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前,前山。
擺脫了劍魂糾纏的單明聊,在納蘭飄柔和王曉虎的照料下,慢慢復(fù)原。
此時了解到之前發(fā)生的事,才愧疚地說出當(dāng)日收到紫青雙劍,卻因?qū)ι癖南矏?,苦思如何還原之法時,被邪異宗趁虛而入,因此被劍魂附體,著了他們的道。
如今他已清醒,自然一片云彩散了,等到慕容暴雪回來,雙方打過招呼,也就沒了芥蒂。
直到今日,天元宗卻安排人來看望,山腳下有人傳信,兩名弟子登門拜訪。
于是南宮夢接人上來,卻是兩個年青人,說是皇甫尚的師弟,奉宗主之命過來,一個是要傳信,另一個則是探望山上的情況。
原來之前皇普尚去尋紫青雙劍的事,已被天元宗知道,皇甫德怕他有什么意外,來人看望。
而更重要的是,天元宗似乎有事發(fā)生,需要當(dāng)面告知皇甫尚。
南宮夢見他們?nèi)绱司o張,就說:“掌門師兄正在修煉,暫時不太方便,有何事不妨告訴我,可以代為轉(zhuǎn)達(dá)。”
兩名弟子連連擺手,說多等一陣,也不礙事。
“如此啊,你們先歇著吧,我還得給人送湯藥去。”安排王曉虎招待二人,她卻趁機(jī)開溜了。
王曉虎就領(lǐng)著人在山上轉(zhuǎn)悠,說你們第一次來吧,要不要好好欣賞山上的靈樹,最近結(jié)得果子不錯。
兩名弟子也很會來事,一個說不用照顧,一個卻說要找地方方便,支開王曉虎單獨去向別處。
獨自離開的弟子,卻搜尋著山上的房間,找到單明聊的歇身處,看著對方躺在床上,還處于行動不便的情況,正要推門進(jìn)去,偏是外面來人。
南宮夢端著兩碗湯藥過來,強(qiáng)逼單明聊喝下去,說是喝完就會虎猛龍精,麻利得跟正常人似得。
那弟子一看這架勢,太彪悍了,于是放棄目標(biāo),又往后山去了。
他從一片樹林中悄悄摸索,沒想到誤打誤撞,卻瞅見正在攜手練劍的皇甫尚和慕容暴雪,本是心頭一喜,可看這架勢,怎么如此的溫馨,如此得不堪入目。
多看兩眼,卻是難以自拔,不由抱著大樹,暗暗失神,那邊忽的就是一劍掃來,頓時悲劇了。
皇甫尚一看,怎么一劍轟出來個活人,就問這舉手表示是自己人的家伙,到底什么意思?
“啊,我是天元宗的外門弟子,跟在二長老名下,前兩年入門時還見過少主您,趙德資就是我。”
來人快如繞口令般,說出這番話,皇甫尚似乎想起來了。
以前門內(nèi),還真有這么個人,便說:“是爹讓你來的?有何事?”
“宗主讓我過來看望少主,只聽說少主偶得神劍,不知可需要幫手。另外……”
他望著旁邊的慕容暴雪,似有難言之隱。
慕容暴雪見狀,便收劍說:“既然如此,你們說話好了,我且回去?!?p> “別啊,練到一半,憋著多傷身?”皇甫尚笑說,“小趙,你也有些根底吧。來來,先陪我們試試劍,什么宗門大事回頭再說。”
他寶劍亮出,竟要當(dāng)場試招,話說兩人老是對拆也不是辦法,總要拿個敵人來當(dāng)活靶子啊?
趙德資一聽傻眼了,心說這是怎么說,也太不靠譜了吧!
誰知皇甫尚根本不容分解,寶劍揮動,已是斜斜刺來,同時召喚慕容暴雪跟著出招。
慕容暴雪頓覺無語,卻沒有急著出手,但皇甫尚卻故意惡作劇,竟是一劍快似一劍,追著砍那趙德資,恨不得戳倆窟窿。
但你別說,趙德資喊得挺兇,躲得挺麻利,沒等皇甫尚亮出劍芒,已是貼著劍尖避開好幾次。
等一會兒還閃身躲到慕容暴雪背后,讓她攔?。骸肮媚?,你給我求求情,少主這是怪我?”
慕容暴雪被夾在中間,也是沒脾氣了,干脆寶劍一揮,直接擋住皇甫尚的紫郢劍,怒說:“有你這樣的嗎?沒事戲弄自己同門!”
“我怎么樣了,擇日不如撞日嗎?!被矢ι幸策€手一劍,兩人劍尖相接,唰的閃出一道亮光,沒等第二次碰上,兩道劍芒應(yīng)運(yùn)而出,悄然合為一體。
眼見那融合后的劍芒,別樣的光彩照人,慕容暴雪沒來得及埋怨,卻被皇甫尚噓聲說:“別急,這時候不能鬧別扭,否則前功盡棄?!?p> “那就,只此一次!”慕容暴雪順著劍招,往外一掃,二人齊齊合力,寶劍交融于一處,劍芒大盛。
噗的一下,卻在誰也沒曾料想的情況下,居然戳進(jìn)了發(fā)呆的那位趙德資心口上。
“啊!我中劍了!”趙德資一捂心口,方才光顧被這劍芒吸引,一閉眼的功夫,居然把自己給砍了。
沒等他喊疼,皇甫尚忙說:“別動,我給你拔出來?!?p> 又是噗的一聲,這回直接將劍芒收了回去,頓時落下個腕大的傷口,鮮血噴涌而出,灑個不停。
趙德資眼珠一翻,倒頭就一命嗚呼了。
皇甫尚一看當(dāng)時也驚呆了,慕容暴雪急道:“怎么搞的,把他殺了?快救人?。 ?p> “且慢!”皇甫尚一手拉住暴雪,臉色陰沉地說,“只是個小角色,沒必要大驚小怪,我們直接把他埋了,就當(dāng)沒這回事?!?p> “少來,這怎么可能?”慕容暴雪可不聽他這一套,甩手說,“我來看看,還有救沒?”
“咦,他的面容變了!”蹲下來一看,意外發(fā)覺趙德資的容貌似乎扭曲之后,變成另一人的模樣。
“這是易容幻術(shù),他到底是什么人?”皇甫尚其實已猜出幾分,卻故意裝作松了口氣,“嚇?biāo)懒?,怎么還是個假的。不對,南宮夢她們豈不是危險了?”
“喂,你小子到底是來干什么?”拉著已經(jīng)咽氣的家伙,喊了幾句,對方已無法答話。
“快去找其他人?!蹦饺荼┭┝ⅠR起身,要去前山。
誰知遠(yuǎn)處傳來王曉虎的喊聲:“你個混蛋,居然敢偷吃靈果,給我下來!”
轟的一聲,好似有什么人摔倒的樣子。
皇甫尚撓撓耳朵,笑說:“看樣不用去找了,曉虎幫我們搞定了。”
“其實,今天還是比較幸運(yùn)的,隨隨便便練劍的時候,就弄死個來者不善的敵人,你說咱們是不是好運(yùn)氣?”
一面往前山趕,一面對慕容暴雪夸耀,弄得暴雪也不知說什么好。
誰能想到殺個人,還有理了!
等兩人來到靈樹區(qū),卻見又是個年青人,居然挾持著王曉虎,向南宮夢等人威脅:“喂,你們不要亂來!就算我任務(wù)完不成,也得拉個墊背的?!?p> “你還想完成什么?”皇甫尚站出來說,“告訴我,肯定不會替你完成的?!?p> “哼,皇甫尚算你好運(yùn)。這一次沒能干掉你,我哥哥呢?”
假的天元宗弟子沒說完,卻忽然驚道,“難道他已遭你們毒手?”
“什么遭毒手,偷偷摸摸過來,根本就目的不純?!被势丈袛嗪纫宦暎翱炜旖淮?,你們到底所為何事,主動配合還能留個活口?!?p> “他們是來滅我口的?!焙竺鎲蚊髁牡穆曇?,突然傳來,他在納蘭飄柔的攙扶下,說出了這句話。
原來此二人,都是邪異宗派來的殺手,因為陰夫人事敗,又知道皇甫尚收服了紫青雙劍,才有此安排。
“這么說,什么我爹派來找我,都是假的?”皇甫尚眉毛一挑,這就更不用留手了。
那人見事情敗露,便說:“如此,也就不必隱瞞了。宗主托我傳話,皇甫尚你敢跟邪異宗作對,沒那么容易?他老人家要你整個門派,雞犬不寧……”
嗖的一聲,卻在他還沒要挾完,皇甫尚已揮劍一擊,身形不可思議地飄到近前,一劍刺中了王曉虎心口。
“你廢話太多了!”
這一幕,驚呆了現(xiàn)場所有人,誰也沒想到皇甫尚出手如此之快,還是一劍刺到王曉虎身上。
但是……表情扭曲的,卻是那個假弟子。
只見他錯愕地松開了手,胸前已染紅大片血跡,然后才發(fā)現(xiàn)皇甫尚的寶劍,抵住王曉虎胸前的剎那,生出的劍芒竟然繞了彎,直接刺中他胸前要害。
“這不可能呢?”還沒明白過來的他,卻被皇甫尚拉開王曉虎,按住了他的面門,一巴掌推到在地,死翹翹了。
“等你說完再開打,我可沒那功夫?”皇甫尚轉(zhuǎn)身攤手,向大家表示無所謂。
王曉虎卻氣得回身踹了那人數(shù)腳。
“你居然威脅我,混蛋太可惡了!”
而眾女眼見他輕松搞定對手,都不由露出驚奇的神色,直到皇甫尚得意歸來,紛紛夸贊起來:“好了不起,你就這么干掉了對方?!?p> “師兄,咱是不是還有事沒辦?”
“他們交待完了嗎,還有什么人會來,你都審問清楚了嗎?”
大家伙對目前的形勢,極度不安起來,認(rèn)為皇甫尚不該???,卻沒有留下活口。
“這個,大家別急,讓我想想?!被矢ι杏行┱屑懿蛔×耍皼]關(guān)系,咱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敵人既然躲在暗處,我們就把水給攪渾?!?p> “攪渾,怎么攪?”大家齊問。
皇甫尚很冷靜地說:“我們也廣攬人才,招兵買馬?!?p> “我決定了,新東方修真技術(shù)學(xué)院,擇日開業(y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