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半昧,碧空如洗,一名本想著去膳堂的萬劍宗弟子見路上許多人神色匆匆,且從他們的神情隱隱透出一絲激動。
不由有些不明所以,上前詢問。
“師兄,觀你們的神情……可是有宗內(nèi)長老出關(guān)傳授功法?”
他如此疑惑的緣由,只因是他們所行方向與宗內(nèi)大比恰恰相反,但他卻忘記了每個月月初前三日是萬劍宗古塔開啟之時。
萬劍宗古塔是專門供宗內(nèi)弟子歷練測試自身劍道之地,分為黑白雙塔,前者為初,即為初入劍道者,后者為末,能入此塔已經(jīng)稱的是劍道佼佼者。
劍道實力至少已經(jīng)來到劍罡之境。
得到師兄答復(fù)的那名弟子臉上旋即露出恍然大悟了然的神情,果斷放棄了去膳堂用膳選擇跟隨他們一起去觀凝又一位劍道天才的問世。
據(jù)小道消息得出,聽聞雜役峰公認(rèn)得第一天才傅池穆剛剛已經(jīng)突破到了黑塔五層,已完完全全碾壓了幾乎與他一同而來的內(nèi)門弟子。
如何不讓人吃驚。
不曾想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雜役峰碾壓華峰的壯舉,雖曾經(jīng)也有出現(xiàn),但那卻是極為少見中的少之又少。
許多聞訊趕來的弟子皆是目瞪口呆,望著從黑塔出口處,翩翩然漫步而出的一抹出塵冷傲的身姿。
無不令人恭敬尊崇。
在傅池穆出來后,又有許多內(nèi)門弟子感到臉上無光,心有不服的持劍踏入了那只能靠手中之劍歷練突破的古樸黑塔。
但無不例外,幾乎全部止步于第三層,就連能踏入第四層的都是極少數(shù),如何又能突破第五層呢。
雖然但是,傅池穆入雜役峰是后來崛起覺醒了雙靈根,但他畢竟如今也只是雜役峰的人,且劍道還如此了得把一眾內(nèi)門弟子吊起來打……
多少讓人有些說不過去呢。
但好在無法言說的尷尬場面并未持續(xù)多久,隨著人群自然而然地讓出一條道路。
一位氣場強勢凌厲,卻又姿態(tài)嫻雅,傲然貴氣隱隱自她周身所流露的少女在許多人的簇?fù)硐戮従徸叱觥?p> 白婷婷微冷驕矜的視線掃向傅池穆一瞬,旋即又饒有興趣的轉(zhuǎn)向角落處存在感并不怎么高的江婉瑩,嘴邊意味不明的牽起一抹冷笑。
“可惜了,掠奪的靈根永遠是掠奪的,就是在你身上也永遠發(fā)揮不出它的作用,你說對嗎?
江婉瑩。”
許多人順著白婷婷的目光望去,看著江婉瑩那張楚楚嬌柔的臉龐不由竊竊私語。
隱約間已經(jīng)有人相信了白婷婷的話。
事實就擱在那呢。
為何她的靈根資質(zhì)明明那樣好,修煉速度等有些東西卻不及白婷婷。
白婷婷一番話看似污蔑實則有理有據(jù),很難不引人懷疑。
只不過后知后覺趕來的簡淵,盯向白婷婷的眸中唯有憤懣厭惡,尤是身旁那已隱隱泛起淚痕的小臉泫然若泣楚楚動人。
更激起了他的保護欲,以及他萬分確定白婷婷的話唯是羨嫉誣陷,自然而然開始為江婉瑩洗清冤屈。
說白婷婷身為月國公主仗勢欺人,為了誣陷惡意嗑藥導(dǎo)致根基不穩(wěn)等。
總之江婉瑩的擁護者也不在少數(shù)。
一時間本是觀望劍道天才的場面開始朝著莫名其妙的方向扭曲,好在此情景并未持續(xù)太久。
“說我惡意氪藥根基不穩(wěn)?”
抓住反咬她主要關(guān)鍵詞的白婷婷冷冷一笑,在秋枝擁護下徑直來到江婉瑩身前,不過被簡淵擋住了。
“敢不敢比一比,甘愿只做縮頭烏龜?
如果你贏了,從此以后本公主再也不會懷疑你的靈根是奪取別人呢?!?p> 隨著白婷婷的話語響起,眾人霎時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白婷婷是想靠著黑塔與江婉瑩決一勝負(fù)。
兩位都是萬劍宗內(nèi)門新晉天驕,看來此行沒有白來。
思即此許多人心底的激動已愈發(fā)濃郁。
對于自己的劍道白婷婷擁有著絕對的自信。
她相信憑她如今的造詣一定能超越那所謂的雜役峰第一天才,不過她更關(guān)心的是江婉瑩敢不敢接受她的挑戰(zhàn)。
上一次的失手屈辱依舊歷歷在目。
這一次她要讓江婉瑩永無翻身之地。
讓所有人都知道江婉瑩就是個挖妹妹靈根,心思叵測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小人。
只不過一道嬌軟卻隱透著絲絲調(diào)侃的言語,倏然在江婉瑩的位置響起,使得場上的嘈雜霎時間煙消云散,時間似靜止了一瞬。
也讓白婷婷的心下一喜,暗暗譏諷江婉瑩的天真。
江婉瑩微凝的杏眸眸底掠過一絲傲然,輕眨間柔美的小臉泛起一抹無辜:
“可如果,姐姐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