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著,我們白天在醫(yī)院實習,下了班就去塔斯汀做兼職。忙碌著卻也特別的充實,可以說真的是三點一線,每天就是宿舍科室塔斯汀。
這天我們?nèi)琅f是一起從醫(yī)院下了班就去塔斯汀,可到店里我們卻得知王澤林走了。
“還你們澤哥呢?你們澤哥都去重慶不要你們了,還是我好吧!”
面對我們的疑問,姚瑾榮玩笑的回道。
“啊對對對!就你最好,行了吧!”我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不免白了他一眼。
就在我們以為晚上店里只有我們?nèi)齻€人了的時候,姚瑾榮的上司又帶了一個人過來,而也正是有了他,才有了你們所看到的這些屬于我們的故事。
大概是晚上十點多吧,我正不緊不慢的處理著手上為數(shù)不多的單子,突然兩個男的一言不發(fā)的就要往我們的工作區(qū)進,我趕忙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來到他們面前攔著他們說道:
“誒,不好意思啊,我們這里不可以進?!?p> 我話剛說完,為首胖胖的男人突然笑了。
他說“我知道?!?p> 說實話在聽完,他說“我知道”后,我就開始覺得這人,腦子不是怕有什么問題吧,知道不能進還往人家前臺跑?沒事吧,就是說。
可沒想到,下一秒姚瑾榮跑了過來對剛剛的男人說道“康總,你來了?”
康總?誰?
我看了看正在拿無紡帽的胖胖男人,又用余光偷偷瞟瞟站在他身后的高挑少年。
一時間,我的大腦更顯得多余了。
“老板好,老板好?!蔽覍@兩個人就是不連斷的鞠躬。
在我不知道的第多少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后,我抬頭就看著姚瑾榮口中的康總,正哈哈哈的笑著,但是看上去有點內(nèi)斂。而站在他身后高挑的少年,則是捂著嘴沒發(fā)出一點聲響,可不難看出他眼底笑意。
王冉和蘇妙可她們聽到動靜也從以后走了出來。
而姚瑾榮他們?nèi)藙t是去了店里最里面的桌子談?wù)撜綘I業(yè)的準備工作了。
王冉“蘇妙可我跟你說啊,我剛剛在里面笑死了?!?p> 因為王冉包漢堡的工作臺跟我的前臺只隔了一個放餐的保溫箱,所以剛剛發(fā)生那幕被她盡收眼底。
蘇妙可“說說呢?”
我則是在一旁尷尬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王芊予剛剛不是攔了兩個人嘛?”
“你猜是誰?她把人老板攔外面了?!?p> “哈哈哈……不愧是她能干出來的事,哈哈哈…”
啊啊啊啊,煩死了。我不要臉的嘛?我真的不認識啊。
內(nèi)心狂怒。
接著康總不知道什么時候出去買了奶茶,他先是拿了三杯去他們先前談話的桌子,轉(zhuǎn)頭把剩的放在前臺了,對我們道,“辛苦了,我買了奶茶,你們自己拿吧?!?p> 奶茶?
有奶茶不喝王八蛋,但這次的好像有點意外。
各自拿完奶茶的三人,挨個捧在手里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喝不是不該喝了。烏漆麻黑一杯,好像是coco近段時間跟酷洛米聯(lián)名的那款。
算了,淺淺試一口吧!
我插上吸管吸了一小口,這不就是冰冰芝麻糊嘛!
王冉和蘇妙可兩人看著我,意識讓我告訴她們我的品嘗結(jié)果。
這怎么說呢?就是感覺很奇妙。
“你們自己喝看看,就一種很神奇的味道?!蔽议_口道。
“這不就是冰芝麻糊嘛?”蘇妙可也在喝了一小口后,給出了她的評價。
“是,有點不好喝?!蓖跞浇拥馈?p> 終于在晚上11左右,我們干完刷地,拖地,擺椅子,擦保溫箱等等等等一系列衛(wèi)生工作后下了班。
第二天。
我還沒推開塔斯汀的大門,就在外面遠遠的看到我的工作臺上,站著昨晚那個高挑的少年。
靠,昨晚看我笑話今天還要霸占我的小前臺?我丕,看我怎么給你踹下去。
一進門我就拉著王冉和蘇妙可在前臺的找帽子三兩下的胡亂帶上了。
“榮哥,我們來了”
我用著自以為甜的出蜜的聲音對姚瑾榮喊道。
“來了,你們再不來我跟道文就要忙死了!”
姚瑾榮在后廚扯著嗓子喊著。
我對著前臺正在打包東西的某人翻了白眼,直徑走到了姚瑾榮面前。
“榮哥,前臺有人了。那我干嘛???”
“你先去幫道文打點可樂?!?p> 讓我?guī)退蚩蓸??我才不要?p> 我站在原地不為所動。
姚瑾榮看著我站在原地沒動又說到“芊芊乖啦,去前臺打可樂,你榮哥都快忙死了?!?p> “好吧好吧。”
打可樂就打可樂嘛,我可是打可樂小能手。
“夠了嗎?”
我一絲情緒沒有的指著臺子上我打好的十幾杯可樂,向他問道。
“夠了?!?p> 切——夠了——
誰不會啊,他以為他是誰啊!
“你在前臺這里吧,我去后面?zhèn)涿魈斓呢浟恕!?p> “好”
走吧,走吧!我要做回我那個塔斯汀人美心善小前臺。
“我的怎么還沒好?。俊?p> “怎么356都好了,我351還沒好啊?”
“在哪里點單?。俊?p> “美女,你怎么少給我一個漢堡啊”
“好沒好啊,我趕時間再不好我不要了。”
他走后沒多久,我就被這些個問題再次搞的一個頭兩個大,我甚至覺得不會分身都是我的錯,我應(yīng)該跟章魚哥一樣有八只手的。
“咱們點的什么,我看一下。”
?。空斘蚁蜣D(zhuǎn)頭看看是哪個好心人救我于水火,他已經(jīng)走到了我身邊
“不好意思啊,我們東西都是先做的可能要等一會?!?p> 嗯…他好像還是不錯的,不確定再看看。
“您先找個位置坐一下吧,好了我們叫您?!?p> 此刻再看向他,越發(fā)覺得他順眼多了。
“別亂,我們剛開始干的時候跟你們一樣,慢慢來。跟客人解釋好就行了?!?p> 他拍著我的肩膀安慰道。
靠,對不起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是我,是我太斤斤計較了,我真該死?。?p> 他在幫我處理完了剛剛那幾個難纏的客人之后,又回到了后廚。
“我靠,我跟你說芊芊,謝道文他手可好扎針了,那個血管?!?p> 職業(yè)病突然犯的王冉拉起我的手就往后廚跑。
“啪啪?!?p> !
王冉拿著謝道文的手,在我面前又啪啪拍了兩下,他手背上的青筋就出來了。
好家伙,有點帥。
“我試試?!?p> 我舉起手就要往他手上拍。
可外面來客人了,我只能蔫蔫兒的出去點單了。
“哈哈…哈哈哈……你叫倒霉…”
聽著室友的笑聲,我手里的速度加快。
帶我一起啊,什么好玩的啊,帶我一起笑啊。
“拿好當心。”
再玩遞出餐的下一秒,我就出現(xiàn)在了她們中間。
“誰?誰?誰叫倒霉?”
我一臉好奇寶寶的問道。
“什么倒霉?人家叫道文,謝道文”王冉回到。
“哈哈…哈哈……倒霉,王芊予你耳朵別要了?!碧K妙可接道。
“哈哈,是倒霉,不倒霉誰會在這個店里上班啊”
某個倒霉蛋說道。
“你看,他自己都說了,他叫倒霉?!?p> “我們以后都叫他霉霉吧!”
我指著剛被我取了新名字的某人說道。
接下來的幾天,只要我們?nèi)猩妒露紩醯某堕_嗓子喊到。
“霉霉?!?p> “霉霉,熱飲杯沒有了!”
“霉霉,過來打可樂?!?p> “霉霉,過來看一下?!?p> 于是在我們每天呼喚中,謝道文成功的煉成了“無影神功”,可謂是來無影去無蹤。
說白了就是跟鬼一樣,上一秒收桌子下一秒就出現(xiàn)在了我身后。
“榮哥呢?”
“榮哥?”
“誰叫我?”
姚瑾榮回道。
“我我我,榮哥我明天要上白班。因為我明天醫(yī)院要上夜班。”我跟姚瑾榮解釋道。
由于我和王冉還有蘇妙可三人換了新的科室,排班也都變了,我跟蘇妙可跟有夜班所以不得不向姚瑾榮提出調(diào)班。
“好,那芊芊明天就跟著謝道文上白班吧!”
“那王冉跟妙可呢?”
姚瑾榮應(yīng)該是看我調(diào)了班,想著我們一起的也問了問王冉跟蘇妙可。
“我明天正常白班。”王冉回道。
“我后天醫(yī)院大夜,我后天上白班?!碧K妙可接到。
“好好好,那妙可你明晚再跟我說。你們榮哥年紀大了,記性不好?!?p> “記性不好?經(jīng)常用腦,多喝六個核彈。”
我突然想起之前老舊的梗,對姚瑾榮調(diào)笑到。
“芊芊,你好壞??!不夠我好愛??!”
“咦,你也配。就是說別來沾邊?!?p>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王冉跟蘇妙可在一旁笑的直不起腰。
第二天一早我睜開眼發(fā)現(xiàn)宿舍一個人也沒有了,她們早早的就起來去科室上班了。我也認命的從被窩爬了起來,三兩下穿好了衣服,去羅森買了袋牛奶還有個巧克力面包,接著就去了店里。
“早上好,霉霉?!?p> 我把東西放在了,前臺墻邊員工放東西的小籃子里,隨便對站在前臺不知道在寫什么的謝道文打了個招呼。
“你在寫什么???”放好東西后,我好奇的湊到了謝道文身邊問道。
“我在記貨??!誒,煩得很?!敝x道文抬頭跟我說。
“一大早別嘆氣啊,加油!”
謝道文沒在搭理我,我也轉(zhuǎn)身去忙完的事了。
中午10點半左右店里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有客人來了,因為我們現(xiàn)在這家店還在試營業(yè),有很多餐品還沒有上架,也有很多人還不知道我們這家店,加上白天沒有多少人,所以我想我謝道文再加上白班的一個阿姨應(yīng)該是可以忙的過來。
我正在前臺點單呢,突然一個人男人手里拿著梯子就往后廚走,由于上次的尷尬事情發(fā)生過后,我也不敢虎頭虎腦的攔人了。
所以這又是干啥的?
我很疑惑。
“來了啊,這邊?!?p> 我的疑問還沒問出口,謝道文就已經(jīng)出來,把他接到后廚去了。
“他干啥的???”我好奇的向謝道文問道。
“裝油煙機的?!敝x道文回道。
“好吧?!?p> 我點點頭出去了,想著趁現(xiàn)在人不多讓我把牛奶喝完,再偷吃幾口面包,餓死了。
可偏偏就是天不遂人愿,我剛剛咬開牛奶的袋子才喝了兩三口,進到店里的客人就多了起來。
好吧,認命了。
我放下手里的牛奶,大步去前臺迎客。
“您好,您要點些什么?”
“您這邊手機掃碼,也可以自行單?!?p> “比較劃算的話,您可以看看我們這個試營業(yè)的活動,九塊九一個辣腿堡還有一杯可樂?!?p> 我游刃有余的應(yīng)付著陸陸續(xù)續(xù)的客人,謝道文在后廚炸著我需要的餐。
“霉霉,薯條再下……”
我余光看了眼被我整齊排好夾在保溫箱上的單子,看到后面的單都不約而同的有薯條,我怕客人會等著急,就預(yù)先打算跟謝道文說多炸幾份,先放在保溫箱里,可還不等我話說完,就被“啪”的一聲給下了一跳。
我還以為是我頭頂?shù)臒襞菡?,我也是被嚇一跳?p> 再看看面前的客人,好像也都被嚇著了,有兩三個都還在拍著胸口。
“別怕,我去看看。你先看好前臺?!敝x道文停下了手里裝盒的動作對我說道后,轉(zhuǎn)身就去了倉庫。
大約一分鐘,他就又出來了。
“裝油煙機師傅給搞跳閘了,沒事。”
謝道文先是對我說道,又提高了聲音對著還在等餐的客人說道。
“大家不好意思啊,我們店里跳閘了,東西可能要一會才能出得來,大家先找張椅子坐一下吧,真的不好意思?!?p> 不多時后隨著“滴”的一聲,店里的燈再次亮了,我以為終于可能正常工作了,可還沒到半小時再次發(fā)生了突發(fā)狀況,這次是連謝道文都覺得頭疼的程度。
在烤出了第七個白花花且皺巴巴的面包胚后,我們確定了烤胚機壞了。
靠,沒事吧!我第一次上白班就發(fā)生這種情況,這也太抓馬了吧!干啥要發(fā)生在我班上的時候啊。
因為我們后廚是開放性的所以外面的客人都可以直觀的看到里面的情況,里面的工作人員也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況。
于是我隔著玻璃看了看外面還有一二七八個客人后,頓時覺得眼前發(fā)黑。
“霉霉?!?p> 我轉(zhuǎn)頭想問謝道文怎么辦時,卻看到了他在打電話。
算了,我還是先到前臺去,別煩他了吧。
“大家不好意思啊,東西可能還要再等一會啊,因為我們機器壞了,包漢堡的面包胚出不來了。”
“真的,不好意思啊!”
“因為我們店現(xiàn)在還在試營業(yè)所以很多東西還沒有完善好?!?p> 我努力的向客人解釋著出不來餐的原因,可還是有人大聲的向我質(zhì)問。
“誒喲,真的是你們這個店怎么回事??!我都等半天了,一會跳閘一會機器壞了,我們沒有事的啊?!?p> “就是啊,我也等了半天了?!?p> 甚至一旁的一個叔叔都給他逗笑了,但同時他也吐槽到。
“真是好玩這店,一會跳閘一會機器壞了。”
雖然我很不喜歡她們對我質(zhì)問的語氣,我覺得這不是我的錯,又不是我不給她們出餐,機器壞了我也沒辦法。
但是我又有點可以理解她們,我花錢到你們店里買東西,左等右等東西就是不好,一會說跳閘一會說機器壞了,這事放我身上,我也會生氣。
“你實在不行給我退錢吧!”有人帶頭喊道。
有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接下來可想而知。
“誒,我們也不等了,給我們的也退了吧?!?p> “就是啊,她們機器都壞了誰知道要多少時間?。 ?p> “我都等了快四十分鐘了,給我們的退了吧,我們下次再來?!?p> 前臺一時間人滿為患。
啊啊啊啊……讓我死吧!我要炸了,這都什么事,讓我直接躺icv里去吧!
顯然我是招架不過來了。
“芊芊,先暫時打烊。然后幫忙把這些客人的錢退一下。”謝道文一掛完電話就火急火燎的跑到前臺對我說道。
此刻我就覺得他是我的救星,救我狗命。
“實在不好意思,我們會幫大家挨個退款的?!?p> “真的,非常抱歉?!?p> 我跟謝道文用著比向主祈禱還誠懇的語氣,一個一個的向客人們道歉。我感覺我這輩子歉,都在這天道完了。
此時此刻我就是一個無情的道歉機器。
“榮哥!??!”
我看到正往前臺走的男人欣喜喊道,男人聽到我的聲音,加快了腳步。
“榮哥,你怎么來了??!”
姚瑾榮看了看在我旁邊忙的手都快冒煙的謝道文回道。
“被道文搖過來的?!?p> 話落,姚瑾榮就進了后廚對著烤胚機按按著看看那的一頓敲敲打打,可在他這套神的操作后,機器還真好了。
塔斯汀下班后,我又急急忙忙去宿舍換了衣服科室上小夜去了,我這一天到晚還真的忙的跟陀螺一樣,根本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