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你所愿吧?!?p> 趙破曉掃過旁邊走過的幾位趾高氣昂的家伙,他們此刻氣色洋溢,混無之前于會議之上的晦色。
她知曉,這些人正是導致整個公司瀕臨破產(chǎn)的罪魁禍首。
身具高位、不思其職,整日里游手好閑,只將整個公司當作了提款機,卻絲毫沒有任何慚愧,只是因為他們早已經(jīng)習慣了,習慣當作蛀蟲趴在了一個龐然大物之上旁若無人的吸食著,卻渾然沒有注意到,這個巨樹早已經(jīng)是朽壞、枯黃,再無之前蔥郁茂密的樣子。
如果說溫銳的逼迫是導致公司瀕臨崩潰的外因,那么這些人就是導致公司接近破產(chǎn)的內因了。
也許他們天性善良,也許他們心地和藹,也許他們熱愛生活,但是他們的行為,卻毫無疑問正在摧毀整個公司的基礎,再加上外部的壓力下,伯利恒鋼鐵公司能夠支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奇跡般地事情了。
“玄龍!”
趙破曉想到這,當即揮手示意玄龍跟著自己來到一處隱蔽處,然后說道:“我估計那些人可能有行動,所以接下來可能要你幫忙注意一下工廠里面的安全。如果那些生產(chǎn)設備被破壞了的話,那么我們就糟了?!?p> 玄龍沉思片刻,點點頭說道:“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
畢竟他乃是一位實力強勁的武者,對可能出現(xiàn)的敵人相當敏感,并不遜色于現(xiàn)代儀器。
若是有這樣一位地階武者的護持,或許能夠確保整個工廠的安全吧,趙破曉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下,發(fā)動了自己的車子。
……………………
“搞不懂,你為何這么積極?”
陪伴著玄龍在工廠里面巡邏,那位知心的成熟女性有些埋怨道。
她本想要和這位體貼的男友好好一敘衷情,但是如今卻必須要呆在這個充滿機油味、油漆味的工廠之內,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件煞風景的事情。
“柳黎!”
玄龍微微一笑,說道:“只是巡邏而已,算不了什么。而且他哥哥對我的家族有拯救之恩,這點事情算不了什么?!?p> 他倒是貼心,見到柳黎有些寒冷的搓著身體,當即將自己的大衣接下來,遞給了柳黎以防她被這已經(jīng)臨近冬天的天氣凍壞了。
柳黎也沒再埋怨了,畢竟如這樣體貼、溫柔甚至于充滿睿智的男性也不多見,而且她如今也已經(jīng)二十七八歲了,在這個已經(jīng)奔三的年齡,如果在不抓住手中的機會,那么后半輩子或許就會后悔一生吧。
而且,兩人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雖然環(huán)境有些奇特,但是卻也透著幾分曖昧來。
柳黎想了想,不禁攥緊了玄龍那粗壯沉穩(wěn)的大手,感受著從對方體表傳遞來的溫度,心中也一時間感到溫暖多了。
“嗯?”
忽然間,玄龍輕咦了一下,他神色凝住了,微微側耳聆聽了一下,立時感覺到從廠外似乎奔來了一個車輛。
但是根據(jù)倉庫里面的收貨記錄,他不記得在這個時候會有貨車送貨過來,而且這種沉悶的發(fā)動機聲音,也明顯不應該是貨車所具備的,那個車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玄龍想到這里,也陷入了深深的思慮之中。
“怎么了?”
柳黎緊緊地攥住玄龍臂膀,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有些僵硬。
玄龍沉思一下,伸手安撫了一下柳黎,說道:“或許有什么人過來了?但是你要小心,不要離開我旁邊,知道嗎?”然后他就緩步朝著門口走去,眼睛緊緊盯著大門,仿佛從另一邊隨時隨地都有什么可怕的東西沖進來。。
“這倒也是,畢竟這里可是有武警防衛(wèi),一般人輕易進不進來的?!?p> 柳黎安慰了一下自己,放松了心思。
畢竟在這種專門生產(chǎn)軍工產(chǎn)品的工廠之內,一般都會派駐有專門的武警,以防有人會暗中破壞。以那些荷槍實彈的武警的防御措施來說,他們完全沒有必要為此大驚小怪。
“有聲音?”
正在此刻,門外傳來一陣“噠噠噠”的槍聲,柳黎整個人頓時呆住了,她剛要張口詢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卻不妨整個人頓時被玄龍攔腰抱住,一個縱越就跳到了旁邊,等到恢復之后方才注意到旁邊沖進來了一輛沉重的戰(zhàn)車。
沒錯,只有戰(zhàn)車才能夠形容它。
黑灰色的色調完全融入了周圍環(huán)境之內,布滿菱角的車頭充滿著威懾力,還有那扁平狹窄的車身上一個滑行的座艙,都透著與眾不同,當然還有從駕駛艙之內緩緩鉆出來的那個人,更是讓她心中畏懼不已。
“難以相信,你居然發(fā)現(xiàn)了我?”
酸澀的聲音,當然還有那令人膽顫的外貌,韋恩斯盯著眼前之人透著好奇。
玄龍將柳黎放在地上,站定之后問道:“那么,告訴我。你來這里打算干什么?”
“死亡的氣息。”韋恩斯仿佛沉浸在了莫名的氣息之中,他長長的吸了一口空氣,緩慢說道:“在這里,我可以聞到死亡的氣息。那么請告訴我,你們在這里又生產(chǎn)什么?”
“這似乎和你無關吧?!?p> 自對方身上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玄龍有些擔憂的盯著眼前之人。
他本來以為自己在這個世界不會在遇見這股力量,但是沒想到在命運的安排下,他再次面對了這樣的力量,即使眼前之人的力量要遠遜色于另外一人。
韋恩斯搖搖頭,笑道:“無關?不,只要你們生產(chǎn)的,是殺人的武器那就足夠了。”
“也就是說,你是來破壞的了?”神色變冷,玄龍低沉著聲音斥責道。
緊握拳頭,韋恩斯似乎已經(jīng)察覺到了眼前之人的詭異之處,也是同樣做好了準備,放低身體說道:“沒錯。只是可惜了,如果你放棄在這里工作的話,我可以放你離開這里!”
神志清醒、近乎癡狂,他似乎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了這種自我渲染的醉夢中。
藏身于盔甲之內,厭倦了白天里面展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自己,韋恩斯只想要用這種方式發(fā)揮著自己的力量,扭曲而又神圣,邪惡而又崇高,他在得到了這命中注定的力量之后,就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被撕裂開來,化為了兩半。
不過,也好!
至少這樣,能夠讓自己稍微安慰一下吧。
韋恩斯笑了笑,不再思考這歷代圣人都難以解決的問題,只打算遵循自己的理念,
于是,他身形驟然消失,再次出現(xiàn)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玄龍面前,而那本來打算將對方擊飛的拳頭卻凝滯在空中,被硬生生的扛住了。
他面帶驚訝,盯著玄龍說道:“果然,你似乎和別人不同?!?p> “你的表現(xiàn),也超出我的想象?!?p> 抵住了對方勁力十足的拳威,玄龍也透著驚訝盯著眼前的家伙。
他雖然料到對方實力或許很強勁,但是沒想到居然借助機械達到了這種程度,甚至于短暫的壓倒了自己,但是被人囑咐的事情必須要完成。于是,他摘掉自己的平光眼鏡,神色驟然變得凝重起來,整個人立時朝著眼前的盔甲人沖去,一對肉掌卻好似重錘一般,不斷的在對方身上拍著。
韋恩斯也措不及防,盔甲之上立刻被對方掌勁拍中。
一道道震蕩著的力道立刻透過盔甲,在韋恩斯的身體之內震動著,甚至令他的行動都變得遲鈍起來,絲毫動彈不得,若非被強化過了,只怕僅僅是這股震動就足以瞬間要了自己的命吧。
韋恩斯驚訝之下,立時將盔甲聲響開到最大,背后兩柄修長戰(zhàn)斧彈出,旋即被雙手握住,然后就朝著對方劈去。
斧勢驚人,以開天辟地之勢,一路上撕開了無數(shù)空氣,轟鳴中就是朝著玄龍劈去。玄龍不敢硬接,腳下一個側部立刻避開對方斧劈,卻是將兩人距離拉了開來,驚訝盯著地面上被砍出的一道長約近余米,寬足拇指粗細的裂口。
這般招數(shù)若是硬接的話,只怕會被劈成兩半的。
“果然,這個家伙很棘手!”
玄龍腦中立刻閃過這個念頭,當即一個縱步越到柳黎身邊,將其抱起來踩著鋼管還有架子幾個飛躍避開了遠處正在朝著這邊奔來的盔甲男,落在地面上之后連忙說道:“沒時間了,立刻打電話給趙破曉!”
“可是,你……”
柳黎臉上卻布滿了驚訝,死死盯著眼前的男子。
她從沒想到自己所中意的對象居然會有這樣的一面?
飛檐走壁,力大無窮,這些本屬于武俠小說里面的東西,如此真切的表現(xiàn)在他的身上,她不由得產(chǎn)生了探求,渴望知道他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
“快點,別浪費時間了??禳c打電話給趙家二小姐。那個家伙,我拖延不了多久?!?p> 眼見身后盔甲人飛速奔來,玄龍只來得及說出話,就不得不硬著頭皮再次沖上去,手上更是在撐起頂篷的懸架之上猛力一扯,拉斷一塊鋼管作為武器和對方廝殺起來。
一時間,整個廠房被“叮叮咚咚”吵雜的聲音遮蔽,漫天飛舞甚至于讓人莫名的感覺難受。
柳黎驚訝無比,連忙掏出手機打開聯(lián)絡電話,盯著正在接通的信息,不由得感到緊張:“快點,快點接通?。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