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需要沉淀
許琬清一整晚睡睡醒醒,就沒睡過一個好覺,至于姜禹皓的那條信息也沒有回復(fù)。
六點多就坐在了客廳里,拿著一張紙隨便的畫,怎么都畫不出來自己想要的衣服。
倒是在毫無驅(qū)使的情況下畫出了姜禹皓的畫像。
發(fā)著圖,配文著“沉淀下來,好好想想,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隨即便關(guān)了機。
躺在了沙發(fā)上,不小心就瞇上了眼。
沒一會,楊洛年也要起床了,一邊伸著懶腰一邊走出房門,看著她們的房門還在關(guān)著,便先去洗漱。
從廁所出來同時,看見宋曉鑰剛才房間里出來,順便把頭伸長看看房間里的阿清,瞬間清醒,“喂!阿清呢?”
“什么?她不是早起床了嗎?”宋曉鑰立即走出客廳張望。
就是沒有楊洛年腿長,一下子走到了沙發(fā)旁,立即做了個‘噓’的動作,“她睡在了這里,別吵她”
宋曉鑰看見了她的畫,走過去蹲下一張一張的看,“欸,這畫不錯啊,是她的作業(yè)嗎?怎么畫那么多張?”
“我也不知道,你三文治要吃什么味道的,我做早餐”楊洛年壓低著聲音說著,慢慢走到廚房,看著食材。
楊洛年緊接著說:“喂,都十點多了,不然我多做幾個三文治,把材料都做了,然后就在路上吃”
“也可以啊,等出門的時候再叫..”宋曉鑰看見了阿清的動靜,立刻閉上了嘴巴。
阿清還是起了床,慵懶的睜開了雙眼,緩慢伸個懶腰,“你們起來啦?”
“是啊,你準(zhǔn)備一下,阿年做好三文治我們就直接出發(fā),三文治路上吃”宋曉鑰還在看著她的畫。
許琬清看她差點就把自己的畫給看穿了,“怎么了嗎?是想要拿去畢設(shè)借鑒?”
“你怎么知道?”宋曉鑰笑嘻嘻的說著:“這是你的作業(yè)嗎?還是畫多了?你哪張不要?還是都要?”
許琬清搖搖頭說著:“都不要,沒有合我心意的”
“不是誒,我覺得都很好,你不要的話我全拿去稍微改一改當(dāng)畢設(shè)了啊”宋曉鑰正好最近忙著考研的事情,畢設(shè)主題都沒能想出來,正好看見阿清畫的這些,覺得自己有救了。
“拿去吧~”許琬清站起來走去浴室。
宋曉鑰看她去了浴室后,拿起姜禹皓的畫像,“欸,阿年,嫉妒嗎?”
“什么?”楊洛年抬起頭就看見了一張畫像在眼前,后退一步看清才發(fā)現(xiàn)是那個人,“一大早讓我看這個,真晦氣”
“這次回去,我不是住家里嗎?你趁此機會利用這三天跟阿清好好單獨相處,說不定感情升溫呢!”宋曉鑰給他出著主意。
楊洛年不禁腦海里有了想象的畫面,嘴角微微上揚,“不過..她父母在家欸”
“不在啦!阿姨跟我說,他們出差,沒辦法趕回來,讓我?guī)兔α魝€眼看看她呢!”
“那可以喔!”
手機鈴聲響起,宋曉鑰一看見備注,“欸,不說了,我心動嘉賓打來的~”隨后蹦蹦跳跳的走出陽臺接電話。
“阿年,你跟我們一起回去是住我那里的吧?我爸媽前天剛出差,可能麻煩你做飯咯~”許琬清扎著頭發(fā)走出來。
楊洛年也剛好弄完三明治,“沒問題,我很樂意!”,說著就走到她身后,幫她扎著頭發(fā),“其實這么冷的天氣放下來更暖啊”
“散發(fā)靜電啊,其實我想去燙個頭”轉(zhuǎn)身笑嘻嘻看著他說道:“這次回家你可能要載我去啦~懶得開車”
“沒問題!你想燙什么樣的?”楊洛年也摸著自己的頭發(fā),“其實我也可以燙一個,順便可以陪著你”
許琬清后退幾步,翹起雙手看著:“你這個頭發(fā)已經(jīng)很好看啦!”,看著阿年那硬朗的五官,也是比較立體,“‘嘶~’我覺得..你要是個寸頭可能會更帥欸!”
楊洛年微微皺眉,“確定嗎?別騙我啊,這要是理不好,搞了個寸頭就會像剛放出來那樣”
“哈哈哈!”許琬清大笑著:“不過天氣那么冷,你還是別搞寸頭了”沒過一會,又一驚一乍的喊著:“對了!你可以搞那個叫什么鋼刺”
“給我手機,我搜一下”許琬清伸手問要手機。
楊洛年想都沒想直接從口袋里掏給她。
許琬清剛接過手機,他突然才想起屏保是她,但此時已經(jīng)晚了,阿清已經(jīng)看見了,兩人面面相覷。
很快,阿清立刻打破尷尬局面,“這張照片我記得是你出國前幫我拍的,很有氛圍感,你竟然還存著”
“對啊,這張照片好看,拍完之后就當(dāng)了屏?!睏盥迥旰π叩男χ?。
兩人坐在了沙發(fā)上,許琬清扭頭問他,“密碼是?”
“你..你生日..”楊洛年再一次尷尬笑了。
許琬清也跟著笑了笑,“不過我生日好記0808”
誰知道屏幕剛打開,桌面屏保是他們兩人的合照,這次許琬清先開口說道:“欸,這張是你剛回來時我們拍的照片,我也做了我們聊天背景了,挺好看的”
“對,把我們都拍得很好看”楊洛年深情的看向了她,心想著‘只要有你的照片,都好看’
在陽臺外的宋曉鑰邊打電話邊看見了這一幕,興奮得拿手機幫他們拍了幾張照片。
“吶!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發(fā)型鋼夾前刺”扭頭看了看他,“唔~你的劉海微分就夠了”
“那你呢?什么發(fā)型?”
“羊毛卷,現(xiàn)在做好,等到一月份過年也差不多了”許琬清也有另一種意思,希望換了個發(fā)型能夠從‘頭’新開始。
楊洛年收拾著三明治,“曉鑰,要出發(fā)咯,你打完電話沒有?”
“噢,對了,把我剛做的餅干帶上”許琬清也起來分裝收拾著。
剛到樓下等著楊洛年從車庫出來,就看見姜禹皓迎面走來。
“阿清,看來出發(fā)時間還是要延遲些咯~”宋曉鑰小聲在她耳邊說完。
許琬清朝他看過去,他沒有穿西裝,只穿著休閑的衣服,也沒有設(shè)發(fā)型,戴著一條自己沒有見過他戴的圍巾。
看見他,已經(jīng)止不住開心了,甚至他還記得來見自己盡量不穿西裝。
姜禹皓就走到面前,“小琬,回家前能跟我聊聊嗎?不耽誤很長時間”
“去那邊聊”扭頭跟曉鑰說著:“跟阿年說等等我”
“沒問題!”宋曉鑰看見了他的車后,走過去說道:“要等一等喔”,指向了阿清的方向。
楊洛年本想下車阻止,卻被曉鑰拉著:“你不讓他們說開,等會姜總跟著我們回家”
只好開到了一家飲品店等著。
“小琬,這是我,對嘛?”姜禹皓舉起她朋友圈里的那張照片。
“大老遠(yuǎn)過來就為了說這個?”許琬清手里拿著一袋餅干本來是自己吃的,正考慮要不要給他。
姜禹皓原本想觸碰她的手又縮了回來,腦海里謹(jǐn)記著她所說的話,“其實是想見一見你”
看著她脖子空落落的,問道:“你..沒有戴我送你的項鏈嗎?”
許琬清摸了摸脖子,隨便編了個理由“呃..太貴重了,怕被偷,而且我平時也不怎么戴項鏈啦”
“噢~好吧~”姜禹皓解開了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掛在了她脖子上,“上次聽你說戴圍巾人會暖和些,那你怎么不戴,冷著了怎么辦?”幫她整理著,碰到了她冰涼的耳朵,“你耳朵也好涼啊,還扎丸子頭,不放下來蓋著耳朵保暖嗎?”邊說著邊把圍巾包上點,裹住了她耳朵。
“放下來,會靜電”許琬清摸著圍巾,“你給了我,你不冷嗎?”
姜禹皓把手放進了口袋里,“沒事啊,我等會回公司了,有暖氣”
“謝謝你”許琬清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從他口袋中把他的手拉著出來,把自己的餅干放在了他手上,“我今天剛做的蔓越莓曲奇餅干,給你吃”
“哇!真的嗎?”姜禹皓接過餅干時碰到了她的手,出于私心,把手搭在了她手背上,“你的手好涼,給你的茶有喝嗎?”
許琬清微微點頭,“每天都有喝”
姜禹皓看她沒有回避,接著問:“我可以抱一抱你嗎?”
許琬清思考了一下,主動擁抱著他。
姜禹皓高興地緊緊擁抱,好舒服的感覺,感覺好像很久都沒和她有過這樣的親密接觸,好開心。
“好啦,我要回去了”許琬清輕輕推開著他。
“那..你玩得開心”姜禹皓雖然看著她要離開,心里會有掛念,但起碼剛剛她擁抱了自己。
許琬清轉(zhuǎn)身后,一直慢慢的走,思考了很久很久,扭頭看向他,說著:“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真的嗎?!”姜禹皓開心的笑著,如釋負(fù)重那般的笑著,終于!她終于愿意朝自己走出那一步了!
“嗯,等我整理好,會打給你,拜拜”許琬清說完后,看著他的反應(yīng),自己也很開心。
姜禹皓笑著目送她離開,目送她上車。
許琬清在車上,聞著他的味道的圍巾,心里感覺甜滋滋的,不斷的反復(fù)問自己,‘對他已經(jīng)是喜歡了嗎?是嗎?是吧?不然不會患得患失吧?是的吧?!大概是了!’
楊洛年一邊開車一邊留意到她總是在偷笑,一瞬間感覺自己又輸了,倒不如說,就沒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