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聞言連連點頭,像,確實像!
這就是傳聞中的長河先生能干出來的事!
說來也怪,這長河先生流出來的字畫大多不經(jīng)裝裱,看著不像自己送出來的,好多人都猜測長河先生的畫是被偷出來賣的。
今兒個聽了白熾的說辭,掌柜恍然大悟,原來長河先生是喜歡跟友人打賭,還十賭九輸啊!
白熾敲了敲桌面,“掌柜的,您就給我個價,這兩張畫兒到底值多少錢?!?p> 掌柜伸手比了個數(shù)。
“三十兩?”白熾撇撇嘴,“這也太少了吧!”
掌柜搖頭,還是比著三的手勢,“三百兩?!?p> “三百兩!”白熾驚呼出聲。
乖乖,兩張隨手畫出來的畫就值三百兩銀子?
他收了收表情,“掌柜的你這可就沒意思了,別隨便壓價啊!”
掌柜心里有譜了,他老神在在捋了把胡子,開始往外挑毛病,“這畫嘛看畫法是長河先生的沒錯,但是這畫一未裝裱,二只有畫沒有字,也沒署名,價格自然大打折扣,你去別的店也不會有比這更高的價格了?!?p> “小兄弟,你好好兒想想賣不賣,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p> 自然要賣!
“賣了賣了,二百兩就二百兩吧?!?p> 雙方友好交易,交易達成,心均甚悅。
掌柜的很高興,一下子收到兩幅長河先生的畫,雖然只有畫沒提字,但是市面上已經(jīng)有三年沒再出現(xiàn)先生新的字畫了,這點缺憾無傷大雅,炒作一番說不得得大賺一筆!
他給錢給的痛快。
白熾也很高興,沒想到牢里隨隨便便得來的兩張畫竟然被認成名家的畫,賣出這么多銀子,意外之財,意外之財!
白熾接錢也接的痛快,他揣著兩張面額一百兩的銀票出門去,拐了個彎兒瞬間眉開眼笑。
這大牢蹲的值!
哎呦,都不好意思再去跟那位段姐姐要酬勞了。
“在牢里呆了幾天休息不好吧,看你臉色有點差?!?p> “是不是沒吃好,都瘦了。”
“回到家趕快收拾一下自己,然后好好休息,累了吧。”
“我吩咐了廚娘給你備下了姜湯和熱粥,回去先喝姜湯祛祛寒氣和潮氣,梳洗完再喝點粥填填肚子?!?p> “記得不要貪食,對身體不好……”
馬車上,段青榮一路上一直在說話,雖然絮絮叨叨的,但是余燼沒有絲毫不耐煩,而是面帶微笑認真聽著,一字一句道好應(yīng)著。
雖然絮叨,但是話中的關(guān)切卻是真的,不好辜負。
回到府上,段青榮雖想多待一會兒,但是考慮到余燼還要梳洗休息,遂最后囑咐了幾句便回去了。
圓月歡歡喜喜的去端姜湯,連櫻和連霜忙著準備洗澡水,余燼還不等進屋,又有下人匆匆來。
“小姐,老爺喊您去書房。”
看來不能歇息了。
——
書房內(nèi),余燼雙手捧著一碗熱茶垂首看著茶葉在水中浮浮沉沉,熱氣蒸騰氤氳了眉眼,一板一眼回答著段昶場面上的關(guān)切。
“看來魏觀瀾的手伸的比我們想象中還要長?!?p> “你此一遭估計也是魏觀瀾在做局報復(fù)。”
段昶如此總結(jié)。
“興許是吧?!?p> 余燼看向段昶,問:“不知祖父特意喊我前來有何要事?”
方一回來就喊她來,自然不是只為聊表關(guān)切。
“近日京中有人口失蹤的案子,需要你暗中協(xié)助調(diào)查。”
這應(yīng)該就是展舒云口中的案子了。
只是,“這不是大理寺該負責的么,我的用處在哪里?”
“因為失蹤的都是女子?!?p> 段昶狀似無意的說到,“聽聞上次魏觀瀾派人暗殺之時展霄曾來相助,還結(jié)識了一名女暗衛(wèi)。”
余燼懂了,是展舒云來要過人了。
“那依祖父來看,我應(yīng)該怎么做?”
段昶輕哼一聲,“自己惹的事自己解決。”
余燼應(yīng)聲是,又問:“祖父可還有別事吩咐?”
聽得段昶說沒有,余燼起身告退,走到門口時又被喊住。
“祖父有何吩咐?”
段昶看著余燼低眉順眼一副聽憑的樣子,心口忽然有些發(fā)堵。
“好好休息?!彼@樣說。
“多謝?!?p> 語罷,推門離去。
都說要她好好休息,實際上余燼并不累,更睡不著,從段昶書房回來以后,余燼梳洗過后天邊已擦黑,她借口休息,吩咐下不得打擾后將門反插,通過暗道一路通往暗室。
此時的暗室眼看著空無一人,通過機關(guān)引燃墻壁上的燭火后,余燼按動了暗器機關(guān),一躍而下,身形起躍翻轉(zhuǎn),穿梭在暗針疾矢中,暗針反射的寒光劃破她眼中的幽深,猶如一道利刃破開黑暗,更添鋒芒。
當初加入暗衛(wèi)的考核就是有這些,她左肩的傷也是被這里的針刺的,雖然過了考核,但是不管具體的細枝末節(jié),傷了就是傷了,是她實力還不夠。
既然不夠,那就提升自己。
燈火暗處,一道不甚明晰的影子影影綽綽,忽明忽滅,人影坐在輪椅的影子上,
觀著折射在影壁上翻飛跳躍的影子,指腹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扶手,無聲無息。
天光破開晨霧灑落人間,裊裊炊煙自煙囪升起,企圖登上那九天云霄,貨郎挑著扁擔走街串巷大聲吆喝,小販們支起攤位張羅著路邊早餐,學(xué)子或備著書箱或提著書籃行色匆匆,兩邊鋪子開門迎客,路過一間打鐵鋪子聽得一陣叮叮當當……
清晨熱鬧極了。
常言道一年之計在于春,一日之計在于晨,如今雖時值暮春時節(jié),但這春天總歸是還未完全過去,春和晨兩者皆占,本該是最具活力和朝氣的時候,余燼卻是死氣沉沉十分倦怠。
“展大人,查案一時半會兒也著急不來,有必要這么早就上門要人嗎。”
面具下,余燼睡眼惺忪,時不時打個哈欠,跟在展舒云身后穿行在晨時的青石街道上。
“昨天晚上做賊去了,這么累?!?p> 什么做賊,是去練武了。
嘴上卻道:“是啊,做賊去了?!?p> “那你這小賊偷了什么?”
“偷了溫香軟玉,采花賊唄!”
“如此宵小,膽子不小?!闭故嬖拼浇俏⒐矗罢f說都采了什么花,本大人且看看需要蹲多久的牢。”
“那可多了去了,梅花菊花喇叭花,桃花蘭花石榴花……”
似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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