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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神醫(yī)王妃野翻全京城

第十八章 安馥珮的藥沒有副作用

  傷者陸續(xù)被送到草棚前,安馥珮一眼看去,人口攢動的,粗估有百名之多。

  安馥珮沒看到鄭朝宗,因問小伍,“鄭太醫(yī)呢?”

  小伍道:“在那邊,和大胡子一起分發(fā)神藥。”

  安馥珮順著小伍的手指看過去,果見鄭朝宗佝著身子,蹣跚地跟在陶征山后面,頭上還圍著一塊布條。

  安馥珮知道鄭朝宗曾被石頭砸中,難道他傷得十分嚴重?

  安馥珮秀眉蹙起,這可有點棘手,她一個人處理不了那么多傷者,急需培養(yǎng)一名可以獨擋一面的大夫,獨立診治傷患,而不僅僅是助手。

  如果是助手的話,她隨便找小伍、三三都沒問題。

  可若是要一名獨擋一面的大夫,那就只能找鄭朝宗了。

  然而,再看鄭朝宗,腳步飄浮,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鄭朝宗這副虛弱樣,并非是外傷引起。

  而是這一日夜,他見識了太多安馥珮的醫(yī)療奇跡,對他原有的醫(yī)學知識極大的沖擊。

  讓鄭朝宗自信崩蹋,懷疑人生!

  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她給她丫鬟開刀,居然真的把丫鬟救活了。

  鄭朝宗眼看著花紅一點點恢復,從一開始的術口疼痛,面色蒼白,到現在的活蹦亂跳,笑聲如鈴。

  鄭朝宗不敢置信地問花紅,“丫頭,你胸口不痛了?”

  花紅用力地拍著胸口,“早上還痛,但現在不痛了。”

  看她用力地拍打自己的胸口,甚至發(fā)出砰砰的聲響,但她臉上眉頭都不皺一下,還是笑瞇瞇的。

  鄭朝宗不死心地說:“你可不要假裝哦?!?p>  花紅撿了一條命回來,可開心呢,小家伙一臉的誠懇,大眼睛人畜無害,“真的啦!不騙你!我也沒想到我家小姐這么厲害!她可救我兩次啦!”

  開刀也就算了,安馥珮怎么還真的有治療時疫的藥?

  這么小一顆藥,就讓染疫之人退燒了?

  太也不可思議!

  他師父紀如厚的藥方有十幾味藥組成一貼,需要精細地控制火候熬藥,熬上一個時辰,一日煎兩次藥,連續(xù)吃上七天才會起效。

  這中間,還要嚴密觀察患者的病變化。

  可能會有反復。

  也有可能會出現并發(fā)癥。

  然而,安馥珮手上,明明是極小的一粒藥片,怎么會有如此神效?

  起效又如此之快?

  鄭朝宗去問陶征山,問吃了第一輪藥的老弱婦孺。

  “你退燒了?不咳嗽了?”

  “是啊,是啊,不咳嗽,連身體都覺得輕松多了?!?p>  一個人這么說,兩個人這么說,三個人這么說……

  所有的人都這么說。

  鄭朝宗不死心,繼續(xù)問,“有沒有出現副作用,比如說頭痛、肚子疼?”

  他們回答,“沒有沒有,吃藥之前還頭痛,現在不痛了?!?p>  沒有一個人出現副作用。

  一個都沒有。

  連很老的老人都在恢復。

  鄭朝宗說:“你們可要實話實說呀,一旦發(fā)現不對,我是要如實記錄的。”

  可他們都保證說的是實話,還問他,是安神醫(yī)叫他來的吧,安神醫(yī)真是好大夫啊。

  一個人托他向安馥珮轉達感激之情。

  兩個人托他向安馥珮轉達感激之情。

  三個人托他向安馥珮轉達感激之情。

  ……

  所有人都托他向安馥珮轉達感激之情。

  一腳踏入閻王殿而復生,這種感激之情絕對是真心的,裝都裝不出。

  鄭朝宗崩潰了。

  他的信仰碎裂了。

  他現在知道,安馥珮確確實實,是比他,甚至比他神醫(yī)師父紀如厚,還要醫(yī)術高超的大夫。

  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像井底之蛙,忽然看見了外面另有天地。

  那是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醫(yī)學知識。

  如何不讓他緊張、焦慮、瑟瑟發(fā)抖。

  他都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只是麻木地跟著陶征山分發(fā)藥物。

  后來,他被小伍帶到安馥珮面前,他甚至覺得自己不認識安馥珮了。

  他目光渙散地看著眼前的女孩,虛弱,而又美麗,但她抓不住重點。

  實際上,他還是在猶豫要不要接受安馥珮是個神醫(yī)的事實。

  畢竟,一個自信的人,打破原有的知識認知是一件痛苦的事。

  那種痛苦,不是皮膚上的痛苦。

  那種痛苦,不是臟器上的痛苦。

  那種痛苦,也不是骨頭上的痛苦。

  是心靈的痛苦!

  是精神的折磨。

  當他看到安馥珮淡淡笑著看向他,問他:“鄭太醫(yī),你的身體還好嗎?是否還堅持得???”

  他覺得她是在嘲諷他,在向他耀武揚威!

  他立即就回擊道:“當然!我好得很!”

  對面的女孩說:“可你頭上被飛石砸中過次,讓我替你檢查一下,好不好?”

  鄭朝宗立即粗暴地打掉她向他伸過來的手,“不需要,我很好!什么事也沒有。哈哈,安大夫,你大概想不到吧,本太醫(yī)雖然是個大夫,但我神醫(yī)師父從入門就教我內功,日夜練習,以便增強我們弟子的體魄!”

  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背著手,昂首挺胸,連一撮胡子也快翹上天,特別的驕傲。

  但他隨即又想到,安馥珮曾經飛身一撲,將澤王都打不過的蔡思源,生擒下馬。

  安馥珮的武功還在澤王之上,那是遠超于他了。

  鄭朝宗又抑郁了,苦思冥想自己還有什么地方能比得上安馥珮的。

  但他想來想去,實在想不出任何能比得上安馥珮了。

  說難聽點,連他引以為傲的盛世美顏,也比不過安馥珮。

  安馥珮,初見,只不過是長相有點兒狐媚的女子。

  說到長得漂亮的女子,京中美女如云。

  但沒有一個能像安馥珮這樣,越相處越覺得她出塵的。

  她就像一個仙子一樣,渾身帶著不容侵犯、不容褻瀆的魅力。

  好吧,鄭朝宗不得不承認,他實際上是被安馥珮高超的醫(yī)術給征服了。

  像這樣的女子,老實說,哪怕她是個丑八怪,麻子臉,朝天鼻,鄭朝宗也會覺得她美的。

  他現在之所以不能承認,還在于他的自尊問題。

  身為太醫(yī)院之首,堂堂神醫(yī)‘閻王手下奪人’紀如厚座下第一大弟子,一個手上救過數千人命的醫(yī)者仁心的大夫,他不要面子的嗎!

  鄭朝宗面對安馥珮的時候,心情是復雜的。

  這種復雜的心情,讓他對安馥珮的每句話都充滿了防御性攻擊。

  “鄭太醫(yī),如果你的身體能堅持的話,我想請你和我一起為這些傷者手術?!?p>  “哼,呵呵,你不是要讓澤王當你助手嗎?”

  “澤王正在想辦法叫開城門,現下無空,再說他……”

  “澤王沒空,你就等著吧!本太醫(yī)堂堂神醫(yī)’閻王手下奪人’紀如厚座下第一大弟子,可不會給別人當助手?!?p>  但面對鄭朝宗惡劣的態(tài)度,安馥珮竟似一點也沒有生氣,“嗯,確實不是讓鄭太醫(yī)當助手,而是請鄭太醫(yī)獨立手術。”

  鄭朝宗膝蓋一軟,向后踉蹌了幾步,他不會手術??!

  雖然他師父確實有澤王送他的一本醫(yī)術,里面記載著各種各樣的手術方式。

  但那些方式都行不通。

  他和他的師父試過多次。

  受術者不是血流過多而死,就是發(fā)燒寒戰(zhàn)而死。

  越是開得深的手術,越是容易死。

  這個世上沒有人手術,除了安馥珮。

  鄭朝宗心想,安馥珮是不是知道他不會手術,故意借此來刁難他的吧?!

  用這樣的方法來告訴百姓,他鄭朝宗比不上安馥珮。

  用這樣的方法來打擊他師父神醫(yī),打擊藥王谷。

  鄭朝宗猛地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安馥珮突然間橫空出世,醫(yī)術這么高超,絕對不是孤身一人。

  一位醫(yī)術如此高超的大夫,她身后的師父,她的同門,必定是一個超級大的團體。

  這么大的團體,多年來,在江湖中一無所聞。

  而一出手,就是在潯陽城,醫(yī)治時疫!

  時疫中這么多被感染的人,皆被她所救。

  這種事,會在百姓,在朝廷,甚至在天下引起多么大的轟動。

  安馥珮一戰(zhàn)成名。

  從此,她的名字完全壓制住藥王谷,壓制神醫(yī)紀如厚,壓制所有藥王谷的弟子。

  現在,鄭朝宗恍然大悟,終于知道,安馥珮夜攔澤王馬車,確實不是沖著澤王來的,而是沖著他來的。

  想不到。

  完全想不到。

  就在鄭朝宗冷汗涔涔的時候,卻聽到安馥珮說,“你先跟我一起做一臺手術,你學會之后,就獨立給其他傷者手術?!?p>  鄭朝宗傻眼了,“你……你要教我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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