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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神醫(yī)王妃野翻全京城

第八章 也給你一針病毒

  蔡思源在車外大聲道,“安馥珮,我勸你還是自己乖乖出來?!?p>  安馥珮掀起車簾一角,眼睫抬了抬,只見車前一個身穿紅色官袍的年輕男子,趾高氣昂地坐在一匹棗紅色高馬上。

  這便是原主深愛的夫君蔡思源了。

  其涼薄的眉眼,無時無刻不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冷傲。

  懷中還懷抱著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粉衣女子。

  這女子正是蔡思源的愛妾易惜兒。

  蔡思源身后領(lǐng)著一對親兵,都挎著大刀,一個個兇神惡煞。

  遠(yuǎn)處的山頭上,樹林中密密麻麻的火把,把整片林子都照得通透了。

  煙霧滾滾,底下人頭攢動,估摸林子里有上千的民眾。

  蔡思源道:“你現(xiàn)在跟我回去,還能保留你狀元夫人的名譽(yù),為你家族爭一座貞潔牌坊。否則,即便茍活于世,亦是蕩婦,惹人恥笑!安馥珮你不守婦道,丟的可是本官的臉!”

  安馥珮禁不住冷哼一聲,“蔡狀元認(rèn)為自己還有臉?”

  剛剛做完手術(shù)的花紅,麻藥勁兒還沒過,也勉力掙扎起來,大聲責(zé)問蔡思源道:“蔡狀元難道忘記了嗎?當(dāng)年你在安化城,困頓落魄,是我家小姐資助你。你說她善良,你說她美麗,你說一生一世一雙人?!?p>  蔡思源在馬上抿緊了唇,目光中萃著一抹陰狠。

  安馥珮知道他最討厭別人提起他中狀元之前的事情。

  他是大越第一的青年才俊,早年的貧窮生活,是他人生中的唯一污點。

  當(dāng)年,他不得不忍辱負(fù)重地接受原主的資助,確實給了原主重誓。

  對于蔡思源來說,他完全是不得已而為之,并非出自真心。

  然而,當(dāng)他施展才華,被欽點為狀元之后,人生得意,卻不得不再次忍辱負(fù)重地娶了原主。

  因為他不能被天下人罵忘恩負(fù)義。

  可是,他娶了原主之后,又覺得恥辱,覺得原主是小小商販之女,上不了臺面,怎么配得上他這個大才子。他總覺得別人在他背后指指點點,嘲笑他。

  花紅卻在這時候提起陳年舊事,分明是在揭他的傷疤。

  蔡思源一只手緊緊握拳,一張俊臉也繃緊著。

  這時候,擁在蔡思源懷里的易惜兒清了清嗓子道:“花紅。相公娶你家小姐為妻,已經(jīng)報答了她的恩德。姐姐只不過是給了相公二百兩銀子,難道你們就要一輩子糾住這件事不放,讓相公難堪嗎?”

  易惜兒的聲音聽起來柔柔弱弱,特別的真心。

  就著火光,安馥珮可以看見蔡思源臉上露出動容的表情,應(yīng)該是被易惜兒的話感動了吧。

  “所以,你們就要活埋我,免得見到我在旁邊,時時提醒蔡狀元當(dāng)年有多落魄?”

  “胡說,本官之所以要埋你,是因為你得了時疫。這種時疫無藥可救,得了便該活埋,以免傳染他人。今天不但你,其他得了時疫的人也該活埋?!?p>  蔡思源朝身后烏泱泱的百姓一指,那百姓當(dāng)中裹脅著許多身染時疫之人,只待蔡思源埋了安馥珮之后,也要將那些人一并活埋。

  “本官大義滅親,公正無私,不論是誰染疫,皆同等對待!”

  澤王忽然嗤笑一聲,“難道蔡狀元自己便不會染時疫嗎?屆時,蔡狀元會否自請入坑?”

  蔡思源抿著嘴君,冷冷往上一勾,“這是自然!”

  蔡思源之所以這么強(qiáng)硬,是因為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自己不會染時疫。

  他曾注射一滴易家從上古遺跡中得到的基因制劑。

  上古遺跡極其神秘而強(qiáng)大,只此一滴,便讓原本手無縛雞之力的蔡思源體格神奇增強(qiáng),還擁有了習(xí)武之人修習(xí)三十年才能得到的爆發(fā)力。

  有此奇遇,他堅信自己體格之強(qiáng),絕對不會染上時疫!

  所以埋掉一些染時疫的災(zāi)民,對蔡思源來說,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反正他們都只是螻蟻而已。

  “若本官感染時疫,定不會留在世上禍害百姓!”

  “呵?!睗赏趵湫σ宦?。“蔡狀元當(dāng)記今日之言。”

  蔡思源坐于馬上,身姿挺得很直。

  單論相貌,蔡思源確實長得不差,由于安馥珮接收了原主的記憶,現(xiàn)在安馥珮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當(dāng)初原主對他的悸動。

  秋天,他坐在一株火紅的楓樹底下看書,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灰布秋衣,偉岸的身軀脊背挺直,那認(rèn)真的模樣仿佛融入了一幅畫里。

  那時候,原主腦子里只剩下從戲文里聽來的一句詩:公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

  只可惜,原主只看到了他華美的外表,沒有看到他內(nèi)心的冷漠和殘忍。

  原主愛就愛了,并沒什么可悔的。

  假如他不愛她,完全可以直說,給她一紙和離書,一別兩寬。

  但他沒有,他一邊說要報答她的恩情,非要捆著她;一邊又嫌棄她,將她囚在后院。又當(dāng)又立。

  當(dāng)她被他埋在坑里的時候,對他就只剩下恨了。

  “很好。”澤王的話給了安馥珮提示,安馥珮乃從空間手鐲中取出一把麻醉槍。

  不過,安馥珮的這把麻醉槍,里面裝的并非麻醉劑,而是大劑量的時疫毒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該讓蔡思源也嘗嘗時疫的滋味!

  只見車簾輕動,里面的人露出只眼睛,天還不太亮,車?yán)锖谄崞岬囊部床惶宄?p>  安馥珮按下麻醉槍機(jī)括,裝滿一整支時疫毒素的制劑射出。

  蔡思源只覺得大腿輕輕刺痛,他還以為是深秋還有蛟蟲活著叮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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