(jīng)是跑了五千多米。但比起金銘就快多了,這已經(jīng)是他超出金銘第二圈了。
金銘最后是發(fā)現(xiàn)了。在這一幫球員當(dāng)中,他的體能儲備是最差的。其他人都跑完了六千米,只有金銘一個人還在跑。金銘真想停下來休息,但看著那些小球員對自己指指點點,所以很不甘心,只能是繼續(xù)跑。
“哼,這就是中國球員。一個個體能太差了?!?p> “可是中國國少隊和國青隊的成績挺好。”
幾個人跑完了之后,看著金銘跑步。剛剛站隊的時候,被寄誠庸瞪一眼的球員叫韓勝賢。他不敢和寄誠庸怎么樣。因為寄誠庸是首爾FC青訓(xùn)營的瑰寶,因此他就非常生氣金銘這個來自中國的球員。
“好個屁。中國的國少隊和國青隊都是改年齡的,亞洲誰不知道??茨切∽诱f自己十六歲,說不定已經(jīng)是十八九歲了。裝嫩來欺負年輕球員。”
在其他球員跑完了之后,金銘?yīng)氉杂峙芰肆侄嗟臅r間,才跑完了六千米。這個時候其他球員已經(jīng)開始進行有球訓(xùn)練,看的金銘都搖搖頭。因為這訓(xùn)練強度也太大,這么快就進行有球訓(xùn)練。這好像一點都不科學(xué)。怎么說現(xiàn)在這些孩子都是長身體的時候,這樣高強度的訓(xùn)練有可能損害球員的身體。
不過太累,金銘的腦袋也無法想太多的東西。金銘走了幾步,畢竟剛剛跑動太累,需要穩(wěn)一穩(wěn)。這個時候金銘的眼睛當(dāng)中什么都沒有,只有球場邊的礦泉水。
“嘭!”
金銘看著眼前的礦泉水,就像是在沙漠當(dāng)中看到綠洲一樣的感覺。因此最后是加快了步伐,剛剛準(zhǔn)備彎腰拿水的時候,突然之間有個人伸腳把金銘要拿的礦泉水踢了出去。
“我靠!”
金銘從小雖然也打仗,但脾氣還是不錯的。從小并沒有讓父母操心。但脾氣不錯歸不錯,金銘絕對不是那種被人欺負,還能忍氣吞聲的主。
這里雖然是韓國,并不是自己熟悉的故鄉(xiāng)。但金銘從來沒認為自己要在這里忍氣吞聲。特別是碰到這種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
因此金銘抬頭,臉上已經(jīng)是非常生氣。手握拳頭,如果對方不給一個解釋,金銘可不會忍。但是剛剛抬頭,看看到底是哪個混蛋敢這樣,但看到對方的瞬間金銘就愣住了。因此他看到了李昌秀那個死人臉。
“訓(xùn)練期間不許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