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春節(jié)很快過完了,熱鬧的節(jié)日就似鞭炮響過一般,繁華過后,全是冷寂。
這個年過的不知所謂,那個真實的像是切切實實存在的夢境一直在她腦海中回檔,一遍又一遍的折磨著她。
知道后來,她開始睡不著,精神也越來越萎靡。張家父母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硬生生的將她拖去了醫(yī)院。
醫(yī)院這個地方不管何時都是人滿為患。
張絮如今已經(jīng)嚴重的看什么都是幻影,眼前的每一個景色都帶著重重疊影,耳邊不斷的響起各種雜音,像是處在幻境中一般。連父母在她身邊,她都有一種不真實感。
張父憂心忡忡的將她按在椅子上
?。骸搬t(yī)生,我女兒這是怎么了?”
那邊響起一聲輕笑
?。骸翱赡苁巧担 ?p> 張父正要生氣,心想這醫(yī)生怎么說話呢!
他抬起頭,這才看見頭發(fā)花白的老教授旁邊站了個身姿挺直的少年,正拿著筆在手中的冊子上寫寫畫畫。
還不等張父發(fā)火老教授就板起臉教訓(xùn)那個少年。
張絮耳邊一直響起的轟鳴聲在那少年開口的時刻瞬間消失的干干凈凈。
像是故障的老電視,滿頻的雪花閃過刺目電光后就露出清晰的畫面來。
視線歸攏,聲音回巢,像流水入海,一切回歸自然。
?。骸澳阌袑W識固然是好的,生為醫(yī)生,還要學會怎么和病人溝通?!?p> 老教授的聲音清晰的傳入她的耳中,張絮睜開眼就瞳孔中就倒影出少年清晰的身影。
只見他穿著醫(yī)院的白大褂,扣子扣的整整齊齊,原本寬松的白大褂穿在他身上也莫名多了股青松挺立的味道。
聽著教授訓(xùn)他,少年面上沒有絲毫不耐,只是放在文件夾的手卻無意識的轉(zhuǎn)動著手中的筆,骨子里的惡劣一如即往。
見張絮眼中逐漸清明,少年嘴角慢慢楊起,轉(zhuǎn)動著碳素筆的手停了下來,“噔”的一聲,筆掉到了張絮的腳下。
張絮和他同時蹲下身子,兩個額頭頓時碰到一起,發(fā)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骸澳??”
張絮剛開口,少年就跳起來:“老師,你看,沒事了吧?”
老教授點點頭:“可能是間接性意識障礙,不過你這么年輕,還是去做個ct吧”
張父點點頭拿著醫(yī)生開的單子就要出去,卻見張絮直勾勾的人盯著剛剛那個實習生的胸口。
張父有些不自然,輕咳了一聲:“阿寶,走了!”
想到張絮這個毛病就是自己催婚催出來的,這時候張父也不敢說什么,只有什么都順著她。
?。骸瓣坛袣g?”
張絮看著他胸口的名牌,有些疑惑,又有些震驚。
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
?。骸霸趺矗胍衣?lián)系方式?”似乎對這些事情見怪不怪,晏承歡毫不在意的開口。
?。骸安缓靡馑?,小姐,醫(yī)護人員私人聯(lián)系方式不外傳?!?p> 聽著他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張絮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生病了,怎么把夢境和現(xiàn)實聯(lián)系在了一起呢?
你魔怔了吧!
看著張父不斷招呼她過去,張絮沖他道了歉就出去了。
隨著老教授叫號,晏承歡默默的從口袋里掏出口罩帶上,老教授看了他一眼。
?。赫J識?
他想是賭氣一般撇過頭:“不認識!”
教授了然,笑笑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