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欺瞞二爺!咱家屠一勺就在那邊官棚里操弄,宮里沒限制咱們五家?guī)煾祩儯屗麄冊谑蟹焕锂?dāng)眾操作!隔著十來步不讓人挨近,怕人多擠過去影響師傅們操作!您看看這鮮嫩倉口,一看就是出自咱家屠一勺之手,絕對假不了!閱真敢保證興王府還沒人伺弄這魚能超過屠一勺!”胡閱真一臉自信又陪著小心!
“這倒也是!上次吃過屠一勺的魚,老夫回去后吃什么魚都感覺無味!”錦衣老者輕輕拿起筷子片了一塊肚皮上的魚肉,輕輕靠近聞一下張嘴欲食,卻看面前盤中幾碟沾料,于是依丹霞山在一旁介紹所言,在那碟比黃酒還深的將油里沾了沾,才慢慢放進(jìn)嘴里!
“唔!”
只聽周圍一陣低低驚訝聲傳來,錦衣老者不由往邊上看去,大家都是一臉驚訝。錦衣老者示意胡閱真也試試,胡閱真也把面前的魚沾著將油試了口,臉上滿是驚訝之色。
他在這繁華興王府開觀香居快二十年,早就是興王府家喻戶曉人物。因觀香居菜肴可能是宮里御廚外,做的最好五家食府之一,且觀香居的魚更是興王府首屈一指。
魚還是屠一勺做的魚,但是因為沾了將油之后的味道,完全沒一點雜味,而且更鮮更甜太神奇了!大家?guī)缀跬瑫r又嘗了盤里所有食物,最后大家都沒有吱聲,都一起看向阿巴斯!
劉繼興靜靜看著大家,沒有讓阿巴斯說話,對丹霞山點點頭自己站起來。在場商家果然震動,有些人在宮里大宴上是見過皇帝。
見大家?guī)е谂危瑒⒗^興微微一笑道:“皇天不負(fù)有心人,朕讓人在宮里找到幾個古時調(diào)制美食秘方,經(jīng)過不斷改進(jìn)實驗,得到諸位剛剛品嘗美味制作方法!”
在場的人沒幾個會相信劉繼興鬼話,但還是響起一片虛偽贊嘆恭維聲音。不知道宮里哪個大師的成果掛在皇帝頭上,雖對劉繼興為人不齒,但對美味食物還是都感覺很好!
“朕的國家疆域,現(xiàn)在不下七十余州,但很多百姓吃不飽穿不暖。朕常深思不能寢,心里只有不斷鞭策,讓各地百姓都過上好日子!諸位知道建設(shè)發(fā)展需要很多錢,朕真的期待子民都過上好日子!”
“陛下英明神武!”
聽著劉繼興這番話,場中大家表情各異。阿巴斯丹霞山等人自然恭維皇帝,場中也不泛溢詞大多數(shù)人沒吱聲,心里都在罵劉繼興肯定是想斂財,還這么無恥說的好聽。
暗罵這些人不會附和,臉皮厚厚接著說道:“諸位都是大商家,朕這些物事不足道,但也是現(xiàn)在天下獨有別無分號!諸位有識之士可以盡情出價,價高者得!剛剛諸位品嘗的美食都出自京城名廚,大廚都是阿巴斯大人面子請來,呵呵,為了不讓阿巴斯大人自掏腰包,諸位品嘗美食就只用一兩銀子就夠!諸位走時請在司儀處繳納!”
“還有比這更無恥的嗎!”面對年輕剛登基不久的國主,各國使節(jié)和商人都目瞪口呆,看著劉繼興斤斤計較的模樣哪像個皇帝!
大家都有些哭笑不得,這哪是皇帝!就是一旁丹霞山也暗笑,簡直比場中這些人還奸的奸商。
有些人感覺到另外一絲氣息,至于具體是什么那也有些不能言表。還沒人感覺出來什么,因為笑瞇瞇的劉繼興就像個人畜無害的善人!
朝廷以三司名義擺出來,市舶使親自拍賣的貨物,精明的商人自然知道,將會在各地引起多大轟動,對世人生活起到多大改變。商人無利不早起,誰都不想讓別人獲得好處,沒有人主動開口起拍。
阿巴斯得到劉繼興任命做大漢市泊使,負(fù)責(zé)這次重要拍賣的主要官員。這無疑是榮耀,他幾乎早早聯(lián)絡(luò)許多自己國商家,以及多年和自己有業(yè)務(wù)的商家,哪怕就是自己拍都要給劉繼興拍個好印象。
看到無人問津的情形臉色都變綠了,以為自己這次展會出大洋相了,不由看向一旁丹霞山。劉繼興臉色卻仍然自若,阿巴斯不敢揣測劉繼興心里,想起劉繼興手段也忐忑不安期待著。
興致勃勃端起面前夜光杯,輕輕品了口自釀葡萄酒,這顯然比吐蕃的的好?;匚逗笫榔肪茙焹?yōu)雅感覺,思緒回到自己的時代,對拍賣會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自己這些東西在古代出現(xiàn),不管是哪個時代都會引起轟動,就是沒阿巴斯這個商人,換成誰都會一鳴驚人。
“尊敬的大漢國皇帝陛下,真主的仆人阿普杜拉,拉燈向您真誠致意!愿真主保佑您!”阿巴斯那個大舅子,來自阿巴斯故鄉(xiāng)的拉燈站了出來。
劉繼興沒有驚訝,這些人肯定有人會沉不住氣,但聽到這個名字時,還是一口酒嗆到了,幾乎噴出來了。沒想到拉燈這個外國人這么配合。
高興的向他微微一笑,擺擺手示意:“拉燈,你需要什么只管說,大漢是個好客的國家,朕的子民是好客的民族,你們給大漢百姓帶來驚喜,朕代表大漢百姓感謝你們!出口貨物和這些東西,朕都給你八折優(yōu)惠!你需要多少只管和市泊使阿巴斯大人說就好!”
劉繼興話一說完,拉燈固然是欣喜若狂,阿巴斯更是興奮的像只驕傲的天鵝。旁邊那些人聽清劉繼興的話,不由腸子都悔青了。
“仁慈圣明的大漢國皇帝?。∧鞘澜缟献钣⒚鞯谋菹?!真主保佑您!如果您把美味的將油交給拉燈,一定會讓它以最快速度,分享給真主眷顧的所有仆人們,而您的名字一定世世代代就像真主一樣,被人們傳頌尊重!”拉燈興奮的臉皮直抽,一臉真誠抖動胡子,他自然知道劉繼興這話的分量。
“善!”劉繼興的臉卻抽動起來,這拉燈比后世那人還要厲害!將油的普及無疑帶來利益是無法估計,一臉憐憫的看向下面那些可憐巴巴商人,不由微微閉眼深深吸口氣。然后淡淡的說:“以后海外諸國將只供應(yīng)你一人將油!你將會比這些人享受多兩成優(yōu)惠!”
劉繼興輕輕一指在場商人。
“感謝真主!感謝仁慈圣明的大漢皇帝陛下!”拉燈五體投地給劉繼興行了個大禮!
底下商人眼睛都紅了,這么大、這么高的優(yōu)惠和利益,此刻讓這些商人做什么都會愿意。早知道會這樣誰會這么傻呵呵等待,看到拉燈出頭受了益,一時間幾個商人同時擠出來要競拍!
“慢著!慢著!”阿巴斯一臉喜氣,看著自己大舅子首先收益,回去肯定是件天大的好事,也不管那些漂洋過海一起來的商家,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如今竟這么多人出來,不由腆著肚皮站出來,看去倒有幾分氣勢。
隨即客氣的牽著丹霞山來到中間道:“一個一個來,別著急!大家坐下競拍,不可在皇帝面前失禮!”
劉繼興擺手制止了,看著莫名其妙盯著自己的商人,淡淡的道:“這些都是朕大漢才能生產(chǎn)的寶物!諸位都是各地有名望財主,為了不讓大家失望!本著公平原則朕決定這些貨物以拍賣形式進(jìn)行售賣,價高者有權(quán)銷售!下面阿巴斯來全權(quán)負(fù)責(zé)!”
許多人甚至還沒接觸過這種競拍,但在一旁帶領(lǐng)下很快就適用這種刺激。
這確實是一種刺激!
一種金錢衍生的刺激!
看著面前的合約,和一碟晶瑩剔透的白糖,二爺滿臉得意和開心興奮。家族派自己來興王府主持大局,就是聽說大漢這一年在經(jīng)濟方面動作!許多經(jīng)歷幾代財富積累的大商家,都趕不上大漢一年來商業(yè)動作!
大漢擺出來的這些東西,二爺敢肯定無論哪一種,只要哪個商家拍到,那就一定會改變商家命運是無疑的。這些東西是幾十年難得一見的機會,現(xiàn)在都在大漢出現(xiàn)。
二爺也算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浪,雖然不是那種決策大風(fēng)浪,也是在各國混跡幾十年,心里隱隱感覺這大漢要不一樣了。
二爺家族在中原地區(qū)名聲赫赫,教育出來的子弟眼光自然比一般人強。他果斷花了十五萬八千兩白銀,最終獲得長江以北地區(qū)銷售權(quán)。
這筆銀子是家族在江北半年收入,但是二爺知道自己拿到銷售權(quán),可以讓家族有機會壟斷以后江北白糖生意。從來沒看過成色這么好的白糖,看著身邊胡閱真感覺家族選擇這人在興王府是對的。
胡閱真不但了解大漢官員現(xiàn)狀,也了解興王府這些商人愛好。二爺剛剛估計要拿下白糖銷售權(quán),最起碼要十八萬兩以上。剛才江南沿海白糖銷售權(quán),足足賣到二十一萬兩。江北地區(qū)不像江南繁華,但好東西還是商機無限。
二爺也沒透露自己和胡閱真關(guān)系,但明顯胡閱真聽命于二爺。在這拍賣場有胡閱真這個助力,效果完全就不一樣。他明顯和丹霞山認(rèn)識,相中一件東西在丹霞山眼神里乘機出手,胡閱真和自己一拉一唱叫價,直接把有想法商家逼停了。
此時場上正在競標(biāo)一種酒,勁酒!
二爺沒吱聲,但雙眼緊盯著劉繼興,想從少年天子眼神中發(fā)現(xiàn)什么,可惜讓他失望劉繼興沒有任何表情。二爺自然知道這種酒的威力,比自己手中白糖分量大了好幾倍。
雖然一樣是區(qū)域銷售權(quán),二爺心里暗暗決定,只要是不超過家族底線,就是付出再大的代價,自己也要拿到這個銷售權(quán)!
看著劉繼興自信坦然的表情,似乎感覺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對場上每次叫價微微含笑,也沒格外驚奇詫異,場上價格已經(jīng)到驚人三十萬兩之多,需要的只是唐國和蜀中境內(nèi)總銷售權(quán)。
興王府市坊有這種酒賣,一瓶不足一斤賣到驚人六兩白銀,只有興王府最有名五大酒樓。和解語樓里有賣有喝真是供不應(yīng)求。
作為觀香居真正幕后老板之一,二爺自然知道這種酒味道和市場。當(dāng)初宮里有人拿這種酒來觀香居寄賣,家族里毫不猶豫答應(yīng)下來,代價就是觀香居只能拿利潤的一成。
讓觀香居目瞪口呆的是,這種酒每天寄賣限量五十瓶,被人打破腦袋般搶購干干凈凈,興王府從來不缺有錢人。家族知道它的潛在價值,委托胡閱真找人談了幾次,可惜對方就是不松口,如今才知道它居然是官家東西。
看了看身邊胡閱真,座下的手朝他比劃一個手勢,胡閱真都有些吃驚身體抖了下。但是很快就在場上叫價停的時候,看到丹霞山目光看向自己這邊,不由舉起手中的花梨木牌。
“五十萬兩!這位商家直接報價五十萬兩!”
丹霞山一臉高興的揮手。阿巴斯嘴巴張得大大的,他自然知道胡閱真是觀香居老板,心里暗暗詆毀怎么這么有錢。
沒想到勁酒價值在中原地區(qū)威力,何況是在最繁華和奢靡的江南沿海一帶銷售權(quán)。但胡閱真直接五十萬報價,還是讓他心肝不由亂跳!阿巴斯知道皇帝對自己說過的話,不由對皇帝佩服五體投地。
開始報價三十多萬那吳越商家臉皮抽搐幾下,在臺下朝這邊狠狠看過來,咬牙舉牌又加兩萬兩。開始和他競價那個唐國商家,在他基礎(chǔ)上又加一萬兩,他還沒舉牌這邊胡閱真又加五萬兩。
這吳越商家臉上不由有些慎重,這意味著抬價和志在必得兩種可能,大家能夠做這么大生意肯定都是人精。發(fā)虛叫到六十萬兩時,胡閱真果然沒有吱聲了。
那唐國和自己較勁商家都沒吱聲,他心里終于松了口氣,幾乎感覺到了自己口袋。
“七十萬兩!”
二爺舉牌的時候,吳越國那個商家?guī)缀鯂姵鲅獊恚瑴喩戆l(fā)抖軟下去目光看過來!一年銷售權(quán)七十萬兩,這是什么概念!
吳越國商家感覺二爺容貌有些面熟,但是記不住在哪里見過他,他知道自己遇上了勁敵:“難道瘋了不成!”
場上安靜起來,丹霞山都有些不知所措。這些錢不是說說而已,而是要馬上兌現(xiàn)的。
“有錢人真多,看樣子,勞資還真是個善人!”劉繼興有些感慨萬千,看蕭玥送過來的文件,能夠在這些人身上賺錢,但是不想自己東西幫助以后的敵人。
派密黨發(fā)揮特務(wù)能力,徹底掌握這些人的身份。
鄭新,原名鄭守新,中原人士。
竟是和周國有密切關(guān)系的家族,初始?xì)w附后梁得以生存大門閥,如今在周國風(fēng)生水起四處營生。這是胡閱真身邊二爺?shù)纳矸荩瓦B胡閱真本名鄭閱真,劉繼興都知道但一切都不重要了。
因為自己有密黨,別人也會有特務(wù),只不過這些特務(wù)潛伏比較久而已。場子里有別的身份的人不在少數(shù),用手指輕輕彈撥著桌面,靜靜看著二爺鄭新和胡閱真,把價格抬到了快八十萬。
那個和他們叫價的吳越商家沈皓已經(jīng)有些無力,這個吳興名門望族出身外家子弟,此時雙眼發(fā)紅的無奈。不管這些人怎么做,主動權(quán)在自己手里,密黨無孔不入滲透進(jìn)各個階層。
民主的黨章內(nèi)容,在這時代無疑是最刺激人心的神話!大家都在期盼也在努力等待,而自己也正在一步步朝目標(biāo)發(fā)展!接下來就是阿巴斯的任務(wù),他能不能貫徹落實好就看他的能力,人才都是這樣培養(yǎng)出來的!
誰都沒有想到這個拍賣場,創(chuàng)造了大漢歷史上最有名的商家神話!大漢國推出來的貨物,拍賣出的銷售權(quán)額度達(dá)到白銀一千三百多萬兩,僅僅銷售權(quán)在這個時代,不少國家一年收入都沒這么多,做個善人不容易。
此后各國陸續(xù)知道經(jīng)過,自然各國掌權(quán)人震動不已,而大漢國也使得各國注意起來。
?。?!
大漢國興王府,昭陽殿!
先帝劉晟去世后,劉繼興很少來這邊!
感覺這么大個空蕩蕩的宮殿,只有自己在里面晃蕩實在感覺很怪異,也太浪費了!所以宮里此后沒有再修建新宮殿。
但是大臣們反而不干了,說昭陽殿是大漢議政主殿,皇帝朝會和接見就應(yīng)該在這里!提出異議的大臣也有邀寵意思!劉繼興懶得和他們計較,畢竟劉晟剛剛?cè)ナ?,只好每天堅持過來坐坐!
昭陽殿旁偏殿就成了劉繼興辦公地方,作為先帝兒子劉繼興一切從簡的生活。
這天沒什么大事,各地都按部就班進(jìn)行改革,各個根據(jù)地、指揮使、團練使也正一步步進(jìn)行計劃,一切都在密黨控制中。早早散了朝在偏殿和王瑜一起看各地折子,就見龔澄樞輕聲走進(jìn)來。
“樞翁有事?”從做儲君到繼位宮里提拔了陳延壽、樂范幾個宮使,但沒有打壓過龔澄樞權(quán)力!
在衛(wèi)王記憶里龔澄樞對衛(wèi)王不錯,龔澄樞還兼著玉清宮使和內(nèi)侍監(jiān),龔澄樞也看出來劉繼興雖然一直對自己好,但眼里容不得半點沙子,不是以前那個好相與的主。表面上一直規(guī)規(guī)矩矩,盡心替劉繼興辦事,倒是讓劉繼興比較欣賞。
龔澄樞恭敬的告訴劉繼興:“唐國使節(jié)來京城幾天,馬上要春節(jié)了,禮部和鴻臚寺一直精心接待著。陛下比較忙沒有接見他們,如今禮部感覺于理不合遣人求見!”
劉繼興有些驚訝,平時這些使節(jié)接待,劉繼興都交給了外交部長,那個陪自己去羅浮山看病禮部尚書薛用丕招待的,自己每天這么多的事哪有時間去管這些!
龔澄樞似乎看出劉繼興的疑惑,輕聲說:“陛下!這次唐國使者原先是代表唐國國主,來給先皇進(jìn)獻(xiàn)祭拜的,他們使節(jié)到半路才知陛下登基,于是匆忙派人趕追過來耽誤了時間,同時給陛下賀喜為主!”
“因陛下不喜應(yīng)酬,禮部小事不敢打擾。這次有些不同,陛下讓奴婢搜索注意的那個人,唐國安定公李從嘉,就是這次賀禮使者來了京城,唐禮部侍郎鐘謨?yōu)楦笔怪骷腊菹然?!?p> “他來了嗎?”劉繼興楞了下才想起來,唐國因為敗在周國手里,國主李暻已經(jīng)去國號。這個安定公就是以后吳王李從嘉,也是唐國以后皇帝李煜,那在歷史上名留千古的詞帝!
因為他是這時代有名人物,一直讓身邊的人注意這個人物。不由微微笑向龔澄樞道:“如此人物當(dāng)?shù)囊灰?!傳下去在顯德園設(shè)宴,款待唐國使者一行,在京三品以上大臣可攜眷赴宴,五品以上無職事的陪宴,宮里五品以上后妃夫人隨朕相陪!”
龔澄樞眼神一亮卻沒吱聲,看了一旁夫人王瑜眼。劉繼興似乎知道他所想般,靜靜沉吟道:“依禮,先皇歸天未久宴會杜絕歌舞技藝,只家常小宴一切從簡!”龔澄樞見王瑜面色一松便恭聲退去!
王瑜放下手中筆,有些意外道:“陛下,妾身聽聞此人,不知陛下如此看重這安定公?這位安定公才華橫溢,但國事無大??!禮應(yīng)先著外使祭拜先皇,然后再決定向陛下叩見!如今唐國自降國主,陛下破格接見這位公爺,會不會影響別的使節(jié)對陛下誤解呢!”
劉繼興自然不會告訴王瑜,自己是千年之后知道這人,呵呵一笑輕輕握住她的手,在一起快一年王瑜還是臉色暈紅。
“王傅想想,尊重先皇應(yīng)該,但如今大漢沒有感覺四面受敵,但朕感覺人必先有遠(yuǎn)慮,才不會有近憂!如今進(jìn)攻楚地周行逢沒辦法,主要是周國隔著遠(yuǎn)沒力量干涉!此前朕去閩境得到土地,實際也是唐國的!唐國敗在周國手里就不在意不生氣?因為被周國攻打的沒脾氣!只希望別做周國爪牙!”
劉繼興沒嘻笑,淡淡說道:“蜀國不在意行動,因為本來就安逸,也一直感覺蜀道難,周國不會對他們造成壓力!楚地隔著大群蠻族,大理更是山高水遠(yuǎn)。朕一直對他們表達(dá)善意,再說現(xiàn)在他們不是也有人在宮里!大理疆域?qū)拸V部落諸多,比大漢國民更不受教化,所以雖然疆域?qū)拸V也只能自守不足為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