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聲怒吼伙計驟然變色,窮奇眼睛放光,一路走來見多了橫行霸道之事,坐騎最清楚自己這個老大有多唯恐天下不亂。
蒼岳城內(nèi)禁武,是個城都有這一規(guī)定,但是能不能讓其他人遵守那就得看城主的實力了,而一般城中窮奇可以無視這一規(guī)定,隔壁那個在怒吼的家伙看情況也有這底氣,沒有帝者坐鎮(zhèn)天皇已是頂級戰(zhàn)力。
那人顯然有恃無恐,玄皇級的心神波動而且還是頂級的那種離地皇就差一步也是有橫行的本錢,也就難怪會如此霸道,畢竟遇到一個地皇之上同樓吃飯的概率幾乎等于零,而不巧,窮奇就是屬于那幾乎以外,根本沒有身為一個天皇所應有的姿態(tài)。
轟隆?。?p> 而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轟鳴,再然后窮奇坐騎雙爪抓起桌上一大塊烤肉整個閃到一邊,因為一道黑影破墻而來往他們的桌上砸來。
“喂,你就這么不放心我么!”窮奇無語的看著跑的飛快的坐騎攤手接下了被砸出來的人,散去其體內(nèi)心神偉力將他放下。
被扔出來的那個伙計臉色全白,這么一會時間他已重傷,如果不是窮奇的話應該已經(jīng)死了。
一大漢從破開的墻壁走出,沿途客人早已逃離,一個玄皇在某一方面來說是無敵的,何況來人有恃無恐的在這蒼岳城發(fā)飆,顯然不忌憚城后的無數(shù)宗門。
那大漢隨意看了眼窮奇后就轉(zhuǎn)開目光,窮奇不修法則心神之力隱于元神之內(nèi)外人根本察覺不到,當這大漢看到窮奇的坐騎在一旁大口吃肉時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好坐騎,以后你歸我了!”大漢蠻橫的宣布坐騎的歸屬。
“咳咳,就這么決定我的東西,這樣真的好么!”窮奇輕咳兩聲提醒自己的存在。
“這是買你坐騎的錢!”那大漢一彈指,一塊暗金色渾圓錢幣落在窮奇桌面上滴溜溜的旋轉(zhuǎn)著。
銅幣,整個帝級大陸最低級的錢幣,也是最不值錢的貨幣,大漢用這銅幣買坐騎和搶沒什么區(qū)別。
“丫的,你干嘛不去搶??!”窮奇怒了。
“老子就是在搶,滾吧,不然削你!”大漢指著窮奇怒吼。
“靠,老子先削你!”窮奇一動化為一片陰影直接籠罩了大漢,然后,這個大漢化為一道流星飛出了閣樓,在大街上砸出一個巨大的坑。
“丫的,真欠削!”窮奇拍拍手,手感還行,主要是滿足了自己的興趣,很好,多來幾個就好了。
“大人,請快走,此人是青帝古帝國麾下軍團蒼青軍團大統(tǒng)領,來者不善!”被窮奇救下的伙計趕忙傳音,在這酒樓里工作本身就是某個勢力麾下,他知道一些事情表面之下的暗流。
“頭,遇到半個同行了!”窮奇的坐騎被他叫為墨麒麟,本身野性難馴,此時此刻不由覺得有趣怪叫道。
“就你事多!”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天好像正好第三天的樣子。
煌都就統(tǒng)領十個軍團和赤帝軍隊征戰(zhàn),軍團每五百年輪換,數(shù)千年間窮奇已經(jīng)和黃帝麾下所有軍團都打過交道了,眼前這大漢的地位就像檀濟麾下的某一大統(tǒng)領,這繞的有點遠,直接點就是這窮奇的地位比對方高好幾級。
窮奇看了眼這個伙計,看來自己恰逢其會,青帝古帝國勢力毗鄰蒼山,而他麾下軍團勢力想滲入這個蒼岳城,眼前這個大漢更像是一個先鋒,想把蒼岳城這座池塘水攪渾。
“據(jù)說青帝閉關不問世事,麾下沒有像煌都這般能統(tǒng)合帝國的存在,各個軍團就像各個諸侯一般,這蒼青軍團軍團長據(jù)說已經(jīng)晉入天皇境!”煌都軍營內(nèi)有大陸各大勢力的情報,轉(zhuǎn)戰(zhàn)四方有時還會和其他勢力的軍團接觸,青帝古帝國的軍團在數(shù)千年的征戰(zhàn)中窮奇還真交手過一兩次。
窮奇出手不重,躺在坑底的大漢掙扎著爬了起來,這個人比自己強很多,這很直白,一個酒樓就能遇到一個至少地皇以上的強者,明顯是有人事先來狙擊自己,自己身負任務而來絕對不允許失敗。
“蒼山三宗七門,你屬于哪一派?”大漢低聲喝道,不管窮奇是不是三宗七門的人,只要坐實此事就行。
“啥?什么三宗七門?”窮奇其實知道三宗七門就是蒼山最負盛名最強的十個宗門,但他事先洞悉一些情況樂的裝聾作啞。
“閣下戰(zhàn)力無雙遠超在下,不會這么巧只是路過的吧!”大漢暗罵一聲后說道。
“說對了,我就是路過,吃了頓飯然后被你給攪和了,這東西是你的吧!”窮奇順手把大漢的銅幣扔了回去,“打擾我吃飯還想打劫我,你攤上大事了!”
窮奇一躍而下落在大街之上,此時整條街早已空無一人,敢在城中動手,不論結(jié)果如何遭殃的都會是路人,一時間熱鬧的大街空蕩蕩的,極遠處一群生靈躲在建筑物后探頭探腦。
大漢想把事鬧大讓軍團介入其中,而窮奇不嫌事大,就是看這大漢不爽,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在大陸之上是常態(tài),這大漢惹到窮奇了,窮奇不爽把他打死也就打死了。
隨著窮奇釋放氣勢,心神之力鋪天蓋地涌出擠壓著大漢的生存空間,他知道窮奇是動真格的了,殺意彌漫要他的命,出于本能的大漢也催動自身全部力量對抗,因為他不想死。
一個玄皇巔峰對抗一個天皇,翻手間窮奇就能拍死對方,而實際是有人攔住了窮奇,因為一股浩瀚如汪洋一般澎湃的心神之力從遠處涌來撐開了窮奇的心神之力護住了那大漢。
“大哥!”大漢汗如雨下簡直就是死里逃生,對著遠處一聲低呼。
大漢背后的人出來了,澎湃如汪洋般的心神之力告訴眾人來人是一個水系天皇級的存在,而在窮奇看來來人心神之力雖強卻有種難以駕馭的感覺,此人明顯剛剛步入天皇級而已。
“你又是誰???”窮奇挖挖耳朵道。
“在下隆慶,不知舍弟哪里得罪這位兄弟了,在下給陪個不是!”隆慶真不想出現(xiàn),大漢或許不知道但他明白,窮奇真的只是路過的,蒼山的天皇有幾個他清楚,絕對沒有窮奇這一號人,再爭執(zhí)下去那就是大漢得罪了一個天皇被擊斃,這事在整個大陸都不會有人管,天皇級有著天皇級的威嚴。
“沒什么冒犯的,就是我想打死他而已!”窮奇擺擺手隨口說道。
“朋友,能否賣在下一個......”隆慶試著再說什么卻被窮奇蠻橫打斷。
“你算哪根蔥憑什么給你面子!”心神之力驟然爆發(fā)將隆慶所形成的域場轟個稀碎,論境界窮奇在隆慶之上,論戰(zhàn)力更是遠遠超過,他無需忌憚。
“朋友,你未免太霸道了吧!”隆慶語氣冰寒,此時此刻他不出手也不行了。
“廢話真多,打的贏我,你說什么都行,打不贏,你知道后果!”窮奇緩緩握拳,來蒼山就是找人打架的,因為這里天皇扎堆,和誰打窮奇不挑食。
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飄起漂泊大雨,這些雨不知何處而來在此匯聚,隆慶一身湛藍色戰(zhàn)甲踏著水浪而起御水而來,揮手間化水為刀朝著窮奇狠狠劈下。
“花樣太多,你們水系的怎么都喜歡鉆研法術路子!”窮奇一拳轟出拳勁逆流而上崩碎所有斬來的水刀,法術路子的天皇花樣多但普遍的威力偏弱。
隆慶也知道這些水刀奈何不了窮奇,探手而出一抓,一條水鞭凝聚朝著窮奇抽來,水鞭破空犀利異常,整條大街早已分崩離析。
“在別人家地頭打架,得顧忌下主人的顏面吧!”領域開啟籠罩戰(zhàn)場隔絕了戰(zhàn)斗余威四溢,不夸張的說二人戰(zhàn)力全開,單單余威足以摧毀大半個城了,窮奇不好殺也不想傷及無關的人。
窮奇動了領域,而僅僅比他晚了一剎那,蒼岳城內(nèi)戰(zhàn)場之外接連浮現(xiàn)數(shù)個領域?qū)⒄麄€街區(qū)籠罩,顯然蒼岳城背后的天皇們出手了,將戰(zhàn)場圈定出來。
隆慶也開啟了領域,整個空間水汽濃度暴漲,那條水鞭眨眼間化為一條大龍,隆慶揮舞著一條大龍轟殺窮奇。
“花里胡哨的,缺少實質(zhì)的東西!”窮奇挺反感這樣的戰(zhàn)斗方式的,軟綿無力的,心神之力激蕩自身真力洶涌,一時間窮奇拳勁再強數(shù)分一拳轟爆水龍使其化為漫天水汽消散。
隆慶幾招基本都無功而返不免暗暗焦急,他初入天皇急于入主蒼岳城也是迫不得已,前有窮奇攔路后有惡客臨門,此時的他已經(jīng)被逼站到懸崖邊上了。
“拼一拼還有一線生機,不拼那就十死無生!”一桿水藍色大旗出現(xiàn)在隆慶手中,旗面翻涌,空氣中的水系法則洶涌澎湃至極,這是一件法兵也是帝兵,一件至寶,可讓隆慶的戰(zhàn)力提升一個臺階。
“再來!”大旗展開迎面飄揚,空氣中水汽蒸騰如水面一般,隆慶整個領域徹底顯化將這一戰(zhàn)場化為水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