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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神醫(yī)王妃野翻全京城

第五章 在古代這樣就得以身相許?

  被趕下車廂的鄭朝宗,跟驢轉(zhuǎn)磨一樣繞著馬車轉(zhuǎn)圈,自言自語,“你們說,那個女子到底是在手術(shù),還是在勾引澤王?”

  他絕不信,這世上除了他師父,還有別的人會做手術(shù)。

  而且,那丫鬟傷得那么重,如果安馥珮這樣都能把丫鬟救活,豈不是說明安馥珮的醫(yī)技比他師父還高?

  他師父號稱‘閻王手下?lián)屓恕撬幫豕日崎T,越皇親賜“藥王”之名,還尊稱他“老神醫(yī)”。

  鄭朝宗絕對相信他師父是天底下最厲害的大夫。

  所以他覺得安馥珮肯定是在變著花樣靠近澤王。

  想到這里,他伸手敲了敲車廂,央求道:“殿下,還是讓我進去吧。就算你們真的在手術(sh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是不合規(guī)矩的。”

  “規(guī)矩?”澤王霸道的聲音從車廂里面?zhèn)鞒鰜怼?p>  “規(guī)矩都是給你等臣子遵守的,管本王何事?”

  鄭朝宗的嘴唇蠕動了一下,“可,可……殿下你這么做會惹人閑話的!”

  “當真會惹人閑話?”

  鄭朝宗搞不明白澤王的聲音聽起來還有幾分高興,是怎么回事?

  “既惹人閑話,本王娶她啊!”

  這句話說出來,不但鄭朝宗吃了一驚,澤王的護衛(wèi)們也全部驚掉了下巴,這還是他們那個看美女只看一眼的澤王嗎?

  澤王不是號稱不找到那個人絕不娶妻的嗎?

  不過,更震驚的人是安馥珮。

  她正在協(xié)助澤王穿無菌手術(shù)衣,手一用力,把系帶都扯斷了一根。

  他背對著她站著,高高的個子,她只到他差不多肩膀的位置,但一點也不顯得他瘦長,而是勻稱偉岸。

  男性的氣息撲面而來,安馥珮有一瞬的愣神。

  “澤王?你不是認真的吧?”

  “你想悔婚?”澤王的聲線低沉。

  安馥珮真暈倒了,古人的男女大防是如此嚴苛的嗎?

  她只是借個車而已,他卻要娶她!

  難怪剛開始的時候,澤王不肯借她車。

  但為什么澤王的眼角微揚,有一種偷偷占了便宜的愉悅?

  “呵……不是,我的意思是沒有感情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p>  “你跟蔡思源很有感情?”

  澤王扭轉(zhuǎn)頭,下瞥的視線射出兩眼刀子,車廂內(nèi)的氣壓低下來。

  安馥珮腹誹,這人可真毒舌,明知道她剛剛才差點被蔡思源活埋!

  她與他的目光相接,電光火石,仿佛激戰(zhàn)一場。

  好似她落敗了。

  畢竟她要借他的車為花紅手術(shù),還得借他人擋住萬一趕過來抓她的蔡思源。

  “呵呵,我的意思是那個啥,在結(jié)婚之前總得先培養(yǎng)一下感情吧。”

  但見澤王黑漆漆的眼底氤氳著一層霧氣,看上去很委屈似的。

  沉默了片刻,回答:“行!給你一個月,夠不夠?”

  安馥珮真搞不懂這個人……不過,算了算了,不管他了,一個月就一個月,先拖著吧。

  她利落地給花紅配血型,輸血,消毒,鋪巾,準備手術(shù)。

  鄭朝宗還在喋喋不休。

  “就讓本太醫(yī)進去吧,澤王殿下,本太醫(yī)這也是為你好?!?p>  “雖然殿下你同意娶這女子,但畢竟現(xiàn)在還未娶這女子,你二人既然未婚,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實在是不合適?!?p>  “若殿下實不愿讓本太醫(yī)進去,不若掛起車簾,讓大家都能看見你二人,這便無事?!?p>  ……

  沒完沒了。

  安馥珮實在受不了了,“鄭太醫(yī),你是想觀摩我如何手術(shù)吧?”

  “對對對,確實是這樣!”

  鄭朝宗大有你是我肚子里蛔蟲的感覺,“本太醫(yī)絕不相信你會手術(shù),為了證明,你就打起車簾,讓本太醫(yī)看著,說不定還能指點你一二?!?p>  “就不給你看!”

  安馥珮回答得干凈利落。

  鄭朝宗傻眼道:“這是為何?”

  安馥珮道:“等你成了我徒孫,自會教你?!?p>  澤王嗤地一笑。

  鄭朝宗哼了一聲,“本太醫(yī)乃‘閻王手下?lián)屓恕幫跫o神醫(yī)弟子,這輩子都不會叫你祖師!”

  “你忘了剛才自己打的賭了?只要我救回我丫鬟,你就叫我祖師!”

  “哼!等下輩子吧!”

  澤王懶洋洋插了一嘴,“倒也不用一輩子那么長,頂多兩個時辰!手術(shù)就做完了。”

  意思是,兩個時辰手術(shù)做完之后,鄭朝宗還是要遵守約定,叫安馥珮“祖師”。

  鄭朝宗頓足,“殿下,你怎么向著這女子說話?”

  正說著,忽然從車廂內(nèi)透出一片很大的光亮,落在馬路兩邊,耀如白晝。

  鄭朝宗震驚地張大了嘴巴,“這是什么情況?怎么那么亮?”

  ******

  由于車廂內(nèi)光亮無比,澤王和安馥珮二人的身影也清晰地投在兩側(cè)車簾上。

  現(xiàn)在,鄭朝宗倒是可以看見澤王站在車廂另一端,雙手疊于胸前,離安馥珮甚遠。

  中間懸掛著的一個袋子,上面有什么液體在滴下來。

  鄭朝宗眼睛瞪地老大,“那個掛在上面滴的是什么東西?”

  “那個掛在上面滴的是什么東西?”

  “那個掛在上面滴的是什么東西?”

  由于安馥珮此時已開始手術(shù),沒功夫搭理他。

  鄭朝宗連問了三遍。

  澤王方替她回答道:“血?!?p>  “血?”

  “安姑娘給那丫鬟輸血?!?p>  什么?不會吧!鄭朝宗要絕倒了。

  他師父紀如厚曾照著澤王送的醫(yī)書,嘗試給人輸過血,卻直接導(dǎo)致那個人寒戰(zhàn)而亡。

  由此他師父得出結(jié)論,一個人向另一個人輸注血液,非但無法救活另一個,還會起嚴重反應(yīng),導(dǎo)致另一個人死亡。

  鄭朝宗覺得完了,那丫鬟要死了。

  他敲了敲車廂,對安馥珮道,“姑娘,不同的人有高低貴賤之分,你冒然給你丫鬟輸入別人的血液,血不相容,是會害她死掉的?!?p>  安馥珮語氣平淡,“我知道,我給她輸?shù)氖峭脱?,不會溶血?!?p>  鄭胡宗奇怪極了,何謂同血型?

  “那丫鬟沒有寒戰(zhàn)、高熱,四肢冰冷?”

  澤王道:“并沒有?!?p>  鄭朝宗疑惑不已,這姑娘已經(jīng)解決血不相容的問題,難道她的醫(yī)術(shù)真的比他神醫(yī)師父紀如厚還高?

  他第一次對安馥珮生出重視,沒想到她真的在開刀,剛才真是小巧她了。

  只見安馥珮和澤王兩個人身體挨得極盡,頭湊在一處,看向同一個地方。

  澤王的手上拉著個什么東西,而安馥珮手上拿著很小的刀,比比劃劃。

  兩個人確確實實在動手術(shù)。

  忽然澤王低下頭去,兩個人的身影在簾幕上交錯。

  鄭朝宗聲音發(fā)抖,“發(fā)生何事?”

  澤王道,“不小心割破了一根血管,安姑娘用線把它扎住了?!?p>  什么,用線扎血管?

  鄭朝宗又破防了。

  他記得有一回,他師父給一名重傷的武者開刀,那武者體內(nèi)血管崩裂,血流如注,師父雖然給他倒了許多止血藥物,可武者還是血流盡而亡。

  用線扎血管止血?

  鄭朝宗一拍大腿,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他怎么沒想到。

  不僅是他,連他師父也沒想到!

  對了,安馥珮是女子,難怪能想到這些針針線線的主意。

  而他師父和他都是大男人,自然不會關(guān)注拈針引線的活了。

  一轉(zhuǎn)眼,澤王和安馥珮又恢復(fù)了剛才站著的姿勢。

  從落在簾幕上的影子看,安馥珮手中拿著一些奇怪的器械,做著一些奇怪的動作。

  鄭朝宗疑惑道:“現(xiàn)在又是在干什么?”

  澤王道:“安姑娘用釘子把斷骨釘上,還包了夾扳。是這樣嗎?安姑娘?!?p>  安馥珮沒有做聲。

  澤王道:“肺也止過血了。鄭太醫(yī),我看這位安姑娘的醫(yī)術(shù)遠超于你,你認輸吧。”

  鄭朝宗真的很好奇,如何用釘子把斷骨釘上,如何包夾板,他完全想像不出來。

  隔著車簾,他又什么都看不到,光看個影子,越發(fā)勾起他的好奇心。

  到底安馥珮是怎么手術(shù)的,他好想進去看一看。

  他的手剛伸向車簾,立即想起澤王剛剛那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好可怕。

  況且,護衛(wèi)們也在一邊虎視眈眈。

  鄭朝宗的手又放下來了。

  可他是大夫,遇見比自己高超的醫(yī)技,就不由自主地眼睛癢、手癢、心癢癢,想看,想學會。

  還是好想看,??!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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