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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后,我竟成了豪門專屬白月光

第十七章:欺辱

  天氣暑熱,別墅旁邊高大的芭蕉葉也被火熱的太陽,炙烤著奄奄一息沒有了半分生氣。

  梁玉秋捧著一本國學(xué)書籍,半倚在竹椅沙發(fā)上,吹著銅電風(fēng)扇,舒爽的風(fēng)一陣一陣送來,減少了幾分燥熱煩悶。

  秀秀突然從外面進(jìn)來,她手中捧著一盤紅彤彤的瓜果,有香甜可口晶瑩剔透的紫葡萄,有鮮艷欲滴的大紅色西瓜。

  “太太,這是老爺今天特意叫人送來的西瓜,還特意用德國進(jìn)來的電冰箱冰鎮(zhèn)了一個鐘頭呢,可解酷熱?!?p>  秀秀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翠珍也急忙迎了上去。

  “呀,太太,沒想到老爺對太太可真是好呢,這么好的水果還特意叫人用冰箱冰鎮(zhèn)過了才送來,可真是有心呢!”

  “是呀,這大院子里的哪個太太不羨慕老爺?shù)亩鲗櫚?,總?cè)靸深^地給太太送東西來?!?p>  “只怕這恩寵越多危險越多?!绷河袂锓畔率种械臅?。

  “咚咚咚?!?p>  這時候門突然響了。

  屋內(nèi)三人面面相覷,還不等梁玉秋反應(yīng),秀秀立即眉開眼笑:“定是老爺過來了,我去開門。”

  “咯吱。”

  門開了,但門外站的人卻不是韓老爺。

  “二姐,二少奶奶?!?p>  二太太程月娥和二少奶奶秦淑慧,兩人站在門口,身后跟著幾個丫鬟,兩人來者不善,臉上掛著琢磨不透的神色,顯然不是來聊天這么簡單。

  “怎么,都不請我們進(jìn)去坐做坐?”二太太語氣不善,眼神犀利。

  “二姐,二少奶奶快請進(jìn)?!奔幢阒蓝藖碚卟簧?,梁玉秋此時也不想與二人撕破臉,笑臉相迎,將兩人請進(jìn)了屋內(nèi)。

  秦淑慧自小生在富貴門庭,心高氣傲自然是瞧不上梁玉秋這樣出身低賤的女子的,更何況她還只是一個填房姨太太。

  “聽聞四姨太近來很是得寵,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鼻厥缁鬯奶幁h(huán)視這屋內(nèi)的裝潢,又看見了桌上那盤還冒著絲絲寒氣的果盤,語氣犀利。

  二太太站在她身后,氣勢也雄厚了起來?!袄蠣旊m然年過半百,但依舊夜夜歇在你房中,你難道不知老爺身體每況愈下,到底是弄堂小巷出來的狐媚子,用得手段就是下賤。”

  韓淑慧輕輕抬起了手,扯了扯圓木桌上白色的桌布,忽地只聞“砰”的一聲,桌上的花瓶和那盤果盤應(yīng)聲倒地,花瓶里的水和和玻璃渣子碎了一地,早上剛插的荷花也重重摔在地上,滾落出來的葡萄西瓜,緩緩滾落到了梁玉秋的腳邊。

  韓淑慧用纖細(xì)的手指輕輕挑起梁玉秋的下巴,那雙看似美艷的眸子中全是不屑和囂張:“你要記住你的身份,你不過是個任人玩弄的物件,別仗著自己有張絕美的臉,就可以在韓家橫著走,就憑你,一個低賤的姨太太!”

  梁玉秋面色怫然,卻不動聲色,只是目光平靜地看著她,冷靜地有些可怕。

  說話間,二太太似乎也被姨太太三個字所刺激到了,她用余光冷瞥了秦淑慧一眼。

  秦淑慧雖然出身高貴,但是沒有心計,只剩豪門大小姐的乖張跋扈。

  “別把這外國進(jìn)口的新西蘭羊毛地毯給弄臟了,這可是老爺親自賞的,珍貴得緊?!倍久伎粗河袂铩?p>  翠珍和秀秀聽聞,急忙過來,蹲在地上就準(zhǔn)備收拾干凈。

  秦淑慧嘴角揚(yáng)起好看的角度,她用手絹擦了擦自己的嘴,輕聲道:“誰要你們這些臟手,別弄臟了這昂貴的毯子,自然是要高貴的四姨太來做了,這等小事。”

  “這……”秀秀翠珍面露難色。

  “沒事,我來。”梁玉秋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兩人停手。

  梁玉秋蹲在地上,用手小心翼翼地?fù)炱鹨黄扑榈乃槠?p>  突然,秦淑慧抬起腳,狠狠地踩在了梁玉秋宛若蔥段一般白皙的手背上。

  “嘶。”梁玉秋兩條秀美蹙著,嘴角扯出痛苦的樣子,手指微微顫抖,一股股鮮血從秦淑慧的羊皮鞋底緩緩流出。

  看她痛苦,秦淑慧卻覺得暢快,踩得越發(fā)用力。

  待二人走后,秀秀和翠珍才敢上前,將梁玉秋扶起,給她上藥。

  “太太,她們太欺負(fù)人了,你看你這一雙-漂亮的手,竟然傷成這樣?!毙阈阋贿吿媪河袂锷纤帲贿呅奶鄣靥嫠虮Р黄?。

  翠珍沒說什么,她憤憤不平,轉(zhuǎn)身就要出去。

  ”翠珍,你哪里去?”梁玉秋叫住了她。

  “她們太過分了,我去找老爺,非要老爺主持個公道?!?p>  她知道翠珍向來心直口快,是個膽大卻不細(xì)膩的人,總這樣冒冒失失,她擔(dān)心粗翠珍會因此吃虧。

  “你現(xiàn)在去老爺未必會相信,不被倒打一耙就算好的,二少奶奶家族顯赫,連老爺都要讓其三分,二太太雖然不敵二少奶奶的家世,但比我卻好了不知多少倍去,縱然得到了寵愛,你當(dāng)真認(rèn)為老爺會為了此事為我打抱不平?你太天真了?!?p>  梁玉秋語氣淡淡的,似乎與自己無關(guān)緊要一般。

  “那你就要任憑人家欺負(fù)嗎?我就是覺得不公平!”翠珍繼續(xù)忿忿不平地道。

  ”什么是公平?”梁玉秋心平氣和的問。

  “公平就是權(quán)力,你有權(quán)力有地位就有公平?!绷河袂锾鹱约罕话玫氖?,繼續(xù)道:“與其去乞討別人一絲憐惜求得尊嚴(yán),不如想想怎么讓自己變得有尊嚴(yán)?!?p>  說完她躺在竹椅上,閉上眼睛,不知是在思慮什么還是睡著了。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太陽已經(jīng)落了幕,黑幕宛如一張大網(wǎng)將江北籠罩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秀秀的聲音將她從朦朦朧朧的睡夢中吵醒。

  “太太。來了,來了!”

  “怎么了,誰來了?”她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

  “老爺回來了,馬上要過來陪你吃晚餐,問你想吃什么呢!”秀秀喜上眉梢,一邊說著,一邊準(zhǔn)備給她梳妝打扮。

  梁玉秋起身,光著腳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涼水,睡意消減了不少。

  “太太,你要穿粉色這件旗袍,還是米色的長裙?”秀秀手中拿著兩套精美的裙子問。

  梁玉秋看了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道:“兩件都不要。”

  “那這件紫色的呢?”

  “你省點(diǎn)兒心吧,太太不會見老爺?shù)??!贝湔涞馈?p>  “嗯,翠珍你去告訴老爺,就說我身體不適,不宜見人。然后去家庭醫(yī)生那里,給我討一些藥來”梁玉秋平靜地說著,并給了她一張用紙寫的藥方。

  她輕輕走到大陽臺,睥睨著遠(yuǎn)處燈火通明的江北大街,一輪滿月懸在半空,月朗風(fēng)清四野芳香迷人,吹著涼爽輕松的晚風(fēng),她的心情頓時舒暢了不少。

  “秀秀,你陪我出去走走吧?!?p>  “好?!?p>  她套了一件淡藍(lán)色的長衣外套,換了一雙舊式布鞋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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