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散修……難不成是代表衍靈宗?”
“這有什么,青云宗勢大,其他宗門為了保住臉面叫外人幫忙實屬正常?!?p> “雖是那么一回事,你們難道沒發(fā)覺……那個散修少女好像還沒到筑基?”
“還真是,通過氣息斷定和我實力差不多,這怎么可能?”
“……”
江婉晴剛一上臺,臺下如潮水般的竊竊私語議論紛紛,尤其是衍靈宗那邊,作為專門負責(zé)這次比斗的金丹期修士明顯感覺丟了面子。
他們衍靈宗就是在沒人,也不能讓一個散修上臺充數(shù)吧?
當(dāng)然最最重要的是那個散修才不過練氣,有什么勝算能贏?
“她是為了嚴(yán)宇才上的臺!
你們有在這指責(zé)的能力,剛剛為什么沒一個人上臺?
她就是輸了也是雖敗猶榮,也比你們做縮頭烏龜強!”
端木馨眼底打下陰影,沒好氣的偏眸瞪過,幾句話使得衍靈宗這邊的議論霎時鴉雀無聲。
她有些痛心怎么就沒人關(guān)心婉晴師妹的安危呢,還一個個在那裝模作樣的大義凜然,如果兄長在場一定要讓兄長好好教訓(xùn)他們一頓。
“這個丹藥的品階……”
“婉晴師妹給的呢,還一開始看不起人家?!?p> 端木馨見嚴(yán)宇吃下丹藥傷口恢復(fù)的還算正常不由松了口氣,緊接著眼中透過濃濃擔(dān)憂望向了比斗臺的方向。
“小妹妹你代表衍靈宗?”剛剛擊敗嚴(yán)宇的那個筑基修士從頭到腳把江婉晴打量了一番,眼中的驚艷一閃而逝旋即僅剩輕佻的嘲弄:
“我勸你還是快些下臺吧,免得稍后落得跟他一樣的下場?!?p> 那個他指的便是被一劍貫穿手臂的嚴(yán)宇,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那是故意刁難。
而他雖看不出江婉晴的真實實力,但通過氣息斷定最多也就練氣后期的樣子,這就導(dǎo)致了他以為江婉晴在虛張聲勢,笑的愈發(fā)猖狂了起來。
“說了這么多,你是怕了?
害怕的話就認輸下臺呢,不要浪費時間。”
江婉晴唇邊牽起一抹無辜的笑,對于他話語的嘲弄視若罔聞,只是她眼底涌動的血色與周身漸漸彌漫的危險氣息無人發(fā)覺。
“你……真是可笑至極?!?p> 那個筑基一階的青云宗弟子做夢也不會想到江婉晴不知難而退就算了,還莫名其妙的反過來嘲諷他?
那么就不要怪他不憐香惜玉了。
江婉晴微微垂下眼簾,眸中是有說不出的諷刺與冷意,唇邊輕扯出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
面臨著青云宗筑基修士的愈發(fā)接近,在外人眼中她已然是被嚇傻了,甚至那個青云宗修士見江婉晴這副樣子都有過剎那間的猶豫。
只不過下一瞬他便后悔了,在毫無防備甚至輕視的情形下被眼前少女渾身突現(xiàn)起的來自筑基四階的氣勢包裹,撕裂。
渾身僵硬無法移動,他的瞳底僅剩無盡的恐懼眼睜睜看著一柄黑色靈劍直直刺入他胸膛,離著心臟的距離僅不過分毫。
當(dāng)然那柄劍并非青銅劍,而是曾經(jīng)她從那隕落的元嬰邪修所得來的高級法器。
隨著青云宗弟子的倒地昏迷,臺下此起彼伏的驚呼聲響起,以及各種各樣透著興味的目光皆望向面目愈發(fā)陰晴不定的青云宗的人身上。
果然古往今來,太囂張往往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這又一次的莫名其妙落敗青云宗的人徹底失去了叫囂氣焰。
因著江婉晴是代表著衍靈宗,所以青云宗這邊的人就是在難受在憤怒也不能拿她怎么樣。
江婉晴在下臺前一直若有所思盯著那昏迷的青云宗弟子,她剛剛有想過廢他丹田甚至……直接抹殺。
但她最終忍下了那樣做,只是重創(chuàng)了他。
究竟,對不對呢。
衍靈宗那邊自然是最愉悅開心的,江婉晴也猶如勝者一般被簇擁在中央,她很明顯的從端木馨與嚴(yán)宇臉上看到了一絲小心的恭敬與淡淡的疏離。
“婉晴,你……好厲害?!?p> 端木馨想了想最終還是選擇了改口,輕嘆間也已經(jīng)知道與她的相處再也找不回曾經(jīng)的感覺。
至少,她不再需要自己保護了。
“舉手之勞,因一些原因而需要隱藏實力,師姐不會在意吧?”江婉晴微微一笑,言行舉止與過去沒什么不同。
只不過通過這一次比斗,于她而言的實力提升,對應(yīng)著的便是心海之中的魔之戾氣愈發(fā)難以壓制,這一點倒是極為棘手。
因天魔血脈的緣故,她魔族的身份或許未來的某一天終會暴露。
“這下好了,看他們還怎么得意?!鼻嘣谱诘膶覍沂艽煊诤啘Y而言也是相當(dāng)舒服,他得意間不由露出一抹輕嘲不屑的笑。
“是呢,不過自作自受?!苯瘳撚幸淮顩]一搭的出言,杏眸透過一絲疑惑一瞬不瞬盯著衍靈宗方向的那抹倩影。
那個人,總感覺好像她的妹妹。
但那又怎么可能?
江婉瑩很快否定了自己的可笑想法,不過氣質(zhì)類似罷了,她那個“天才”妹妹何德何能升級的這樣快,估計此時此刻筑基都未曾突破呢。
主要任務(wù)目標(biāo)的山脈禁地終開啟,江婉晴辭別了端木馨與嚴(yán)宇,悄無聲息跟在女主的后面隨一部分修士進入了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