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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臣嬌寵麻辣小娘子

第五章:鵝蘸醋吃

權(quán)臣嬌寵麻辣小娘子 妗緣 4411 2022-12-02 14:09:23

  云疏回府的路上心思很沉,她始終不明白鳳長榭手握大權(quán)惹君王群臣忌憚的理由是什么。

  他明明知道這樣會把自己時時放在最危險的地方。

  父親把她送給鳳長榭也絕不是單純地拉攏關系,丞相府后院里面那群女人表面看似平靜無常,可是她們又是誰的棋子。

  從前母親總會教她如何辨別人心,如今學會了倒事事多心為自己憑添憂愁,不知是好是壞。

  怦——

  馬車被人擋下了,青霜訓斥了攔馬車的人,只是云疏出去時青霜戛然而止。

  那是宮里的人。

  “云娘子,陛下有旨,請娘子奉旨入宮?!?p>  云疏讓青霜打點一二,悄聲問著跟前的太監(jiān):“公公,陛下召見,有何指示?”

  那公公得了好處自然也不會太過為難:“只聽聞是丞相大人在御政殿和幾位大臣駁了幾句嘴。”

  “還有就是……”他忽然更小聲道:“宋將軍凱旋歸朝那日沒有拜見圣上先來見了大人,還……送了一些金銀。”

  云疏一聽莫名生氣,那些錢不過是受過鳳長榭恩惠的百姓積攢下來報恩的血汗錢,哪有這富貴京都揮金如土,一匹布帛值錢?

  云疏略略定了定,沉思片刻后決定讓青霜先回府拿些東西,隨即跟著這引路的公公進宮。

  御政殿門前,好幾位大臣臉色并不好看的站在風口里。

  他們沒見過云疏,倒是云曾從人堆里出了來,急匆匆給云疏拉到一旁:“你來這做什么?”

  云疏不解,因著前些時日的事對他語氣并不好:“父親為何也在這?莫不是父親也同別人一樣相信大人受賄?”

  云曾凝眉:“我是來送各大營換防登記錄地,剛聽聞丞相大人被彈劾。”

  云疏松了口氣:“女兒是奉旨進宮地。”

  云曾緊著心松了松,他以為云疏是放心不下鳳長榭才貿(mào)然進宮地。

  總歸是一群大老爺們之間的你爭我斗,牽扯出來一個姑娘做什么。

  云曾對皇帝有些不滿。

  御政殿門開了,一群人被太監(jiān)請了進去,云疏走在最后,個子又小,她適當?shù)耐赃吪擦伺?,就看到鳳長榭目色端穩(wěn)地坐在一旁。

  而與他對立的是禮部尚書蘇晏,高坐之上就是當今皇帝上官適。

  “參見陛下,參見丞相大人——”

  一群人不僅向上官適行了禮,也朝鳳長榭行了。

  “各卿既說丞相大人受賄,可有證據(jù)?”上官適掃視了眾人一眼開口。

  蘇晏先開口了:“陛下,早些天宋將軍凱旋歸朝先去拜見了丞相大人,于禮制不和,而后吏部便越過陛下直接晉峰宋將軍為忠武大將軍,更是越級晉封?!?p>  “臣窺此舉于禮不符,便派人徹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宋將軍歸朝那日去了丞相府,還帶了不少金銀呢。”

  云疏跟前的幾位大臣連忙附和:“臣附議——”

  她抬眸看向依舊云淡風輕,不急不躁坐在那里的鳳長榭暗贊,果然好定力。

  上官適看了看鳳長榭,清了清嗓子:“若有證據(jù)直接交予大理寺處理,不過丞相大人為國鞠躬盡瘁,盡可輕罰?!?p>  蘇晏急忙開口,大義凜然道:“萬萬不可,陛下,此等風氣不除,朝廷眾臣必定效仿,應當革去宋同之的忠武將軍封號連貶兩級,至于丞相大人……”

  “臣以為丞相大人恃權(quán)自專,陛下亦不該縱容?!?p>  上官適思索了一下,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他剛要開口,鳳長榭就諷笑出了聲:“陛下今日召臣來就是請臣看戲地?”

  其中一個大臣感覺受到了侮辱,上前指著鳳長榭怒道:“你竟然同我們與戲子做比較!鳳長榭,你太過囂張了!”

  鳳長榭無奈搖頭輕笑,仿佛并不怕他們連起手來的陷害。

  “陛下當真不愿聽臣辯解嗎?臣若辯解一句,這場戲傳出去才能繪聲繪色,惟妙惟肖啊。”

  上官適臉色一沉,蘇晏指著鳳長榭氣憤道:“你還有什么還狡辯地,證據(jù)我已經(jīng)遞到大理寺了!”

  鳳長榭猶豫了一下:“什么證據(jù)?該不是蘇大人把我丞相府銀錢出入賬簿給偷了出來吧!”

  蘇晏臉色一紅,好似被說中了一樣,嘴唇蠕動著不說話。

  他轉(zhuǎn)臉看向上官適尋求幫助:“陛下,這是下下策,臣為的是我大昭朝堂的未來??!”

  鳳長榭禁不住又笑了起來:“本官第一次見把偷雞摸狗說的這般清麗脫俗?!?p>  “陛下,宋將軍就在門外,等他進來與我們大家對峙一番再下定論也不遲?!?p>  上官適暗瞪了眼蘇晏,這家伙真不靠譜,做事都不能干干凈凈,就這么讓人抓住把柄了。

  “宣——”

  太監(jiān)一聲通傳聲越出大殿,一身著軟甲的男子走上殿前。

  原來他就是宋同之……

  云疏隱沒在人群里偷偷瞧著從中間走上去的男子,鳳長榭目光掃過宋同之,落在那個盯著別的男人看的出神的女子,微微訝異,隨即危險的瞇了瞇雙眼。

  蘇晏冷不丁打了個寒戰(zhàn),這暑天,怎么還真么冷。

  “末將參見陛下——”宋同之樣貌生的十分英武,眸光矍攫,劍眉星目,身姿挺拔,只是年齡看著有些輕,讓他的身上的煞氣看著青澀幾分。

  “宋將軍……你凱旋之日去了丞相府,聽聞還帶了不少金銀?。俊鄙瞎龠m盯著宋同之。

  這家伙可是鳳長榭一手提拔地,是鳳長榭手下最得力爪牙,且聽他如何分辨。

  “臣在歸朝的途中,路經(jīng)祁川,祁川百姓十分熱心送臣一些瓜果蔬菜和大家平日里省吃儉用的銀子讓臣回去一定要送給丞相大人以表感激?!?p>  上官適皺眉:“以表感激?”

  宋同之揚起下巴:“三年前,祁川天災不斷,疫病橫生,朝中無一人敢去賑災,唯有丞相大人不顧自身生死與祁川百姓共同擊退。”

  蘇晏一愣,身后幾個大臣更是老臉一紅,當年祁川的事朝堂人人避之不及,沒有一個人敢去,只有鳳長榭卸下身上的政務親自去賑災,為此回來還大病一場。

  如今……他們竟然再次拿人家的報恩之物削弱他的權(quán)勢。

  “信口雌黃,那賬簿上的銀兩和珠寶高達上萬兩,祁川所有人三年都湊不出,怎么可能!”蘇晏急了。

  云疏胸口發(fā)悶,這群人自己怕死,鳳長榭行了善事卻因為權(quán)利太高影響他們就這般肆意陷害!

  “稟陛下,妾有丞相府銀錢進出賬的簿子?!?p>  一道清脆的聲音在人群里乍開,人人偏身扭頭看向那個容貌出塵清雅,帶著幾分靈動的女子!

  這里何時有女子在這?

  他們竟沒注意!

  上官適皺眉看著云疏:“殿下何人?為何不經(jīng)傳召就上殿?”

  云疏一愣,難道不是皇帝讓她進宮的嗎?

  云曾見狀不對,一定是云疏被人給騙了!

  鳳長榭起身走到云疏跟前,將她拉到正殿中央:“這是臣的妻子,云疏。因為擔心臣進了宮,陛下勿怪。”

  他眉目清明,聲音堅毅有力,不僅云曾和云疏怔住,連上官適都有些吃驚。

  他……不是沒有正妻嗎?

  不過如今不是討論鳳長榭私事的時候。

  “你剛說有丞相府金錢開銷進出賬簿?”上官適咬牙,聲音有些重。

  云疏并不害怕,不卑不亢道:“是,妾身為大人的人,自然受大人信任管著府中各項開銷入賬,每日皆有丞相印章作證,不會作假!”

  說著,云疏將賬簿呈給上官適,上面每一條進出賬目都十分清晰有條有理,確實沒有過大數(shù)目的進賬。

  眾人一驚,丞相私??!那確實做不得假,像京中哪個達官顯貴家中沒有一個私印,這都是為了防止下人們胡亂挪用府中錢財定下的規(guī)矩。

  私印大多由戶部的人登記造冊,做不得假。

  蘇晏一臉不可置信:“不可能!我……我親眼瞧過那賬簿,明明……明明就是……”

  啪——

  上官適將賬簿扔到蘇晏的腳下,看向他的目光格外不滿:“你自己看看!”

  蘇晏撿起來一看,里面的私印確實清晰明了。

  其他人也不敢吭聲了,本以為這次能讓鳳長榭元氣大傷,至少交出六部決策權(quán)。

  沒想到還被反將一軍。

  宋同之拱了拱手:“臣軍中還有要務處理,先行告退了?!?p>  云曾將要送的東西送到也告退。

  他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女兒站在那個眉目淡然,氣勢逼人的男子身邊沒有一點不適,反而十分融洽,就舒心了。

  這事了的十分快,上官適被一群做事不謹慎的大臣坑了,不得不對著鳳長榭表示歉意。

  實際上,上官適這個皇帝當?shù)拇_實沒有氣勢,也源于他無權(quán)。

  鳳長榭讓她上他的馬車,他剝著橘子,修長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玉白無瑕,專注剝橘子時睫羽下耷,帶著幾分沉寂憂郁的美。

  “喏——”鳳長榭將剝地十分干凈的橘子遞給她,云疏接過直接吃了起來。

  “大人,我們?nèi)ツ模俊痹剖柘屏讼坪熥?,并不像要回府的樣子?p>  “東邊有一處碼頭,江水繞著青峰東流,岸處還有一片素藤花開的很美,帶你去看看?!兵P長榭捏著腰間垂落的珠珞,聲音悠然舒淡。

  云疏挑眉,他竟然一點都不受那些人的影響,還有心情帶她去看花?

  “大人不覺得生氣嗎?他們這般誣陷你,讓世人詬病誤解你?”云疏小心翼翼問道。

  “你怎知今天不是我設的一場局,故意讓他們這般做。”鳳長榭看著云疏疑惑地小臉,笑意自嘴角漾開。

  怪不得,蘇晏能拿到丞相府的賬簿,是鳳長榭故意讓人將假的送到他跟前。

  那到底是誰假傳旨意讓她進的宮?

  噔——

  馬車停了,鳳長榭扶著云疏下了馬車。

  這里是過夕山山腳底的一處河岸,有乘船送貨的人忙碌的身影。

  河岸那邊連著一片湖,湖周圍全是一簇簇玉黃色的藤花,像一片片霞云一樣好看。

  引得云疏注意的是那湖里有一群大白鵝,長的肥碩壯實,羽毛潔白如雪。

  “好肥美的大鵝——”云疏聲音有些激動。

  鳳長榭笑出了聲:“我以為你會先看到這里的景色,沒想到幾只大白鵝就把你勾走了?!?p>  云疏回眸一笑,嬌俏的癟了癟嘴:“那我回去做干鍋鵝你可不要吃!”

  誒,不對,他本來就不愛吃肉。

  算了,給胡蘭他們做!

  不過抓鵝可不是個好活,云疏看了看鳳長榭,眼里劃過一縷縷嫌棄,看他也不會抓,還是自己來吧。

  她剛要脫掉鞋,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大人,嫂夫人這是要抓鵝???”

  是宋同之——

  這里好像離京郊大營很近。

  云疏連忙把剛要脫下的鞋給穿上,懊惱自己怎么又不受控制地放肆了。

  “早說啊,這種粗活就交給我了。”宋同之脫了衣服,露出精壯的腰身一頭扎進水里。

  云疏只顧著看鵝,沒注意到身邊有個男子目光涼颼颼地盯著那個抓鵝現(xiàn)眼的男人。

  宋同之還是有些厲害的,不愧是習武之人,下水追,上岸追,竟然抓到了三只。

  云疏眼里帶著細碎的光看向宋同之,接過大鵝,撲騰的厲害好在被宋同之用草繩給綁了起來。

  “宋將軍,你真厲害??!這大鵝可不好抓!”云疏發(fā)自內(nèi)心的夸贊。

  宋同之十分大方,擺了擺手道:“嫂夫人過譽了,不過是幾只家禽?!?p>  “咳咳咳——”鳳長榭假意咳了幾聲,這才讓客客氣氣的兩人回過神來身邊還有個人。

  宋同之連忙走向鳳長榭,端聲道:“大人,今日之事若不是你早有準備,我們怕是真的要被陷害了?!?p>  鳳長榭點了點頭,掃視了宋同之光潔的上身:“你沒覺得今天很冷嗎?”

  宋同之疑惑地嗯了一聲:“不冷啊?!?p>  云疏也覺得不冷啊,這大熱天地。

  鳳長榭轉(zhuǎn)身,聲音冷惻惻道:“不冷也把衣服穿上!”

  宋同之這才回過神來,云疏還在旁邊呢,他在軍營里野慣了,大人身材沒有他好,萬一回去嫂子就嫌棄他,那不壞事了嘛。

  云疏心里一驚別開眼,連忙小跑到鳳長榭身邊,聲音弱弱地,頗為委屈:“我,我什么都沒看到?!?p>  這不完了嘛,上次當著鳳長榭的面摔到別的男人懷里,這次又當著他的面夸別的男人,是個男人都受不了自己的女人這樣吧。

  鳳長榭先上了馬車,云疏問著:“這鵝則么辦……”

  她猶豫在原地,萬一鳳長榭不讓她把鵝帶上怎么辦。

  忽地抬頭,鳳長榭打著簾子漫不經(jīng)心道:“帶上,回去給我做干鍋鵝?!?p>  “好嘞!”云疏利落的帶著鵝上了馬車。

  回去的路上,這鵝叫的厲害,十分煩人。

  鳳長榭沒說什么,可是云疏害怕他心煩,只能碎碎念:“這鵝叫的十分可愛,吃起來一定香?!?p>  “哈哈……”她干笑兩聲,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傻就閉嘴了。

  鳳長榭睜開眸子,看著自娛自樂的女子尷尬地四處亂看,禁不住開口:“是不是可愛的小東西,吃起來都很香?”

  云疏說起吃可就不無聊了,一時忘卻尷尬,小嘴吧嗒吧嗒就同鳳長榭講了起來。

  鳳長榭看著女子紅唇一起一合,眸光微暗,脖子不自覺熱了起來,他別過頭,平緩的輸著氣,閉眸聽著女子的聲音,心里莫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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