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垃圾桶里的尸體
朱小舟拜訪到小夏外婆家，從公交站的站牌拐進小路，沿著小路一直往前走。
“好重的——怪味道。”
朱小舟皺著眉頭，向蕭溫玄詢問，他有沒有聞見什么味道。
蕭溫玄仔細確認了一下，說，“是泥土的味道?！?p> 尋常小路上，有泥土的味道并不奇怪。
讓他們覺得奇怪的是，這味道和尋常泥土的味道不太一樣——
可以確定的是，昨夜，這里肯定出事了。
越往前走，人越多。
朱小舟看著忙忙碌碌來來往往的人群，有些疑惑。
蕭溫玄的反應(yīng)也差不多，不過讓他更在意的——
是朱小舟給他找來的這身衣裳。
朱小舟說的是，他原本的那一身太扎眼了，蕭溫玄要是想跟她出去，就必須換上一身不必引起注意的衣服。
也不知道這衣服是誰的，總有一種，令蕭溫玄十分在意的汗味。
朱小舟聽圍觀的人說——
昨天晚上，住在這個小區(qū)的一個女學(xué)生，放學(xué)回家的途中被人殺害了。
說是那女生的成績一直都不錯，她的父母在外地打工，她是跟著外婆住的。臨近中考，放學(xué)晚了一些，誰也沒想到就這樣了——
“看來找對了。”
朱小舟找到小夏外婆家的時候，還有警察在她家里調(diào)查。
小夏的外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是已經(jīng)通知了小夏的父母，他們正往回趕呢。
老太太七十多歲了，就一個女兒，小夏也是她唯一的外孫。
小夏的父母幾年前就去了BJ打工，把小夏交給了她來照顧。
她每天一日三餐的照顧著小夏的生活，閑了的時候，就跟樓下的幾個老太太打打牌，聊聊天的打發(fā)時間。
昨天晚上......
她像往常一樣等在家里，晚自習的時間后，接到了小夏在老師辦公室里打來的電話，小夏說要在學(xué)校里多做兩張卷子，晚點回家。
她就守在門口，聽著動靜，打算等小夏進門，就把飯菜熱一熱給孩子吃。
可等著等著——
說來也奇怪，平時那個時候，小夏早就回來了。
她等得乏了，靠在沙發(fā)上打起盹兒來。
恍惚間一睜眼，墻上的時鐘已經(jīng)三點半了！
小夏的外婆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立刻每個屋子都找了一遍，發(fā)現(xiàn)小夏果然沒有回來。就趕緊翻出記了電話的本子，撥通小夏班主任的電話——
班主任那邊正睡著覺，被吵醒了，一聽說孩子沒回家，也驚著了。
兩個人在電話里商量著，要去找找小夏，班主任還特意叮囑了小夏的外婆，讓她穿好衣服到樓下等著。自己馬上過去接她，一起去找小夏。
小夏的外婆著急忙慌地穿好外套，就下了樓——
就在樓梯口，她看到了小夏的一只鞋！
當時，整個人都傻了，握著那只鞋到處尋找小夏，急得直跺腳。
小夏的班主任這個時候也來了，聽說了情況以后，就在附近尋找起來。
結(jié)果，她們遠遠地看到，小區(qū)的分類垃圾桶蓋子蓋上了，有什么東西卡著，露著一道縫隙——
她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壯著膽子上前，抬起了蓋子！
原來，頂住垃圾桶蓋子的——
是小夏的頭。
小夏的尸體，被扔在垃圾桶里，斜倒在一堆垃圾上，她的頭頂住了蓋子。
一雙眼睛——
正好透過縫隙，看向外面！
慘白的一張臉?。?p> 小夏的班主任當時就嚇得差點精神失常了。
報了警，然后——
相信她很長時間，不會再碰那種垃圾桶了。
小夏的外婆哭得昏死過去好幾次，聽說，小夏遠在BJ的父母，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
朱小舟猶豫著，不知道該怎樣把這個消息告訴小夏。
“你對她，好像不一樣?！笔挏匦f出一直困惑著他的問題，從小夏出現(xiàn)在棲云當?shù)哪且豢涕_始，他就能感覺得到——
朱小舟對小夏不一樣。
他又問，“是因為，你們都是跟外祖母一起生活的嗎？”
朱小舟愣了一下，詫異地看著他。
蕭溫玄表示，他是看到了朱小舟床頭那張——
跟她外祖母的合照。
“......我是個野孩子?！敝煨≈鄣谋砬橛悬c不自然，“我不知道我爹媽是誰，我被爹媽拋棄的時候，還是個小嬰兒。是我外婆把我撿了回去，一手拉扯大的?！?p> “她現(xiàn)在，沒有跟你一起住嗎？”
蕭溫玄從那張照片上，感覺不到死氣，也就是說——
朱小舟的外祖母應(yīng)該沒有去世。
既然她們祖孫感情那么好的話，沒有理由分開住啊。
朱小舟今天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嘆氣了。努力讓自己表現(xiàn)得很平靜，卻怎么樣都撕不開幫棒棒糖的糖紙......
蕭溫玄注視著她手底下的動作，主動接了過去，幫她撕開了糖紙。
朱小舟接過棒棒糖，放進嘴里。
“她不見了。她說過，哪天......她要是知道自己不行了，就會離開我，找個沒人的地方等死——”
所以，外婆那么久沒回來，朱小舟理所當然的以為，外婆已經(jīng)死了。
“她還沒有死。”蕭溫玄說。
朱小舟猛地抬頭看向他，連嘴里的糖都忘了。
“我沒有感覺到她的死氣，這就說明，她一定還活著?！笔挏匦皇窃诎参克?。
“那她為什么不回來？”
朱小舟傻了。
既然外婆還活著，為什么——
不肯回來？
“棲云當可以打破時間的禁錮，棲云當?shù)闹魅丝梢栽谌我鈺r間里游走——”蕭溫玄想到了一個理由，“也許，她被困在了哪個時間里?！?p> 對啊——
對?。?p> 朱小舟恍然！
她之前怎么沒有想到呢？
“明白了，我明白了！”朱小舟想到外婆可能還活著，突然就笑了。
見她笑出來，蕭溫玄竟也莫名跟著松了口氣，輕松了許多。
為了表達對蕭溫玄的感激之情，朱小舟難得大方一次，居然請蕭溫玄喝奶茶——
坐在路邊喝。
蕭溫玄捧著一杯溫熱渾濁的奶茶，表情極為尷尬，但看見朱小舟吸著吸管，喝得無比滿足的樣子——
還是忍不住好奇，湊了上去。
這一口，可不得了了。
頓時雙眼放光。
“好喝吧！”朱小舟得意地說。
幸好，她早就從網(wǎng)上找了張買一送一的券，加上打折的優(yōu)惠，等同于花了半杯的錢，買了兩杯奶茶！
“你們這個世界的東西，還真奇怪。”蕭溫玄感嘆道，“奶——茶——好東西！”
朱小舟瞧著他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笑得前仰后合。
果然，帶有趣的人一起喝奶茶——
是對的。
兩個人正研究著，奶茶到底算是奶，還是算是茶的時候。
卻突然聽到路過的兩個女孩子說起，最近連續(xù)發(fā)生多起——
晚歸少女被害案......
朱小舟立刻就想到了小夏的事情！
難道——
小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