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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夢

第三十章 奈何生于帝王家

五代夢 寶慶十三郎 6385 2013-06-28 07:56:14

  “應(yīng)該的!”劉繼興微微一笑淡然道:“大師需要什么應(yīng)度,只管開口和龔澄樞說!藥洲以后孤家就劃給大師做修真用!”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唐大師比一般人要聰明許多。

  劉繼興雖然和他沒太多交際,但這些年一直努力給劉晟解毒,能夠得到劉晟充分信任,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何況像這么厲害的一個人當(dāng)然要好好養(yǎng)著,不能讓他離開好了別人。

  結(jié)局這樣沒在劉晟身上浪費心機,劉晟根本不知劉繼興不是他兒子。唐大師這種忠心耿耿的人需要優(yōu)待,何況身邊還有龔澄樞這個人精,就是為讓他看到自己手段,劉繼興也會讓唐大師舒服放心。

  隨即劉繼興告別唐大師和龔澄樞,直接來昌德宮這邊。陳延壽捧著一個名冊過來,低聲進(jìn)奏這次安排宮里遣散宮女名單。

  劉繼興拿起看了看其實沒什么意義,但劉繼興不想被這些奴才渾水摸魚,而且也必須給他們個信號,自己不是那種可以隨便胡弄的主。

  陳延壽肅立等候不敢吱聲,他自然知道劉繼興不喜歡人糊弄。雖然負(fù)責(zé)這件事,但他感覺沒有必要為宮女?dāng)嗨颓俺?。以前宮里預(yù)備給劉繼興的美女都被劉繼興淘汰,弄得宮里各方勢力不知所謂。

  這次總共遣散宮女計三百五十八名,把名冊遞給一旁過來的雅夫人盧雅。讓她看看人員是否妥當(dāng),盧雅沒有推辭。隨著劉繼興完全掌控宮里禁衛(wèi),已公開讓盧雅進(jìn)出昌德宮。

  她和劉繼興也多了幾分默契,明白意思小心看起來,因為這意味著城東和平里不少將士將受獎。

  看到盧雅肯定,劉繼興輕輕舒口氣,便又囑咐兵部負(fù)責(zé)士兵福利官員進(jìn)來,呈上這次該獎勵士兵人數(shù),一看達(dá)到一百七十多人,于是劉繼興大筆一揮繼續(xù)加恩。

  只要愿意匹配這些將士的宮娥,不但會重賞且享受軍屬所有福利,一時興王府又有段佳話不提!

  微閉雙眼感覺到身邊氣流,似乎無風(fēng)自動一般,無形的氣機似乎就像有形流水一般,四面八方朝自己涌過來,不由貪婪吸收起來。

  忘形吸收這天地間精華,不斷提升自己體內(nèi)氣機活躍度,曲去疾驀然睜開雙眼,精光四射般的眼力環(huán)顧四周,只見潘崇徹似笑非笑負(fù)手站在一旁。

  “將軍!”曲去疾躍身而起落在潘崇徹身前,朝他施一禮。曲去疾不得不感激潘崇徹,每個人在修行路上遇到難題都不一樣。潘崇徹沒有教導(dǎo)曲去疾該怎么做,而是給他點一條通往先天途徑的路。

  曲去疾該怎么做達(dá)到什么高度,那就是曲去疾的事。很多人都是在絕境上噴發(fā),能夠像曲去疾這般有機緣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一經(jīng)點撥恍如撥云見日般突破,潘崇徹眼光何其獨到,他就是看到這些才更是慎重。當(dāng)年他就是受到先帝點撥,才成大漢三大奇藝榜高手之一。不知道曲去疾會走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會達(dá)到什么高度,但潘崇徹知道他正朝這個方向飛速前進(jìn)。

  吉南遂州城,潘崇徹、曲去疾兩人在短短時間內(nèi),先后遭受暗殺不下于二十余次。大部分都是十二生肖手下五行殺手,他們忽略了美女蛇的死因,以為是潘崇徹出的手。

  沒有想到這番操作全部成了曲去疾陪練,使得曲去疾在潘崇徹指點下,不但生存能力突飛猛進(jìn),而且修為提高幾個層次。

  美女蛇蘇卿刺殺失敗喪命,十二生肖先后派了土豬、烈馬、水猴為首三個主力來遂州,先是土豬刺殺潘崇徹不成;繼而烈馬和水猴一起降臨,被曲去疾安排的火槍隊完全伺候。

  即使是這樣他們也沒發(fā)現(xiàn)遂州城里,這個秘密恐怖武器的存在。他們滿懷仇恨而來,不是為復(fù)仇只是為任務(wù),但是不幸都折在遂州城,竟促成曲去疾這個遂州刺史名聲。

  同樣是用刀,潘崇徹不知為什么和曲去疾格外投緣,也許是當(dāng)年見識過交州王曲灝目瑙刀法這個緣分。每次受到刺殺過后,他總要和曲去疾探討分析,使得曲去疾真正突飛猛進(jìn)受益匪淺。

  由于不斷加固推進(jìn)和發(fā)展,吉南遂州城在井岡山達(dá)到方圓十里范圍。朝廷下旨提升遂州為州府,曲去疾成大漢晉身最快官員之一,變成嶺南第六十一個州的州長。

  州長這個職銜是太子和吏部剛不久擬定,明顯的有利于政權(quán)分體。據(jù)說是知州的一個分換,但又可以行駛部分刺史權(quán)利。

  潘崇徹還是任西北招討使,因為劉繼興陸續(xù)派遣兵力往四處分散,給他又加了西北行營都知兵馬使。這個職位相當(dāng)于西北征剿總司令,又是西北特遣兵團總作戰(zhàn)司令。

  如今潘崇徹管一大片邊境作戰(zhàn)線,雖然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和曲去疾待在遂州城,但潘崇徹知道十二生肖不會放棄自己這個對手,于是短時間留在遂州城和曲去疾一起。

  小小新立吉南遂州城,折了十二生肖四個大將。十二生肖似乎忽然平靜了,但潘崇徹知道如果再次行動的話,他們下次將是更猛烈刺殺。

  曲去疾更明白自己站在浪尖頭,即使再大困難也只有自己面對,他沒有隱瞞劉繼興倒不是擔(dān)心危險,而是怕因為自己影響計劃。

  劉繼興知道這件事,通過密黨快速傳話,指令潘崇徹不能近期從遂州城撤離,把西北行營都辦事處繼續(xù)設(shè)立在遂州。特批由綠營為基礎(chǔ)五百特種作戰(zhàn)將士奔赴遂州,帶來五十條火槍和可連續(xù)使用十次火藥。

  好不容易出個人才,劉繼興絕不允許有人傷害,他要讓所有人知道,即使是江湖上再高強的人,在朝廷面前也要折翼。

  乘著公務(wù)之外曲去疾都跟潘崇徹在練習(xí),他也明白至少現(xiàn)在天天跟著潘崇徹,暫時比什么都安全和妥當(dāng),自己能達(dá)到什么高度,就看自己在逆境中反應(yīng)。

  潘崇徹明顯也是這個意思,有他在不敢說萬無一失,至少十二生肖也要付出龐大代價,不管誰過來將是一場驚天大戰(zhàn)。

  “為什么!”劉宏達(dá)怒吼盯著云淡風(fēng)輕的魔劍王辻,高手較量最后就是心境修為比拼。

  整整兩天!

  劉晟沒有派人下令強制絞殺,他顯然太過信任楊炯,這在劉晟做了皇帝后極為罕見?,F(xiàn)在看來明顯盜王漆栝和百毒王鄭拓兩人,在一起沒有拿下王辻和楊炯能力。

  火槍隊完全壓制劉弘達(dá),他親眼看到親人和親衛(wèi)對火槍的無助。想起看劉繼興讓觀妙做實驗場景,人力在火藥面前有些微不足道,他毫不懷疑外面有天羅地網(wǎng)等著。

  雖然知道自己不能不上,大部分火槍都一直對著自己??雌徼楹袜嵧貍麆菥椭?,兩個江湖上名聲顯赫高手,和楊炯兩個人半斤八兩。上場結(jié)果也是兩人受不輕內(nèi)傷,四人對斗從大殿頂落到內(nèi)院。

  “某家想還逍遙派一個人情!”魔劍王辻靜靜回答說著,他沒有必要隱瞞什么!

  看著一臉冷色的劉宏達(dá):“如果不是知道劉晟想置你于死地,某倒是想看看鬼母姹嬰大法在你手里,會是什么境界!”

  魔劍王辻很聰明,沒有必要和垂死掙扎的人決斗,結(jié)局要么慘勝要么慘敗,修行到這種高度境界的人,尤其王辻想的很明白!

  兩天下來王辻對手是盜王漆栝,看著漆栝胸口自左胸劃過右腹下,足足有尺多被劃開的傷口。雖沒有開膛破肚的效果,但只要深半寸估計也就掛了。

  外傷恐怖只是其次,主要盜王漆栝感覺到,剛剛被王辻神出鬼沒魔劍,已經(jīng)傷到內(nèi)腑。看著一臉平靜的王辻,他也被自己在左肩用纏絲手重?fù)袅艘幌?,但漆栝知道自己敗了。自己的心隨著再次歸附失敗,心境留下不可磨滅痕跡。

  高手心里的失敗,遠(yuǎn)遠(yuǎn)勝過表面跡象。

  王辻沒乘勝攻擊盜王漆栝,已經(jīng)沒有必要出手。站在那里很淡然,百毒王鄭拓在楊炯手里也沒有討好,漆栝實在不敢想象楊炯的修為,也明顯高過成名早幾十年的鄭拓。

  高手間決斗這已夠了,再進(jìn)行就是必死之局。到了漆栝和鄭拓這個層次,不會沒有還手之力。但是慘敗慘勝是肯定,對手都和自己差不多。能夠在歷次各種風(fēng)險中全身而退,肯定比誰都明白,關(guān)鍵看追求的是什么。

  “逍遙仙子,耿仙笙!她也想,來分一杯羹?看樣子王辻你,也是耿仙笙裙下之臣啊!”劉宏達(dá)哈哈大笑瘋狂起來:“人說她派了個胡子過來,看來就是見你了!”

  看出來漆栝和鄭拓兩人的遲疑,劉宏達(dá)心里有些憤怒,但想到兩個人沒有翻臉,也當(dāng)做不知道一般冷冷對著王辻和楊炯,他想挑起王辻或者楊炯怒火,雖然這種想法十分拙劣。

  “她以為依附在唐國,就可以呼風(fēng)喚雨嗎?這樣放肆派人幫助劉弘熙,帝母知道會放過她?哼哼逍遙派在唐國呼風(fēng)喚雨,帝母想找麻煩,誰也跑不掉!”劉弘達(dá)瘋狂笑起來,他要走的話確實可以,但沒想到稀里糊涂敗在意外中,劉晟真是老奸巨猾心狠手辣!

  “你,想當(dāng)然,太多了!”王辻淡淡的:“張口閉口都是鬼母,這就是你失敗的原因!”

  “嘭,嘭,嘭,嘭!”一陣硝煙彌漫味道四散開來,周圍上下火槍齊射。

  內(nèi)院一下就無聲了,劉宏達(dá)身邊余下那十余個近侍,此刻離著劉宏達(dá)一段距離,全部被火槍打得血肉模糊,倒在血泊里。

  大家都是絕頂高手,也吃驚看著這突然發(fā)生的狀況。

  “反賊頑抗,還沒束手就擒么?”只見一個一臉興奮內(nèi)侍,在幾個火槍手擁護下從門外走進(jìn)來,看到大殿外廣場上鮮血淋漓,到處都是血肉模糊尸體,也不由打個寒顫聲音亢奮。

  當(dāng)然就在靠外站著也不敢靠近,他遙遙朝楊炯拱拱手,正是近年得勢內(nèi)宦陳延壽。

  內(nèi)院廣場除錦衛(wèi)直的錦衛(wèi)和綠營特種兵包圍,一直都有三十來個火槍手,遠(yuǎn)遠(yuǎn)站在不同角度守著,顯然是受了陳延壽命令下了殺手,不過也顯得極有分寸。

  陳延壽無疑是受皇命趕來,兩天時間劉晟肯定不想等了??吹絼⒑赀_(dá)還活在世上,一個傻子變成聰明人,也許只有死人是沒有威脅,何況這個人還圖謀幾十年。

  “齊王殿下!陛下說只要束手就擒,可保證隨隴川公主進(jìn)宮的江陰郡王小殿下衣食無憂!”陳延壽看著滿院尸體,心里也有些發(fā)堵聲音有些低沉。

  “束手就擒!”劉宏達(dá)無聲慘然笑起來,自己一直積聚力量,根本就還沒想到過馬上就出手。

  雖然知道劉晟身體不好很久,自己在朝中讓王妃出面陸續(xù)拉攏不少勢力。本想如果劉晟突然死亡可以乘時而起,控制年幼劉繼興后再圖基業(yè),可沒想到劉晟精明連這個平時弱智的哥哥都不放過。

  知道自己大意了,也根本沒想到過,劉繼興制造的火藥威力這么好。看到過火藥爆炸威力,但沒想到小小槍管里也這么強,更沒想到裝死的劉晟臨死會對付自己。

  自己是太子最后威脅,不知為什么忽然間想起遠(yuǎn)在韶州的邕韶王劉鞏。不知道那個啞巴王爺,是不是和自己一樣結(jié)局!

  自己那個庶出小兒子江陰郡王,這段和自己外甥女隴川公主親近,跟著她一起進(jìn)宮去逃過一命。不知道劉晟這話可信度,但自己顯然已經(jīng)輸了,想再多已經(jīng)無用!

  冷冷看著幾個人,劉宏達(dá)知道自己山窮水盡了:“他配嗎?”

  突然怒目一張一聲怒吼,渾身勁氣飛速膨脹,人卻欺身而上化成一團幻影,同時主動攻向王辻和楊炯。雖然大家都有準(zhǔn)備,但劉弘達(dá)含怒而發(fā),根本不顧那些火槍手威脅,那一往無前氣勢竟讓兩人齊齊變色。

  兩人都是絕代高手,場中也只有鄭拓以及漆栝兩人,此時可以看清劉弘達(dá)飄忽不定奇妙身手,左右開弓分別和楊炯、王辻對斗。

  “有點意思,鬼母果真不俗!”王辻驚訝看著劉弘達(dá),感覺他突然似乎功力強許多,不由和楊炯都微微皺眉起來。

  “哈,哈,哈,哈!”劉宏達(dá)幻腿踢開楊炯,雙手拳拳到肉攻擊王辻。

  拳頭和王辻飄忽長劍接觸,竟然發(fā)出當(dāng)當(dāng)金鐵相擊之聲。王辻一時間連連后退至大殿下,兩邊錦衛(wèi)和綠營特種兵,被兩人澎湃真氣刺激紛紛躲開。

  “一起來!”劉弘達(dá)一聲厲喝,連發(fā)三十來拳乘王辻回?fù)?,逸身凄厲而起?p>  人在空中似一只鷂鷹,飛身而起掠上大殿頂。雙手在大殿頂掠起丈余,俯身揮掌將兩個來不及閃避錦衛(wèi),居然直接劈成兩截。

  “有點心思!”看兩個禁衛(wèi)幾乎爆體而亡,劉弘達(dá)渾身鮮血化成一團幻影而去,楊炯不由皺眉看向藥洲方向。

  “完了,完了,楊先生,怎么辦?”一旁火槍手根本來不及出手,嚇得一旁陳延壽雙腿發(fā)軟。

  王辻滿臉赤紅發(fā)白,嘴角竟有血跡,眼中閃過一抹厲光,緩緩看向楊炯一臉肅然道:“地獄門《厲鬼舍魂大法》!楊兄,那位可能有麻煩了!”

  “麻煩?從何說來!”楊炯沒有動眼中精光暗閃,看了一旁漆栝和鄭拓眼,淡淡說道:“王兄難道忘了,不說陛下自己狀態(tài),宮里還有人連鬼母都不忌的么!”

  場中冷靜了,一堆尸體!

  一群血淋淋的人。

  看著漆栝和鄭拓眼神不善,陳延壽轉(zhuǎn)身急走。

  一個宮娥端著一份點心,輕盈走在西湖邊青石小道上。忽然感覺一陣惡風(fēng)掠過,她幾乎站立不穩(wěn)時,竟然看著一個人踏著西湖的水,如蜻蜓點水般飛速往西湖中間藥洲去了。

  她一下看傻了,這世界怎么有人可以在水上走,還可以飛起來,難道真有神仙來了!

  看著微微夜色她發(fā)了會呆,不知道自己剛剛逃過一個死劫。

  像一陣風(fēng)般劉宏達(dá),瞬間激發(fā)身體里修煉多年的潛能,使用九子鬼母最神秘厲鬼舍魂大法,一口氣進(jìn)來宮里找劉晟晦氣。他不知道為什么王辻呵楊炯沒追來,一路上也不知多了多少冤魂。

  劉弘達(dá)靠近藥洲剛要上岸,便見到劉晟坐在藥洲上清正殿門口攆上。身邊站著靜靜的唐裳,和一個坐在一旁矮幾上,一身月白衣服的夏輕侯。

  夏輕侯正在給劉晟泡茶,全神貫注操弄著手里茶具,看都沒看渾身殺氣的劉宏達(dá)。

  一鼓作氣的劉宏達(dá)本想直接沖過去,這種功力激發(fā)并不能維持多久。但威力之大劉宏達(dá)有著足夠自信,就是王辻和楊炯聯(lián)手也留不下自己,有這個憑借一直也沒把王辻和楊炯放在心里。

  臨近這里遠(yuǎn)遠(yuǎn)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強大氣機鎖定,開始以為是劉晟身邊的唐裳,這時他不由看向夏輕侯。

  “皇兄,來了!”劉晟似乎沒有往日神采,即使平時在人前一直裝著,但是此刻毒入骨髓再也沒有裝的必要!

  他淡淡看著渾身是血,一臉冷色的劉宏達(dá)慢慢躍近來。

  前方的距離明顯已經(jīng)不遠(yuǎn),對于高手來說是眨眼之間。但是劉宏達(dá)每一步緩慢,抬腿之間如同千斤般,將近十步距離時,他口鼻已經(jīng)鮮血流下。

  但是他沒有止步也沒有吱聲,只是盯著劉晟眼睛,看都不看對面的夏輕侯。

  “哎!”劉晟輕輕嘆了口氣,聲音卻小了許多一般,臉上的慘白更甚。

  “如不是齊王妃朕的皇嫂,主動拉攏軍方將領(lǐng),朕絕對沒想到幾十年兄弟,皇兄會隱藏這么深。如果皇嫂不在皇兄示意下,憑她家在京城的勢力和作為,根本不會有所行動,朕也就不會動皇兄一家!”

  “要死了,廢話真多!”劉宏達(dá)似乎咬牙切齒,看著渾身上下就像餓虎。

  “確實要死了!”似乎舒口氣,劉晟反而靜靜的:“朕絕對沒有想到過,皇兄會是名揚天下的圣嬰大王!不管是皇家還是江湖,皇兄都是值得令人贊嘆!”

  “成王敗寇!”一股鮮血從劉宏達(dá)口里涌出,渾身衣服脹氣般鼓起來,他臉色變成金色般,雙目精光暗閃似乎受到極大壓迫,隨后終于緩慢看向夏輕侯。

  “齊王殿下,不必出聲,清茶滌心!某明白,你的意思!”夏輕侯抬手慢慢斟茶,淡淡看著劉宏達(dá),那已經(jīng)有些猙獰的面孔,語氣緩緩猶如閑聊。

  “即使此刻你以舍魂大法,短暫激發(fā)增強功力,突破楊先生的防線來到這里??吹降钕碌臉幼?,某也不會出手!”好像說一件呵自己無關(guān)的事情,夏輕候慢慢端起了茶杯。

  隨即看著了劉晟,他沒有絲毫敬仰的感覺,嘴里依舊帶著平緩:“皇帝生機以斷,你想過此刻,你一腔怒火激發(fā)舍魂大法,來到還有什么意義嗎?”

  “沒想到,有這么多人幫你!”劉宏達(dá)明顯帶著不甘。

  “你還是沒有明白!”夏輕候輕輕搖頭,看著劉宏達(dá)多了絲憐惜:“你的姹嬰大法沒有進(jìn)階,此刻強行突破,又妄用《厲鬼舍魂大法》來刺激,某看你,走不過三步!看在昔日情面和鬼母面子上,有什么話,某家替你傳達(dá)!”

  “奈何生于帝王家!皇兄!”劉晟眼中竟然閃過一絲憂傷,靜靜看著崢嶸怒面的劉宏達(dá)。

  “哈哈哈!”劉宏達(dá)狀若癲狂。

  “朕絕對相信,青奴兒會比朕和諸位皇兄做的好!為了整個劉家未來!皇兄和朕,就此結(jié)伴而行吧!”看著劉宏達(dá)的瘋狂,他竟然含淚微笑了。

  “我不甘,我不甘,不管你怎么想,我要你死!”

  微風(fēng)拂面,一線淚珠溢出眼眶,臉上再沒有一絲神采,那似苦澀笑容也僵住了般,看著劉宏達(dá)多了分釋然。大漢皇帝劉晟沒有了生息,身體也慢慢的硬了般。

  六步!

  離著步攆,只有六步!

  劉宏達(dá)也沒有動了,空氣里壓力也沒有了!他那身體似乎還保持著走的姿態(tài),他似乎忽然看著劉晟的眼淚,他那怒容的眼光慢慢變成死灰般的色彩,可是眼睛里也濕潤了,卻全是殷紅的血!

  人,再也沒有動了!

  夏輕侯看了唐裳一眼,兩個人相視間眼神平靜,隨即各自飄逸而去!

  兩邊花草樹葉,隨著兩人離去瞬間,一陣微風(fēng)輕拂竟然全部粉碎!

  殿門后,一雙無奈的眼睛看著這邊,淚水瞬間盈眶。

  誰也沒看到,劉弘達(dá)身體里竟?jié)B出一股無形影子般東西,在空中回旋飄逸一陣,隨后朝劉晟身后大殿飄去。

  藥洲似乎一下冷清下來,一個孤單寂寞的身影徘徊在湖邊,靜靜望著那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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