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娟再如何悔恨也已來不及,只得隨姊妹眾人回小院去,商量接下來如何應(yīng)對。雖然師父閉關(guān),可是山上的執(zhí)法長老卻時時監(jiān)管著弟子居,一定將她剛才的情形都攝入眼內(nèi),只是還需知會閉關(guān)的師父一聲。師父對于這等事情向來不多發(fā)言,想必稍稍看一眼也就批準了,倒時候白玉娟必然要被關(guān)入風牢受罰。
“姐姐,我不能一個人去那個地方??!”回到房間,白玉娟立刻拉住了白玉嬋,又用驚恐的目光掃過白玉嬌姊妹兩個。
白玉嬋自然連連答應(yīng):“姐姐當然不叫你一個在風牢里空虛度日,到時候咱們有難一起抗?!?p> 她說話時,也用目光掃著白玉嬌兩個,白玉嬌心頭一緊,和白玉婧對視一眼,臉上露出苦笑。她們兩個資質(zhì)不如白玉嬋姊妹,在家里時便被教導(dǎo)著要唯兩人馬首是瞻。常年如此下來,就算心里再不愿意,也只能配合著她們姊妹兩個。
此時白玉嬋雖然沒說話,但顯然是要拉她們兩個下水。
白玉婧摸摸臉上的傷疤,心里閃過一分怨憤,面上卻還是含笑點頭:“咱們白家姐妹,一向同進同退,我們當然不會讓娟兒獨自被關(guān)的?!?p> 四姊妹商量好后,便惴惴不安等待著執(zhí)法長老的罰令降下,她們也沒有等待多久,大約日暮時分,執(zhí)法長老便帶著幾個執(zhí)法弟子來拷人,白玉娟在其他師兄師姐之前還敢囂張,面對這主山分派的執(zhí)法弟子卻不敢多說什么,像一只垂頭喪氣的鵪鶉被帶走。
其余三人也連忙跟上,執(zhí)法弟子也不管,將他們四個帶到山陰面的風牢中關(guān)押起來,留下兩名弟子把守后便各自散去。
而那一邊,云瑛也慢慢睜開了眼睛,意識還沒恢復(fù)過來,就先被渾身上下的疼痛給刺激得輕叫出來。
凌霜芮一直守在床邊,見她清醒過來,忙笑道:“我沒敢給你用藥,也不敢私自開你的儲物袋,你快取兩枚香雪丹吃下,傷勢就大好了。”
云瑛聽了,忙調(diào)動儲物袋,將盛著香雪丹的瓶子握在掌心,想要拔開瓶塞,手指卻連抬一抬的力氣都沒有。凌霜芮便拔開瓶塞將香雪丹喂給她,同時歉然道:“你會遇到今天這樣的事情,說來也是我們疏忽,雖然一直都知道白家人脾氣不好,可從前大家修為都稍高于她,她再囂張也不敢隨便和人動手,因此也就沒提防她。沒想到白玉娟真的這樣無禮,對同門師妹大打出手。”
云瑛微微點頭,運轉(zhuǎn)藥力緩解了大半傷勢,又聽凌霜芮語氣更加愧疚:“說來也是我和江衡誤了你,若不是我們兩個顧慮重重,小師妹的過人天資早已顯現(xiàn)出來,區(qū)區(qū)一個白玉娟如何敢對你動手?!?p> 云瑛喉間如有刀子劃過一樣痛楚,又服用一枚香雪丹后,才能痛痛快快說話:“師姐不必自責,我知道師兄師姐都是為了我好?!?p> 若是拜入別的山頭,自然可以肆無忌憚?wù)孤短熨Y,可是在這初魄山,只怕越露頭死得就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