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被馮碧唯稱為極樂老怪,大名南鋒翰的白衣道袍男子,此時看著歸元先生的諷刺,居然一時沒有說話。尤其靜靜的看著懷里的人,似乎沒有理會馮碧唯的感覺。
他懷里的那個人,用手輕輕撫摸著他,聽到歸元先生的聲音,卻偏頭看了過來。暗下來的天色下,可以看到她肌膚白嫩,果然是天姿國色的一個女子。
她眉心貼著金鈿,一雙柳葉長眉,細(xì)長的鳳眼眼瞳妖異。開合之間居然有些閃電裂開,紅絲劃過天際一般,給人感覺多了幾分妖艷。讓人驚訝的是,她纖長的十指,都是有著裝飾的假指甲,看去一個個尖利如劍,足有五寸多長。
而且她咯咯的笑了起來,看著南鋒翰道:“原來啊,翰哥,這么多人嫉妒你??!奴家現(xiàn)在可是擔(dān)心,你能不能保護(hù)奴家的安全喲!”她一把聲音軟糯膩人,聽著有些撒嬌的感覺,卻讓人精神振奮,又有些感覺亢奮。
南鋒翰果然恍如打了雞血一般興奮,緊緊的抱著她,居然讓人目瞪口呆的哄道:“好寶貝,好乖乖!大仙的能力,你是一慣就知道的,這些個跳梁小丑,不理也罷了!只要你開心,本大仙什么都無所謂!”
看著一臉嬉笑討好的南鋒翰,就如一個青春年少的少年,對著一個自己喜愛的人不住的哄寵。哪里會有人知道,他居然曾經(jīng)的身份,不知道緣由的人,還以為這個女子是什么大人物,令得他不得不討好。
歸元先生和這邊的馮碧唯,看到居然都沒有出聲,不過兩個人臉色,卻都格外的凝重了起來。因為兩個人都知道,這個白衣道袍男子的身份,因為他就是海外七星島,極樂派的極樂老怪南鋒翰。
作為極樂派的掌門,平時自稱極樂大仙,可以說是江湖上名重一時的老古董。因為極樂派講究雙修,所以被中原道門所抵觸。
后來極樂派出了一個絕世天才,人稱極樂道尊的高手,有著大智慧大魄力,帶著門下弟子遠(yuǎn)遁海外七星島,自此極樂派便一直身居海外。
這個極樂老怪,也是極樂派的一個天才,在唐末崛起于七星島。后來獨自一人進(jìn)入中原,遍訪天下道門。只因他的修行理念,和道門大家不同,自然免不了諸多紛爭。
他幾乎在當(dāng)時斗遍了道門高手,當(dāng)真是勝多負(fù)少。勝者自是大有胸懷,念在同是道門一脈,對他沒有趕盡殺絕;負(fù)者無可奈何,倒被他百般奚落,不敢當(dāng)面指責(zé)他的行為。
后來因為看中中原一個奇女子,意欲和之雙修道術(shù)。無奈對方師門乃是道門翹楚,看出他不懷好意,居然號召了天下道門高手,一起把他從中原趕了出去。
雙拳難敵眾手,沒有辦法之下,南鋒翰黯然退出了中原。自后幾十年,再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身影,許多當(dāng)年的高手,如今也大多隱居,自也認(rèn)為他早已不在人世。多年沒有現(xiàn)身江湖,如果不是馮碧唯認(rèn)了出來,許多人都以為他不在人世了,想不到居然會出現(xiàn)在永州城。
歸元先生當(dāng)年也參與了此事,對當(dāng)年南鋒翰的修為,自然也大是驚訝。他之所以和馮碧唯同時慎重,倒不單單是因為南鋒翰!畢竟他也不過是那個時代,最杰出的高手而已。以歸元先生如今的修為和境界,沒有絲毫顧忌的必要。
兩個人有些慎重的是,在南鋒翰懷里的那個女子。因為這個看似性感,又似寵物一般的女子,居然讓歸元先生和馮碧唯,同時感覺到了一種壓力。
這確實不是一個普通人,而且不是一般的人!
她究竟是什么人?
在兩個人的印象中,卻絲毫沒有這個人的記憶。
她隱隱散發(fā)的氣息,居然絲毫不弱于南鋒翰,而更讓人不可揣測的就是,南鋒翰對這個女子無形的尊重。這顯然竟是一個超級高手,只不過她沒有刻意顯露而已!而且她似乎在有意隱瞞自己的修為,她究竟想干什么?
今日的南鋒翰,顯然已經(jīng)遠(yuǎn)非當(dāng)日的那個雙修道士。不說幾十年的修為大增,就是看他的氣度和氣機,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不是普通先天境界。
極樂派注重雙修法門,兩個人知道南鋒翰為什么這樣,對這個女子百般的順從寵愛了。
“這個哥哥倒是一身精悍,可惜經(jīng)脈陰虛若有若無,如若可以和奴家雙修的話,倒是可以短期修為大進(jìn)哩!”這個女子忽然指著秦莊,雙眼居然有絲愛慕之意。絲毫沒有顧忌有些錯愕,一臉嫉妒的南鋒翰。
“寶貝,他這等修為,本門弟子中大把,他又怎配與你修煉!不說門中大把,就是陽氣比他強盛的,那也是不下于十個!”南鋒翰眼角閃過一絲狠色,看著神態(tài)自若的秦莊,心里自然有幾分不舒服。
他可是知道懷里人的性格,可以說對自己人,隨時都會翻臉不認(rèn)人。這次自己受人邀請,來到中原坐鎮(zhèn),可以說是自己有所圖謀。來中原之前,憶起昔日所受的閑氣,想到中原實在也是不泛人才,他便把懷里的這個人也請了出來。
別人不知道她的身份,南鋒翰卻是對這個女子十分熟悉。她可是極樂派有名的長老夏姬渦旎,是目前極樂派修為最高的所在。她可是自己師尊一級長輩,當(dāng)年雙修精進(jìn)的重要對象。
本來作為雙修一途,不外乎吸陰補陽、吸陽養(yǎng)陰,以及陰陽互補這三途!但是極樂派多一些極端的修行者,一味追求極致,所以被中原道門修行者所不恥。
而這個夏姬渦旎,作為南鋒翰師輩一位長輩的爐鼎,結(jié)局是被吸收元陰脫陰而亡。因為天生體質(zhì)的問題,最后不但沒有身亡,而且后來受益匪淺修為大進(jìn)。自此受到那位長輩的栽培,居然成就了一身修為。
讓南鋒翰有些受寵若驚的是,他成為極樂派的掌門后,夏姬渦旎居然看中了他。有著豐富修為經(jīng)驗的渦旎,自然對南鋒翰的幫助無可估計。但是這個渦旎也不是長期相助,只是偶爾的出關(guān)來,和南鋒翰交流一番而已。
平時因為修煉,自然要給她提供不少的弟子,其中的奧妙就只有極樂派自己修行的人,才會明白是怎么回事。所以門中的弟子們,既想和她雙修,以圖修為大進(jìn),一朝躍居人上。當(dāng)然又怕讓她吸光精氣,最終變成廢人。
可以說對渦旎這個人,極樂派的弟子是又愛又恨。因為她的一身修為高強,私底下便稱呼她為夏姬,說明她和夏朝淫后一般歹毒厲害。
南鋒翰自然對渦旎十分清楚,這次求她一起同行,一則是希望她可以助自己進(jìn)入中原,再次令極樂派在中原站住腳。畢竟海外資源有限,又是偏安一個小島,不利于極樂派長期發(fā)展。二來希望可以借助她的實力,打擊中原道門的修真者,讓自己再次名揚中原。
來到中原之前,南鋒翰可是對渦旎許下重諾。那就是不管渦旎看上誰,只要她中意的人,南鋒翰都會去給她弄到手。所以看到渦旎對這秦莊有意思,南鋒翰自然心里有些不安。
因為南鋒翰這次可是受人所托,才再次重出江湖,就是想讓極樂派名正言順的進(jìn)入中原。當(dāng)然,南鋒翰也沒有這么崇高,不可能單是為了極樂派,而不顧一切。
他最大的心愿,自然還是自己的修行,希望可以籍此到中原多渠道,找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資源。南鋒翰最大的擔(dān)心就是,真怕她一時心血來潮,便對秦莊或者別的男子,自此有了好感。
南鋒翰倒不是單純吃醋,而是知道憑著渦旎的一身修為,本來就高出自己半籌。假如資源充足的話,她真的有可能,再次突破境界。自此對于自己來說,可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對于習(xí)慣于相互利用的人來說,最擅長的自然就是,找到自己的利益。南鋒翰不想渦旎馬上得到好處,又不好過分明顯的干預(yù),于是假意笑道:“你若喜歡,本大仙給你抓幾個陽氣十足的童子,隨你如何修煉不成!”
“他雖然經(jīng)脈陰虛,卻是精氣十足,你說的那些小弱雞,如何能與他比!”懷里渦旎白了南鋒翰一眼,似乎看南鋒翰神色正常,卻又媚笑道:“你放心,看他一身修為不弱,指不定師門翰哥你惹不起,妾身可不想給你再惹麻煩!”
她媚眼如絲,甜甜糯糯的說出話來,讓人膛目結(jié)舌。可是看著她魅惑和溫柔的眼神,卻令人不知不覺的沉迷。認(rèn)識她的知道準(zhǔn)沒好事,不認(rèn)識她的大家都心里發(fā)顫。
南鋒翰似乎卻是極為受用,得意的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恩愛的感覺就是年輕的少年郎,面對自己心愛的情侶。南鋒翰雙眉輕舒嘴角上翹,瞟了歸元先生一眼,似乎漫不經(jīng)心,卻又刻意向他示威。
他翩然立在茶樹枝端,看去俊逸瀟灑,倒也大有氣勢。這一刻,他神采飛揚,當(dāng)真大有幾分名家風(fēng)范。居然呵呵笑道:“倒真是有緣,本以為幾十年不入中原,你們都?xì)w西了,沒有想到個個都不甘寂寞,紛紛出來。今日倒要讓你們見識一番,那幾十年前的恩怨,今天看來要討回??!”
他眼神瞟向馮碧唯,看馮碧唯站在那里屹立不動,忍不住更是放肆的說道:“你們兩個倒也算是道門同修,仙子門中當(dāng)初的修煉,也不是一樣以雙修為主嘛!”
似乎看馮碧唯不吱聲,想起當(dāng)初的時候,馮碧唯在自己眼中,倒是不值一提??墒沁@么多年的修為,那可是一身都是寶。如果可以和這個女子修行一番,對自己的幫助,那可是毋庸置疑的奇妙了。
南鋒翰心中得意,沒有顧忌周圍這些人的感受。他一身修為深厚,渾身更是刻意的顯露幾分氣機,一時間站在那樹梢,倒是嚇唬住了不少人。
“仙子這些年,還是一個人?這當(dāng)真是暴斂天物??!不如今日便隨了本大仙,此去極樂島!只怕不日便證天道,只在朝夕呢!”南鋒翰這時,已經(jīng)幻想到了將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只怕這些年你修為沒有寸進(jìn),就是壞事做的太多了吧!”馮碧唯淡淡的看著南鋒翰,她顧忌的倒不是南鋒翰,而是他懷里的渦旎。
馮碧唯這次出來,一直在永州城附近,就是因為得到了金四十八節(jié)的消息。當(dāng)日遙遙看到秦莊,掛在樹枝上的龍褪,她就隱隱感受到了,一種天道的氣息。她便知道,這就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東西!
修為到了她這種境界的人,對待外物一般都不會再有所牽絆。每天追尋的無非就是,對天道的堪破!可是有多少人阻擋在這一步,不但再無寸進(jìn),而且畢生無法突破。
而這條金四十八節(jié)的出現(xiàn),無疑讓許多人發(fā)現(xiàn)了契機。一條修行和生命,超過百年的異種長蛇,就猶如人類中的修士。經(jīng)過多少的天劫循環(huán),感悟了多少天地至理,才能走到今天的這一步。
一個人是生命正常幾十年,一條蛇的生命最多十來年。那種不斷淘汰同類,可以繼續(xù)生存下來的蛇類,一定是經(jīng)歷了各種各樣,生與死的考驗。成功了就是生命的延續(xù),失敗了就是他人的食物。
如果可以得到這條蛇的修行經(jīng)驗,對于一個修真者來說,其中的幫助自然是不言而喻。在看到龍褪的時候,馮碧唯幾乎無法拒絕,如果不是看到在秦莊手里,馮碧唯都有可能出手搶奪。
當(dāng)年的馮碧唯,和那個叫高陽翾的女子,可是難得的朋友。她自然看出來,秦莊的一身修為,自然有著高陽翾的絕學(xué)影子。作為故友的弟子,馮碧唯自然不會去搶奪,對于她來說,更多的希望是分享。
如今看來這些人的到來,都應(yīng)該不是偶然。馮碧唯一直沒有動作,就是因為感應(yīng)到了,這些人的存在。如今大部分已經(jīng)現(xiàn)身,雖然還有人沒有出來,但是馮碧唯知道,可以威脅到自己的,就還有一個人。
這個人的氣息幾乎沒有,好似一粒塵埃。馮碧唯能夠感應(yīng)到這個人,還是他自己刻意的顯露了一分。馮碧唯雖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顯然很明顯,對方也是要讓自己明白,有他的存在。
對方至少不是個小人,馮碧唯也相信,修為到了這個層次,已經(jīng)沒有必要,弄一些虛假陰暗的東西。如果那樣做了,很可能會在自己修行過程中,產(chǎn)生很大的妄念。
馮碧唯反倒是對南鋒翰兩個人,心里深為忌諱。這個臭名昭著的人物,居然協(xié)同一個高手同來。本來很有把握獲取此物的馮碧唯,首次不由慎重了起來。
看著南鋒翰淡淡的說道:“當(dāng)年你不容于中原,自己又狂妄自大,不知收斂,道門諸子把你趕出中原,難道又忘了昔日的痛!”
南鋒翰眼神一變,臉上肌肉抽動,似乎想到了當(dāng)天的事情。原來,他當(dāng)初被選為極樂派接班人,當(dāng)然志得意滿,興致勃勃的進(jìn)入了中原。初始還到處拜訪中原道門的高手,意在切磋和交流,倒是還有不少人和他交流。
后來因為修行方式的不同,以及他自負(fù)修行了一身本領(lǐng),漸漸不把中原的道門,放在了眼里,隨即受到了,中原道門修行者的抵觸。
本來有同道想出手教訓(xùn)他,可是被他勝了幾次后,他越發(fā)的張揚和放肆。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接到門中傳信,卻是上代掌門要他回去,接替掌門的位置,他匆匆便回去七星島。
他這一走就是將近十年,再次回到中原,他已經(jīng)是極樂派的掌門人。也是天意,他居然看中了一個奇女子,不由對她窮追猛打的死纏。偏偏這個女子的師門有份量,而且這個女子自己也是有著個性。
當(dāng)時不但中原道門對南鋒翰,發(fā)起了諭令驅(qū)逐,就是這個女子的粉絲們,也是高呼打倒南鋒翰。此時的南鋒翰當(dāng)然不是當(dāng)初的他,不但一身修為大進(jìn),就是氣度也遠(yuǎn)非當(dāng)初可比。他雖然遭到了四處的聲討,卻是一路且戰(zhàn)且勇。
最后雖然無奈退出了中原,卻也成就了南鋒翰的威名。當(dāng)時的南鋒翰甚至都受了重傷,中原道門的幾個長老,沒有對他趕盡殺絕,任他遁入了海外。南鋒翰卻把此事,引為平生的奇恥大辱,想不到今日又被馮碧唯挑開。
一雙烏黑的眼睛,居然慢慢變成了紅色,就和懷里渦旎眼角的紅色一樣。更讓人驚訝的是,他兩鬢的頭發(fā),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成了白色。呼吸不由的急促了起來,衣炔飄飛舞動。
一股強大的氣機驀地散開,霸氣的壓力彌漫開來,襲向四面八方。一雙烏黑的眼睛完全變色,似乎突然變得赤紅要滴血起來。過了幾十年,他的修為也再次突破,但是心里的這個疙瘩,還是沒有解開。
渦旎神色未變,卻感覺到他心里的憤怒,居然臉上還是帶著笑容。看著他的樣子,不由伸出纖長的手指,輕輕撫摸他胸脯。似乎在渦旎的安慰下,他心神逐漸的安定,又慢慢的放松了下來,氣息逐漸又變得平和。
看著懷里的佳人,清晰而又溫柔,他眼神里居然多了一份感激。待得氣息一平,臉上居然又帶著了笑意,眼睛的顏色,又慢慢的回復(fù),不過黑色中似乎蒙著一層紅云。而他鬢角的白發(fā),卻再也沒有變回,原先烏黑的色彩。
看著對面神色自若的馮碧唯,他居然笑道:“真正是牙尖嘴利舌香糯,一點兒都沒有改變??!這么些年的修行,倒是沒讓你變化,瑤池仙子啊!難道你忘了,你們幾個遇難的時候,逍遙派救過你們嗎?不如跟隨本大仙,保證讓你修行一途種堪天道!”
馮碧唯靜靜的看向這邊,也不知道她心里想著什么。忽然衣炔再次飄飛,站在樹上烈烈作響起來。雖然看不清她面紗下的真容,可是可以想到一定帶著嗔怒。繼而居然足下也不見她動作,人卻投身往下,向溪邊一塊大石頭飄了過來。
啊!
一陣慌亂的驚呼,卻是尹智憑身邊的人,看到這個情形都忍不住的出聲,卻因為隔著距離無法過來。尹家堡這十來個人,因為馮碧唯風(fēng)姿卓絕的儀容,都有一些情不自禁,一直盯著馮碧唯看。
看她忽然從樹上掉了下來,一時都沒有想到怎么回事,都替她擔(dān)心起來。可是馬上想到,她可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不少人不由感覺臉上發(fā)燒,幸好此時月亮已經(jīng)出來,遮擋了大家的尷尬。
隨著這些人的驚呼,沒有在這里引起慌亂。因為有當(dāng)代絕世高手在場,誰會去計較,這幾個小啰羅的反應(yīng)。馮碧唯如同天仙一般,輕盈的落身在溪邊,那里有一塊七尺高矮的大石頭。
此時她站在上面,靜靜的看著對面茶樹上的南鋒翰,隔著一條小溪,雙方不過兩丈多距離。這么近的距離,對于高手來說,不過是眨眼的一瞬間。雙方都沒有動,彼此都靜靜的看著,氣機卻如同磁石一般,無形中擦出了火花和碰撞。
倒是那只一直在樹下的白虎,卻是前腳一立,發(fā)出一聲滲人的低吼。居然一躍而下,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馮碧唯身邊。那里有一塊平整的石頭,它站在上面昂首呲牙,虎視眈眈的看著南鋒翰,好像知道他和自己主人,有些不對路一般。
它似乎不受雙方的影響,當(dāng)真大有叢林之王的威風(fēng)。
秦莊回首首次眉頭皺了起來,即使從來沒有退縮過,也知道自己卷入了,這些老古董之間的爭斗。但是他站在那里,也屹立不動??墒撬?,因為自己所需要的這個東西,看樣子別人比自己更想得到。
他沒有擔(dān)心自己得不到,因為此刻懷里的龍褪,正在劇烈的反應(yīng)起來。他是在考慮在這幾個人手里,自己怎么樣去獲取,最大的利益和機會。
馮碧唯雖然想要,秦莊卻感覺到了,她肯定是不想對自己出手,不然當(dāng)天她可能,就會搶走這張龍褪。所以秦莊決定不管如何,都要把龍褪送給她。
而歸元先生雖然不熟,秦莊卻是和何逍遙極熟,自然感覺到了,何逍遙當(dāng)初身邊的高手,應(yīng)該就是他。何逍遙和自己視為知己,歸元先生來這里,不管是不是何逍遙的意思,他都不會對自己出手才是。
倒是這個聲名赫赫的極樂老怪,秦莊感覺到他應(yīng)該是有所圖謀,不過有馮碧唯和歸元先生在,自己倒還是不用擔(dān)心。自己應(yīng)該考慮先的事情,就是如何得到此物異種。
月上半空,山洞更顯幽深,一絲莫名其妙的感覺突然涌來,看向那帶著一絲腥味,卻又漆黑的洞口,秦莊深深的吸了口氣!
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