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短短幾句,是滄淵一生的煎熬
蘇茶看了眼滄淵,見滄淵沒有說話,便知道他無所謂,索性就答應(yīng)了。
“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在我這里吃飯很貴的,一頓飯20個貝晶?!?p> 慕北辰一聽,差點跳起來:“搶劫也沒你這么黑的好吧,20個貝晶得買多少肉??!”
蘇茶只甩給他一句“愛吃不吃,不吃就去把墻修好麻利地滾”,繼續(xù)去做飯了。
最終,抵不住空氣中饞人的香味,慕北辰不情不愿地掏出了20個貝晶放到了桌子上,準備看看小雌性做的什么好吃的這么貴。
慕北辰找了個地方坐,剛好在滄淵的對面,就一瞬不瞬的盯著滄淵磨骨刀。
嘗試著聊兩句而滄淵一個眼神都不給他后,慕北辰徹底放棄了交流,轉(zhuǎn)身去盯著蘇茶做飯。
暗自嘀咕著:“這么無趣的雄性怎么會有雌性喜歡?”
說完感覺背后一涼,回頭卻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原主和滄淵綁定的內(nèi)情只有幾位當(dāng)事人和族長清楚,族里許多獸人也因此嘲笑過原主。
很快蘇茶就將菜做好了,三葷兩素一湯。
煎牛排,紅燒肉,木耳炒肉片,清炒青菜,酸辣土豆絲,排骨蘿卜湯。
因為考慮到雄性都喜歡吃肉,食量也大,所以蘇茶特意多煎了幾塊牛排,口味也多做了幾樣。
慕北辰還從沒見過這樣色香味俱全的午飯,當(dāng)即就一邊夸一邊上手。
“蘇茶,你做的飯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平時你們都吃得這么豐盛嗎?”
蘇茶甩了他一個白眼,默默地扒飯。
如蘇茶所料,三人吃得干干凈凈,連湯都沒剩。
慕北辰滿意地摸摸肚子,“蘇茶你做的飯也太好吃了吧,是我這么多年吃過最美味的食物,真想把你帶回部落專門做飯給我吃?!?p> 蘇茶將碗收起:“你付不起費用?!?p> 慕北辰:“......”無情!
見蘇茶忙碌的身影,又看了看旁邊悠閑的滄淵,慕北辰開始心里不平衡了。
這逼踩了什么狗屎運,居然遇到這么傻的雌性?
他見過的雌性哪個不是雄性嬌養(yǎng)著的,很少見雌性會給雄性做飯的,重點是還做的這么好吃。
“雌性生來嬌貴,你怎么能讓蘇茶什么都做,你在這旁邊休息呢?這些事本來都是作為雄性該做的?!蹦奖背胶苁遣凰?。
“閉嘴吧你,趕緊去修墻,多管閑事的功夫多用點在云溪身上,也不至于現(xiàn)在這種處境了?!?p> 還不等滄淵有所回應(yīng),不耐煩的聲音就從廚房傳來。
慕北辰委屈道:“還不是因為你.....”
只得罵罵咧咧地去搗鼓怎么把墻修好了。
滄淵看了看慕北辰的身影,又看了看廚房,沉下眼繼續(xù)磨手里的骨刀了。
*
“滄淵,你那個鱗片從哪里來的?能不能……”
“不能。”滄淵直接打斷,拒絕得很干脆。
見蘇茶吃癟,一旁的慕北辰暗自偷笑。
反派對她還是很冷漠,蘇茶也是隨性的人,絲毫不覺有壓力,隨即回頭狠狠剜了舔狗蛇一眼。
慕北辰花了30個獸幣輕輕松松地請了族里的3個獸人幫忙修好了墻。
慕北辰偶爾會過來蹭飯,蘇茶也來者不拒,給錢就行。
只是發(fā)現(xiàn)慕北辰和滄淵之間的敵意越來越重。
按照原書的進度,慕北辰很快就會成為女主第二個雄性。
原書里倆人一出現(xiàn)便是敵人,因為她的原因直接導(dǎo)致倆人提前見面,沒有女主的原因,敵意卻絲毫不減。
當(dāng)然,她覺得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慕北辰的嘴太欠。
這天半夜忽然下起了寒季以來的第一場春雨,淅淅瀝瀝,伴隨著細碎的雷聲。
蘇茶想起了反派的腿傷,原書中也是每逢下雨天,都會特別難熬。
點了根燭芯草,蘇茶披了一件獸皮披風(fēng),便朝反派的房間而去。
獸人多數(shù)有夜視能力,原主原本也有,可惜自從她的靈魂來到這具身體,很多東西都在被改變。
比如說獸人能輕易地知道結(jié)侶的雌性身上雄性的氣息,而她聞不出來,她的身體越來越偏向人類,而信息素這種獸人才能聞出來的東西,自從她來后就不具備了。
蘇茶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便聽到屋內(nèi)傳來撞擊的悶哼聲。
蘇茶也不再多想,摸出骨刀直接撬開了門鎖。
推開門的一瞬,進入眼簾的便是一雙翠綠卻泛著紅的雙眸,緊抿著的唇泛出血絲,緊皺的眉頭昭示著隱忍的疼痛。
碧綠眸子里閃過的一抹殺意被蘇茶敏銳地抓住,蘇茶停在門口的腳步不知該進還是該退,現(xiàn)在劇情已經(jīng)崩了,萬一反派提前對她下手也不是不可能。
“滾!”低沉暗啞的聲音帶著濃烈的敵意,像是暗夜匍匐的野獸。
反派就是反派,自帶威懾氣息。
可僅僅一個字,仿佛耗費了滄淵所有力氣,疼痛撕裂了他的意識,無暇顧及外在的環(huán)境。
蘇茶猶豫了下,還是走到了床前。
看著滄淵已經(jīng)隱忍到極致仍是死咬嘴唇不肯發(fā)出一點聲音,不由得開始同情起他來。
作者只是一筆帶過反派的悲慘經(jīng)歷,而當(dāng)這一切真實存在時,卻要反派承受多少痛苦的折磨。
蘇茶用手捏開滄淵的下顎,將一顆止痛藥強行塞入,抬起他的頭輕輕按壓脖頸,直到喉結(jié)微微滾動將藥吞下去才松手。
伸手把了一下滄淵的脈,腿傷感染,體內(nèi)的毒也在發(fā)作,亂做一團。
蘇茶不知道是誰給他下的毒,原書中也沒有提,只是說反派在最重要的一場戰(zhàn)斗中體內(nèi)殘留的毒發(fā)作,就此殞命。
蘇茶在現(xiàn)代見過類似的毒,叫噬魂,是一種極其折磨人的毒,從下毒那天開始,每月發(fā)作一次,痛不欲生,這種毒不會要命,但是會讓身體飽受摧殘,在痛苦中消磨下去逐漸虛弱,甚至直接疼死過去。
她不知獸世為何會有這種毒,更是感嘆反派這二十幾年是如何熬過來的。
止痛藥只能麻痹痛感,滄淵的身體漸漸平息下來,但還是能看到明顯的抖動。
蘇茶又從空間里拿出幾味藥混合在之前配的藥里,花了半個小時快速地煎好。
“我這藥可不便宜,要不是看在和你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份上,我管你自生自滅呢?!碧K茶嘟囔一句,將藥端去房間里。
滄淵的意識已經(jīng)在恢復(fù),因為滄淵潛意識的抗拒,這碗藥喂得格外艱難,滄淵的唇角也被碗嗑出了血。
見滄淵情況好轉(zhuǎn)后,蘇茶松了口氣準備回房間,才發(fā)現(xiàn)剛剛灌藥時滄淵出于反抗抓住她的手,骨節(jié)分明的手上泛著微微藍光,蘇茶知道,這是獸世的戰(zhàn)力。
翻過滄淵的手臂,果然看到手臂內(nèi)側(cè)的六條銀白色獸紋。
原來反派這個時候就這么強,只是因為身體狀況不能使用戰(zhàn)力。
蘇茶嘗試了一下,她越掙扎捏著她手腕的手反而越用力,藍光也在慢慢加深,仿佛稍不注意就會直接捏斷她的手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