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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緣容易

第三十九章 高岸為谷,深谷為陵

良緣容易 長柳七七 2229 2015-09-20 20:48:45

    玉容無奈:“那只能坐容王府的馬車了?!毖韵轮猓墒潜槐茻o奈才想著坐容遠(yuǎn)家的馬車的,絕對沒有預(yù)謀。

  聞言,容遠(yuǎn)緩緩的綻出一個極淺的笑容,眸中深深的波光瀲滟,轉(zhuǎn)身便走,走了兩步回頭見玉容仍然站在原地,眉眼一彎:“怎么還不過來?”

  “容遠(yuǎn),你們?nèi)萃醺y道只有你乘坐的一輛馬車嗎?”玉容問道。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跟這個腹黑坐一輛馬車不是什么好事,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可是平靜的表面下也不一定沒有藏著什么陰謀呀。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望著她的容遠(yuǎn),玉容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哼哼,看著人,表面溫文爾雅滿身清華,實際上呢?詭計多端有仇必報還總是占她的便宜。

  容遠(yuǎn)只一眼就洞悉了玉容的小九九,感嘆著姑娘太聰明果然不好追,俊顏一沉,面冠如玉,轉(zhuǎn)身拂袖便上了馬車。嗯,追姑娘也是要恩威并施才能有的放矢。

  玉容看容遠(yuǎn)的一系列動作,扭頭看著容王府的馬車覺得這人生氣生的莫名其妙,還在思忖著,辛禮恭敬上前道:“玉容小姐,容王府有兩駕馬車,另外一駕是容老王爺?shù)??!庇袢萋勓裕南卤忝靼琢俗约簽楹我葸h(yuǎn)同乘馬車,可是這人生什么氣呀?

  辛禮看著玉容走向馬車的背影,開心的咧嘴笑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世子情緒外表,以前世子無論遇到什么都是云淡風(fēng)輕寵辱不驚,就連五歲時容王爺遠(yuǎn)赴邊疆駐守,世子也只是淡淡的在送行路上告訴容王爺一路保重,見慣了世子如神,這樣的世子,還真是讓人覺得新鮮。

  回過神來辛禮便趕緊去趕馬車了。

  玉容剛上馬車便看到容遠(yuǎn)坐在馬車?yán)镩]目養(yǎng)神,她踏上馬車輕咳了一聲,容遠(yuǎn)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被忽略的玉容很不爽,一屁股坐在容遠(yuǎn)旁邊便開始絮絮叨叨:“容遠(yuǎn),我承認(rèn)剛剛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看容遠(yuǎn)仍然是沒有反應(yīng),玉容不滿的嘟囔:“哎,至少我這顆小人心是鮮紅的,你君子腹卻是名副其實的黑腹。”

  抿抿唇繼續(xù):“再說,你一個男人,跟我一個小女孩慪什么氣呀,”玉容擰擰秀氣的眉,歪頭看著毫無反應(yīng)呼吸仍然清淺的容遠(yuǎn):“哎,不對呀,我為什么要跟你道歉?我做錯什么了?好像也沒有做錯什么······那我······”

  玉容還在自言自語,忽然就被前一秒還在閉目的某人一把拉進(jìn)了懷里,容遠(yuǎn)無比嫌棄的說了句:“吵死了?!眱蓚€人坐的原本就相距極近,容遠(yuǎn)這一拉,玉容整個人都埋在了他懷里。

  玉容一下愣了,扭來扭去想要逃離容遠(yuǎn)的懷抱,發(fā)絲略過容遠(yuǎn)的下巴,只聽容遠(yuǎn)含了三分倦意的聲音慵懶的從上方傳來:“別鬧,一晚未眠有些倦了?!?p>  這人,一夜沒睡?

  玉容身子一僵,想到容遠(yuǎn)救了自己,又守在床邊一夜,一股暖流涌過,玉容悶聲悶氣道:“噢,知道了。”便乖乖的趴下,靠著容遠(yuǎn)的胸膛一動不動。男子冰泉般干凈凜冽的氣息讓她覺得十分安心,馬車行駛的平穩(wěn),倦意襲來,片刻玉容便睡著了。

  聽到懷中少女綿長清淺的呼吸漸穩(wěn),容遠(yuǎn)如羽的長睫剎那如蝴蝶扇翅,睜眼看了看窩在他懷里的玉容蜜桃般的小臉,印上淺淺一吻,眸中星河璀璨。

  “世子,到了。”

  軟玉溫香在懷,容遠(yuǎn)拍拍玉容的背:“容兒?”

  玉容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容遠(yuǎn)喊自己,半閉半睜的揉著眼睛問道:“到了嗎?”

  “嗯,到了,”容遠(yuǎn)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容兒還說不是貪戀我的懷抱,如今醒了還是賴在懷里。”

  玉容剛醒頭腦不是很清楚,聽到這話卻是一下就醒了:“容遠(yuǎn),明明是你拉我過去的!”

  罪魁禍?zhǔn)佐骠嫫鹕恚骸斑€不是你太吵?!?p>  玉容不滿的扁扁嘴,帶了些許剛睡醒的倦意,不想跟容遠(yuǎn)斗嘴,便斜瞥了一眼容遠(yuǎn)。

  容遠(yuǎn)看著她臉上睡著的紅暈未消,整個人都是慵懶倦怠的,于是在玉容眼中這充滿怨恨和鄙視的一個眼神在容遠(yuǎn)眼中便滿含嬌嗔。嗯,這樣的容兒,他才不想讓別人看到。施施然又坐回了玉容旁邊。

  玉容見他本打算下車,現(xiàn)在卻又坐下了,便問道:“不是要下車嗎?”

  “不急?!比葸h(yuǎn)伸手?jǐn)[弄著面前的棋子。

  玉容好奇的湊上前去:“聽南門景爍說你從來不跟他下棋,為什么?是不是你棋術(shù)太爛怕毀了你第一公子的名聲?”玉容笑嘻嘻的打趣。

  容遠(yuǎn)嘆了一口氣,把黑白分明的棋子裝入棋盒,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玉容:“這就讓你發(fā)現(xiàn)了,千萬不要告訴別人?!?p>  玉容本想著容遠(yuǎn)會不理她,沒想到容遠(yuǎn)一臉認(rèn)真的對她承認(rèn)了,一時有些愣:“我才不信?!泵麧M天下的第一公子,文韜武略無所不精居然是個臭棋簍子,這個容遠(yuǎn)以為她是三歲小孩嗎,那么好騙,她才不上當(dāng)。

  “容兒與我過兩招如何?”容遠(yuǎn)笑吟吟的看著一臉糾結(jié)的少女。

  玉容接過裝白棋子的棋盒,下巴一揚,嘴角一斜:“我為什么要糾結(jié)你棋術(shù)高明與否的問題?”

  容遠(yuǎn)捏著一枚黑棋子,揚了揚修長的眉:“因為,你已經(jīng)接過棋子了。”

  玉容無奈,看著自己下意識接過的棋盒,一邊開一邊說:“哼哼,我可不怕你。”得益于自己那個中文系老爸的耳濡目染,圍棋嘛,她略略精通,罕逢對手。

  “我棋術(shù)太爛,并沒有讓你懼怕的地方?!比葸h(yuǎn)冷靜說道。

  兩步棋出來,玉容便斷定容遠(yuǎn)所言不假,他真是個臭棋簍子。看著面前光風(fēng)霽月一臉淡然的容遠(yuǎn),玉容杏眸彎彎:“公子好棋術(shù),小女子佩服?!?p>  容遠(yuǎn)對玉容這個頑皮勁頗為無奈,輕輕一笑,并不言語。

  棋到一半,隨著容遠(yuǎn)黑子的緩緩落下,玉容便覺得自己應(yīng)付的有些吃力,一手撐在棋盤上,一手執(zhí)白子凝眸思考著。

  在現(xiàn)代的時候她就養(yǎng)成了一股韌勁兒,遇到難題絕不退縮,甚至?xí)驗橛龅诫y題而興奮,因為她享受著攻克后那種鋪天蓋地的喜悅,仿佛,站在了心之巔峰。

  片刻玉容便落子了,一招定勝負(fù),玉容禁不住,臉上都是盎然的笑意,看了看面前慢條斯理收拾棋子的容遠(yuǎn),玉容忽然想起了什么:“容遠(yuǎn),你不是說自己棋術(shù)不佳嗎?哼,還說不是騙人?!?p>  容遠(yuǎn)摩挲著棋子,嘴角漫起笑意:“從前你扮作男兒身,在你手下,不曾走過三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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