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薄景言的狠
姜軒聽到吩咐,在陳沫沫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將她拉到游泳池邊,一只手扣住她的胳膊,另外一只手將她的頭壓進了游泳池里。
“薄……唔……”陳沫沫想要說話,可是游泳池的水卻爭先恐后的涌進她的口鼻之中,鉆進了她的肺里,帶來火辣辣的痛感。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肺里的氧氣慢慢被消耗光了,意識漸漸變的模糊起來,心里卻產(chǎn)生了一股強烈的恐懼和不安,難道她要死在這里了嗎?
不!
不行!
她還沒有得到薄少,還沒有嫁進薄家,成為薄太太!
她不能死?。?!
這么想著,陳沫沫心里的求生欲爆發(fā),強忍著痛苦沒有讓自己暈過去,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還是快要撐不下去了,這時……
薄景言終于大發(fā)慈悲的發(fā)話,“夠了。”
陳沫沫的頭終于離開了游泳池,她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得淚水和鼻涕橫流,整個人無比狼狽。
這些她都顧不上,心里只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感。
太好了,她還活著。
只是不等她喘口氣,薄景言面無表情的看向她,語氣冰冷凌厲的再次問道,“我再問你一遍,那天真的是你嗎?”
陳沫沫想到剛剛被按進水里,無法掙脫的感覺,頓時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攥住,傳來一陣陣的窒悶與恐懼感。
薄少為什么要這么問?
難道,他知道了什么?
否則他剛剛為什么要這么對她?
可是,她早就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
況且她心里還存在著幾分僥幸心理,想著萬一薄少沒有查出來,只是在詐她呢?
所以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能坦白,自尋死路。
這么想著,陳沫沫強壓下心里的懼意,“當(dāng),當(dāng)然是我了!”
“我最討厭別人騙我,我剛剛已經(jīng)給過你機會了,可是你似乎并沒有珍惜?!北【把钥聪蛩难凵癖錈o情,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陳沫沫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薄、薄少,我不明白你、你是什么意思……”
見她還在裝傻,薄景言懶得廢話,拿起手邊的資料甩了過去,“你自己看!”
資料重重的砸在陳沫沫的身上,鋒利的A4紙劃破了她的臉,留下一道血痕。
可她卻顧不得疼,下意識看向薄景言砸過來的資料。
當(dāng)看清資料的內(nèi)容時,她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煞白,渾身顫抖的厲害,這居然是——
皇爵酒店那晚,她的行蹤!
這些資料清清楚楚的證明,那天晚上她根本就不在皇爵酒店,而是和同事出去吃飯,吃完飯之后就打車直接回自己家了。
所以,那天晚上的女人,絕對不可能是她!??!
薄少知道了真相,并且……
證據(jù)確鑿,根本就容不得她再繼續(xù)狡辯下去。
意識到這一點,陳沫沫的臉色頓時一片慘白。
她滿腦子想的全部都是——
薄少會怎么對她?
她的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出,剛剛被姜軒壓在游泳池里時,那種快要將人逼瘋的窒息和絕望感。
不行!
那種痛苦,她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必須要把這件事情給撇的干干凈凈。
這么想著,陳沫沫顧不得膝蓋的疼痛,快速爬到薄景言的面前,抱住了他的腿,“薄少,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也是逼不得已的?!?p> “我是真的喜歡你,從第一次在晴天家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喜歡上你了,后來我在酒吧賣酒,被別人欺負(fù),是你救了我?!?p> “那一刻我真的覺得你是我的救贖,我不可救藥的愛上了你,可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是晴天的老公,那段時間我真的很痛苦?!?p> “晴天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背叛她,我想把對你的喜歡埋在心底的,祝福你們的,可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晴天根本就配不上你,恰好這個時候你找上我,我才一時鬼迷心竅的說了謊?!?p> “后面我有想和你坦白的,可是沈亞軒卻像個魔鬼一樣,他告訴我,你最恨別人騙你,如果我向你坦白,你肯定不會放過我的,他不停的威脅我,讓我沒辦法說出真相!”
“是沈亞軒逼我的?。。 ?p> 說到最后,她哭得梨花帶雨,惹人憐惜。
可是薄景言對此卻是無動于衷的,甚至一腳將陳沫沫給踢開,冷冷的問道。
“既然你不是那天晚上的女人,那你怎么會知道這么多細(xì)節(jié)?知道我身上有雄鷹紋身?是不是夏晴天告訴你的?”
陳沫沫被踢得差點吐血。
她下意識就想要點頭,卻又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
不對,她不能說實話。
她不是那天晚上的女人,所以不知道細(xì)節(jié),那夏晴天怎么會知道的?
一旦她承認(rèn)是夏晴天告訴她的,就等于是在變相告訴薄景言,那天晚上的女人不是她,而是——
夏晴天?。?!
那薄景言就會知道,夏晴天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電光火石之間,陳沫沫已經(jīng)想通了所有的事情。
“不,不是晴天告訴我的,是沈亞軒跟我說的,我說的話也都是按照他的要求說的。”
越說越順,她將所有的鍋都甩給了沈亞軒,“我想過向你坦白的,可是沈亞軒卻恐嚇我,不讓我說,我是真的沒有辦法?!?p> 薄景言對她有沒有悔過之心,是不是曾經(jīng)想向他坦白的事情不感興趣。
他走到陳沫沫的身邊,面容冰冷狠戾的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陳沫沫,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我讓姜軒把你帶過來,是在給你機會,是看在你救了爺爺?shù)姆萆?,否則我早就讓人打斷你的手腳,把你給扔進海里喂魚了?!?p>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坦白,那天晚上的女人是不是夏晴天?”
他每說一句話,手指就收緊一分。
陳沫沫喉嚨傳來一陣陣壓迫感,仿佛隨時會掐死自己。
他已經(jīng)讓人把所有的事情調(diào)查清楚了?像是調(diào)查出她不是皇爵酒店那晚的女人那樣,證據(jù)確鑿了嗎?
陳沫沫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果然看到薄景言剛剛坐的位置那里,還有一沓資料。
那是證明夏晴天才是那晚的女人的證據(j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