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翠是真的怕了云瑛,從心機(jī)到口才都把她打壓得無還手之力,這該不會是老天派來降服她的吧!
“我也并非是要他論跡論心都無愧,只是覺得有些心寒?!彼肓讼?,如此說道,“師妹也是女修,還生得如此容貌,將來說不定也要引得許多男修側(cè)目。天底下多少女修都為情所困,又為不良之人所誤,我只是用我這個例子來提醒提醒師妹罷了。”
“用不著師姐提醒,我自問還有幾分機(jī)靈,絕不會像隋師兄一樣,被輕而易舉地打動?!?p> 云瑛說這話時(shí),鳳璟的臉色幾次發(fā)生變動,幾次張嘴想說話,都因這里不是場合而又把話咽了下去。
褚翠自然將他的神色都收入眼中,立刻就想再說幾句,攪得他更加心煩。
不想朱唇剛啟,那道鋒利刀罡就落在她嘴邊。
云瑛笑道:“師姐慎言,我這個人其實(shí)脾氣不好,若是聽見什么不想聽的話,說不定就憤怒不已,把那條讓我不高興的舌頭給割下來了!”
說最后一句話時(shí),她猛然加大語調(diào),把褚翠嚇了一跳,生怕她真的割了自己舌頭,叫自己受好大的罪,只好乖乖閉嘴。
云瑛卻沒有立刻問她,而是對隋山說:“隋師兄,我知道有些話說了也是白說,可我相信師兄是心思澄澈的人,不會不知道剛才褚?guī)熃阏f這些話是為了什么。平心而論,如果我所愛之人仿佛是犯了錯,要被別人教訓(xùn),我也不會立刻幫他出頭的。這和我千里迢迢為他尋找救命良藥是兩回事。我愛他,我要救他;他犯了錯,他去接受懲罰,我并不覺得這樣有什么問題,師兄也可以細(xì)想一想?!?p> 她說罷,轉(zhuǎn)頭盯緊了褚翠。
“現(xiàn)在,褚?guī)熃阍摳嬖V我你的身份了?!?p> 褚翠情知自己在她手中注定要遭罪,只能嘆息任命:“正邪只是粗略劃分,還有許多修士,雖然修煉了尸山血海之類的功法,卻并沒有真正殺死過無辜之人,但行事的確比規(guī)行矩步的人要放肆很多。這種修士一般被稱之為浪修,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云瑛點(diǎn)頭,的確聽大師兄講過,有那么一類浪游修士,修的法門很偏,行事也詭譎恣肆,卻又算不上邪惡之徒。
“你是浪修?是有門派的修士,還是散修?”
褚翠笑了一笑:“自然是散修,不然如何能花費(fèi)那么長的功夫哄這個傻子玩!可是我的師父卻并非無門派之人,她……是從一個浪修門派里叛逃出來的。”
“叛逃?”云瑛微微挑眉。
浪修本來就是舉止散漫的修士,他們組成的門派自然也是要多沒規(guī)矩就多沒規(guī)矩。
這種情形下,褚翠的師父離開宗門都能用得上“叛逃”二字,可見她當(dāng)初一定是犯下了極其嚴(yán)重的罪過。
云瑛好奇問道:“不知道令師犯下了什么罪過,竟要叛離宗門?”
褚翠嘆了口氣:“這就說來話長了,幾位可知道有個孤懸海外、占地千里的島嶼,名叫九龍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